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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李一飞不禁笑了起来,摇摇头,道:“就算是上了你,发现确实是处女,给了你钱,你也会跑掉啊,我肯定是不敢去你们学校闹的,你说是不是。”
“为什么不敢?学校里这种事……丢人的应该是我吧!”女孩低声说了一句,又道:“先生,我叫李敏佳,是西语学院,英语教育专业,大三一班,这是我的学生证!”
李一飞接过来,看了一眼学生证,发现果然是叫李敏佳,上面的字写的很秀气,学生证上的照片很清纯,也很青春,看样子是一两年前的照片了,不过发型是一样的,也不难辨认,女孩今天也没有化妆,看起来仍然是素颜,恩,反正直男也很难分辨出淡妆和素颜的区别。
李一飞将学生证还给女孩,道:“你真的决定,为了两万块钱就出卖自己的身体?”
“我……从小父母离异,是妈妈照顾我长大,我现在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了,而且也要毕业了,有能力回报她了,但是她却生病了,我想要让她多活几年,至少享点福,可我仍然没有别的办法,我已经努力的打工,努力的当家教,可是只够我的生活费,只够我的学费,两年才攒下了一万五,距离医药费还有很大的差距,而且这还只是前期的治疗费用,我知道这很困难,对我来说无异于天价,哪怕我相信以后我不会只赚这么点钱,我会赚到很多钱,可是眼下,我确实是只有这么一点钱,只有这么一点能力。我可能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个身体了吧,如果我连身体都舍不得,又怎么对得起我妈妈对我的养育之恩。”女孩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没有去擦,脸上的痛苦之色反而淡了很多,似乎是这些年的辛苦经历早已经冲淡了这种痛苦。
李一飞便道:“你妈妈要是知道你为了一点钱,就卖了自己的身体,给一个肮脏的男人压在身下,任意蹂躏,玩弄,她会不会不同意治病?会不会很生气,甚至是恨不得马上去死。”
“我……”李敏佳语塞了,这些问题她没想过,李一飞此时说出来,确实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母亲对她的教育是很成功的,女孩子该注意的事情,从小就会灌输给她,也养成了良好的性格和品质,但是母亲要是知道她为了钱,而做出那种事情,恐怕到死都不会原谅她的,恐怕会骂死她的。
“好好想想,我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可以考虑,考虑好了再告诉我!”李一飞道。
女孩恩了一声,双手缴在一起,她陷入了挣扎,自我的挣扎,诚如李一飞所说,一旦出卖了自己,她可能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变成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甚至是厌恶的人,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办,何况,前期的治疗就已经五万了,后期呢?她难道要一直……卖下去?想到这里,女孩不禁有些难过,但是已经哭不出来了,她需要做一个决定,身旁的男人看起来并不丑,甚至还很精神,身材也很好,加之那种沉稳的气质,李敏佳并不讨厌,要是问自己把身体给这样一个那人,她会不会愿意,李敏佳给不出否定的答案,至少他看起来比之前那几个要顺眼的多。
在女孩思考的时候,李一飞轻声道:“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经暗中标好了价格。”这句话是茨威格在《断头王后》中的一句,念的时候,女孩就已经身体一顿,抬头看着他,李一飞又用英文说了一遍,字正腔圆,吐字清晰,同样,也是让女孩陷入了更大的挣扎之中。
数秒后,女孩抬起头,表情有些决然,道:“先生,如果您肯付我两万块钱,而且是一次性付齐的话,我愿意……跟您,半个月,不,一个月也行,只是我要是来大姨妈的话,那就得六七天不能,请您到时候谅解我。”
李一飞并不意外,他早就看出了女孩的坚决,之所以念那句话,不过是一时感慨,这座学校里有多少女孩,为了所谓的虚荣和钱,付出了身体呢?可是这种付出真的是无代价的么?又有多少男生也是一样,要知道并不是只有有钱的男人喜欢年轻的女孩,有钱的女人同样也喜欢小鲜肉啊,年轻还有干劲……又有多少年轻男女打着爱情的名义,肆意的啪啪啪。
这些李一飞都没办法说,他只是些许感慨而已,听到女孩的决定,李一飞一点都不意外,他只是笑了下,说道:“不后悔?”
“会后悔,但是现在不会,这个月也不会。”女孩语气坚定。
李一飞没有问下去,他轻轻点了点头,扭身说道:“你家在省城,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