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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若佳丧气道:“还散个屁?正主都没了,那么老远,你真当我缺心眼?”
徐虾笑道:“那还不赶紧走?”伸手揽上她肩。
纪若佳无奈地翘翘嘴,搂住他腰,两人在夜色下向小区外走去。
◇◇◇◇◇深夜的街道很空旷,明亮的街灯下,车辆象风一样高速掠过。
徐虾站到路边,准备打车。
一辆亮着空车标的出租车开来,纪若佳忽然道:“姐夫,我想你陪我走一段再打车。”
徐虾道:“怎么又想走了?”
纪若佳仰头道:“我才想起来,除你带我回家那晚,还从没陪我出来过,我想你陪我走走。”
徐虾温和道:“行,那就走走。”脑中一闪:“对了,小佳,你姐不在家,明天还要上她单位取车,我们没必要非回你家吧?”
纪若佳娇眸一亮:“对呀,这里离你家那么近,我们可以回我们的小爱巢啊?”
徐虾道:“什么爱巢,又胡说。”
纪若佳轻嗔道:“本来就是嘛,大巢是你和我姐的,小窝才是我的。”欢快地拉过他手:“走走走,鸟儿要回巢了。”
两人转换目标出发。
纪若佳很开心,徐虾却多少有点心神不宁。前次的狙杀场面带给他的震憾太强烈,她很难想像这次纪若敏又去执行什么任务,会不会有危险。隔行如隔山,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纪若敏那次狙击,他恐怕这辈子不会真正理解纪若敏的职业有多危险。这样的行动,怕是每次都难免死亡和鲜血的伴随。
不无忧心地问:“你姐以前这样的时候多吗?”
纪若佳道:“不能说很多,但也不少。不过现在已经很少了,以前在武警特警,要么突然被叫走,要么几天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姐夫,你担心了?”
徐虾道:“嗯,有点,难道你不担心?”
纪若佳满不在乎道:“军人嘛,不就干这个的?”
徐虾不解道:“都是肉长的,军人就不用担心家人了?”
纪若佳蹙眸想想:“应该是我习惯了吧。我从就小在部队院长大,周围都是军人家庭,常有抓人救灾的任务,谁家都跑不了,但谁家都不担心。”
徐虾有点明白了,点头道:“也对,可能你们从小就把使命意识灌输到骨子里了,都已经当成家常便饭,所以就不当回事了。”
纪若佳道:“差不多吧。你知道我爸怎么给军人下定义吗?”
徐虾饶有兴趣道:“怎么下?”
纪若佳崇拜道:“我爸说了,军人,可以不守纪律,可以吃喝瓢赌,但只要需要时,能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就是合格的军人。”
徐虾竖起大拇指:“说得好,果然是真正的军人!”
纪若佳道:“是啊,所以我爸带的兵,从来都最受欢迎,虽然地方投诉率有点高,但每个人都肯花钱,不赖帐,军事素质还好,遇到事情,每次都能挺身而出,老百姓也喜欢。而且我爸带的武警部队虽然属于乙种师,但演习的时候,一点不比甲种师差,连武警总部都常拿我爸跟军委说事呢。”
徐虾缓缓点头:“这么说咱爸还真挺厉害,看来做你家女婿,我还远不够格。”
纪若佳认真道:“这是成长环境的问题,又不是你的问题,你能让我姐和我两个部队子女开心,都喜欢你,尤其我姐,都对你迷得不行了,这就是你对部队的贡献,你比任何人都适合做我家女婿。”
徐虾叹道:“话是这么说,可我终究不是部队长大,还是会担心。当然,我会尽量适应,也会尽全力支持她。但我第一次碰到她执行这种紧急任务,有所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纪若佳笑道:“你不懂,军人就是这样,越无能的人越容易出事,本事大的人,反而不会出事。我姐是前spc第一女特警,也可以说是全国第一女特警,她这么多年杀这么多人,连武警部队司令员都夸过我姐,说我姐这种杀人如麻、又没有杀气的人,大鬼小鬼都会躲着她走,所以百分之一万不会有事,你就放心好了。”
这种话没什么科学根据,可事实往往真就这样。不管人界鬼界,欺弱怕硬,都是横着走的硬道理。徐虾释然道:“我相信。”
两人说话进入小虾家小区。
纪若佳欢喜道:“姐夫,我还要象第一天那样,你抱我上楼。”
徐虾苦笑道:“我的姑奶奶,才刚进小区大门,要抱也得等到楼下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从这到我家少说得走五、六分钟,要真抱你,我就得变鬼了。”
纪若佳转转眼球道:“那你就背我,你还没背过我呢?”
徐虾看着可爱欢快的小姨子,慨然道:“行,姐夫今天豁出去了,就背你一次,谁敢阻拦我,我就跟你姐一样,他娘的遇鬼杀鬼。”
纪若敏蹦高道:“喔!姐夫万岁!”腾地跳他背上。
徐虾被冲个趔趄,差悬摔倒,急把住她大屁股,稳住身形道:“靠!这就上来了,你就不能给我点心理准备?不知道自己多沉吗?”
纪若佳骄傲地抱住他脖子:“那是我身材好,人家都说了,我身材最棒,比我姐有冲击力多了。”
徐虾汗道:“你也好意思说?小小年纪,就长一身大粗腿大屁股,你姐一点都没说错,你就是一匹壮得离谱的小母马。”
不得不佩服纪若敏,这比喻确实恰当。纪若佳身高虽不及乃姐,也有一米六七、六八,一身腿粗屁股大,胸脯也奇高奇大,加上一对乌突突的大眼睛,狡黠透慧的俏样,怎么看都是一匹到处撒欢的小野马。
纪若佳美滋滋道:“那也是一匹漂亮的小母马,你就当背一匹小母马好了,总比我姐这个成天炫耀的破孔雀强。”
徐虾叹口气道:“你这小母马都撒欢到我背上了,不背也得背了,可惜好好的爱巢,眨眼变马厩了。”
纪若佳嘻嘻一笑:“马厩就马厩,反正都一样。”无限幸福陶醉地伏他背上。
徐虾嘴上没说,心里却想,那怎么能一样?马厩可是有马粪味的,你都已经演过一出冰香好戏了,可别再来一回大戏。
良宵苦短,月色撩人,徐虾一路背着小母马回家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