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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赞美的是这个世界的伙食,而不是餐前祷告中念叨着的“混沌虚主”。
再来,就不得不赞赏克洛斯的优秀,在“修复”了我的灵魂之后,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我身上的大部分病痛治好了。
而处于“复健期”的一周内,芙蕾雅每餐都换着花样的为我保持着新鲜xing。在她看来,自己的女儿确实是很多年没吃过东西了,这个事实让她干劲十足。
虽然我很感谢这样的芙蕾雅,不过如果不是我以“自己动手吃饭也算是一种复健运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作为借口的话,恐怕我的双手除了蹂躏床单以宣泄害羞之外,就没其他用处了。
也好在我坚持着对这个身体来说必要的复健运动,一周后,我终于下了床。
尽管在适应身体的平衡xing方面花了我不少时间,我也终于可以只凭肉眼看到门外的世界了。
抱着这种想法,以至于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产生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般豪情万丈的错觉。
错觉在看到守在门外不远处的克洛斯后消失了。
“照这个样子来,不到一个月你就可以适应这个身体的节奏了,二小姐。”看着我十分刻意的步伐,克洛斯点点头道。
“其实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这看上去风一吹就倒的身体会这么重,克洛斯先生知道这是这么回事吗?”本着做戏做全套的想法,我向克洛斯微笑道。
“应该只是二小姐的错觉,过段时间就会消失了。”克洛斯无奈地笑了笑,答道。
“是吗。”我看了眼身旁一脸担忧之se的侍女艾丽卡,叹了口气。
身份太高也是有着不便之处的,如今我才如此确信着。
“伊诺?!”刚刚走进庭院的芙蕾雅在看到我之后,语气中透露出显而易见的欣喜。
不知为何,“妈妈”这个发音在这个时候突然卡在喉咙里不能出来,无奈我只能向芙蕾雅回以尴尬的苦笑。
芙蕾雅似乎是把这苦笑当成“我在不经她同意下私自下床”的歉意,为了使我安心,当即快步走了过来抱着我,一边抚摸着我的长发一边赞赏着我的勇气。
温柔得让我有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真是多谢克洛斯先生了。”在我看来,这是这几天芙蕾雅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每次看到我这身体的情况正在一点点好转,芙蕾雅总是不厌其烦地道着谢。
“夫人言重了,这是应该的。”克洛斯颔首示意。
芙蕾雅对克洛斯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地覆的改变,做足礼仪后,她转脸向我问道:“伊诺,肚子饿不饿?”
我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点了点头。
“走吧,想必你也吃腻了妈妈做的菜了,今天我亲自吩咐了厨子换了菜单。”
“嗯……谢谢。”
芙蕾雅没有呵斥我的“见外”,微笑着拉起了我的手。
“克洛斯先生也一起吧,您可是大功臣呢。”
“……”克洛斯和我交换了个眼神,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有搀扶,却又始终保持在合理的速度之内。
我看了看芙蕾雅的侧脸,不禁觉得如果纤言也继承了芙蕾雅的聪慧的话,那么我做出的,绝对是所有选择中的上上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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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不大,芙蕾雅和加利亚相对而坐。我坐在芙蕾雅的右侧,克洛斯则坐在加利亚的右侧。
“克洛斯先生,我敬你一杯。”看着我拿着餐具略显生疏的双手,加利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谢大公。”克洛斯端起酒杯。
放下酒杯后,加利亚的视线又回到了我身上。这让我原本就生疏的双手显得更加笨拙,别说切割,就连正确的角度都无法保证。
似乎是注意到了气氛所向,芙蕾雅也端起酒杯,微笑道:“克洛斯先生,我也敬您一杯。”
“谢夫人。”克洛斯看了我一眼,混杂着一丝难以察觉到的笑意。
众人的视线从我身上撤离之后,我终于完成了惨不忍睹的切割。松了口气,一时间忘记了淑女吃饭的形象。
结果这一行动又自掘坟墓般的引来了为数不多的所有视线。
让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压力很大的错觉。
“克洛斯先生,请问您平时的酒量如何?”虽然确实是微笑,我还是对三人的视线产生了一些不良反应,随即打开话题问道。
“我并不是太经常喝酒的,毕竟我是个医者。”果不其然,我的话确实能左右气氛的走向。
“那就是酒量不太好了?”
“二小姐见笑了。”克洛斯笑了笑。
“那么我就不敬您了,喝醉了可不好,会做出有**世风度的事的。”说罢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瞥了一眼眼睛早已弯成月牙的加利亚。
“咳咳……”察觉到什么的加利亚立即老脸一红,刻意地清了清嗓。
“替我谢谢厨子,菜很好吃。”我提起裙摆向克洛斯行了一礼,头也不回地向大门走去。
我是一秒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好在身体特别配合,一路行云流水地离开了餐厅。
果然,在离开了餐厅之后,身体立即放松了下来。我叹了口气,看了眼烈阳高照的天空,径直向加利亚的书房走去。
在身体还不能zi you活动的时候,我已经用上帝视角观测了宅子的各个角落,自然是对它的构造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