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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大家各自出了房门,准备送叶卡捷琳娜去机场,我趁别人不注意拉了小慧一把,小慧示意我跟她走到一边,我问她:“想出办法来了吗?”
小慧微笑道:“阿忆,你不是会开车了吗?”
“是啊,虽然还不怎么会挂挡。”
小慧道:“你先走一步,在去机场的路上等着,谢尔顿他们不出现就算了,如果出现……”
我顿悟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冲无双招手道:“把你车钥匙给我。”
“要哪辆的?”
“哪辆你不想要了我就要哪辆的。”我们现在有两辆车,除了无双的破桑塔那,还有一辆是他姐曾开过的奔驰s350,我说:“还是把那辆桑塔那给我吧。”
无双听我这么说,已经猜出我们要干什么,他想了又想,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把奔驰车的钥匙拍在了我手里:“开好点的吧,干起活来安全点,主要这车是自动挡。”
我拿着钥匙往外走,小慧把我送在门口,嘱咐道:“注意车速,我帮你算了一下,上回送叶子去医院120公里你用了5分钟,每秒400米,也就是说你开的车比子弹还快,你要不想出人命的话能开多慢就开多慢,这对你的安全也有好处。”
我点点头,正要走,叶卡捷琳娜忽然道:“何安忆,你要去哪?”
我冲她一笑:“一会机场见。”
我坐到车里,打火,发动,在撞倒一个垃圾筒和两根凉衣服杆子后这才歪歪斜斜地上了路,在一条人流稀少的马路上,我仔细地观察着身边飞驰而过的汽车,目测速度应该在70迈左右,当又一辆车经过我身边时,我掐住时间,然后拿它当参考试着控制我自己的速度,从而找到了参考值。那个司机本来是想超我,但我始终把速度保持在和他一致的水平上,他超又超不了,放我又不肯走,我足足和他这样玩了500米才让他走掉,那司机连气带慌,头发都竖起来了。
“好玩吧?”元妖忽然在车载屏幕上出现,一根声线一抖一抖地对我说:“刚才我没有拿回你的力量,就是为了再让你体验一下无所顾忌的快感,只要你们肯帮我,我会让你们的力量更加强大!”
我不说话,继续开车。
元妖道:“怎么样,考虑考虑,那样你就可以帮你的公主小情人了,你们甚至可以就从富加王国开始,让她的叔叔尝尝你的厉害,你还怕你的小情人不会就此爱上你吗?你可以带着她踏上征程,玩够了有大把的人类美女等着你去换……”
我一边开车一边歪过头看屏幕,马路边上停着一辆宝马,我把车停在他旁边,落下车窗喊:“哥们!”
开宝马的大光头也打开车窗,问:“有事?”
鉴于我们彼此开的车,对方打招呼的时候带着一种同阶级才有的友好。
我问他:“车上这破电视怎么关呢?”我刚才找了一路就是在找开关,可惜还是没找到。
光头笑道:“刚买的车?你看看是不是在方向盘上,现在这些高级货有事没事就喜欢把所有玩意都搞在方向盘上,整得跟他妈宇宙飞船似的。”
我找了一圈,还是什么也没发现,索姓打开车门出去拎了块半截砖头回来,“哐当”一声之后那电视安静了。
光头瞧着我发愣道:“太狠了吧哥们?”
我冲他一笑:“反正这车也不打算要了。”
光头:“……我看出来了,你要么比我有钱十倍,要么这车是你偷的!”
在机场的必经之路的一条岔道道口,我把车停在那,奔驰车前机盖的人字标像个瞄准镜一样静静立在那,和我一起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车流。
过了一会小慧给我打电话:“你在哪呢?”
“在离机场高速还有一公里的岔道口上,你们呢?”
“我们快到你说的那地方了,谢尔顿他们就在后面跟着,他们的车很好认,黑色奥迪,车身上画着蜡笔小新。”
我说:“我知道了,你们走你们的,交给我就行了。”
“那你小心。”临收线的时候我听到叶卡捷琳娜焦急地问:“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
我点了根烟,重新着了车,5分钟之后无双开着他的破桑塔那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我放慢时间,果然,一辆黑色带“纹身”的奥迪很快就由前面的路口出现在我眼帘内,那身纹身是在王府大街待过留下的见证,我看到车里依旧是5个人,谢尔顿坐在副驾驶上。
我慢慢地溜车,以和其它车差不多的移动速度从岔道口溜达出来,对准谢尔顿的车肚子狠狠顶了上去。
世界在我眼里是缓慢的,但在谢尔顿他们眼里一定很震撼,一辆奔驰像疯狗一样突然杀出,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此刻我们双方的车速大概都在80迈左右,他们的司机拼命打方向盘和踩油门,妄图以此来躲过一劫,可我怎么能让他们跑掉,只轻轻点了一下油门,奔驰就像捕食的螳螂一样准确地把奥迪揽入怀内。
从我这个角度看,能看到奔驰的车头慢慢陷进奥迪的车身里,前机盖的碎片片片剥离,慢慢飞舞向空中,奥迪的车身则像个[***]了的动物尸体一样,逐渐塌陷,变得干瘪丑陋,车里的5个人表情各异,但显然都不是什么能让人看了舒服的样子,就像车祸现场监控录象里抓拍到的表情一样:惊恐、茫然、又满脸愤怒,像跟谁闹别扭似的。
我顶着他们的肚子一路没撒油门,直接把他们从马路这边顶到了马路那边,因为这里是城乡结合部,对面有一堵残破的墙,上面写着标语,奥迪的一边车门贴在墙上,另一边则粘着辆奔驰的车头,看样子想从门出来是不大可能了,我停下车以后对方车里的5个人有两个大概已经晕过去了,谢尔顿和另外两个老外在车里手刨脚蹬地想要出来,满世界挠玻璃,发出让人倒牙的声音。
我从奔驰上下来,拔下车钥匙,冲谢尔顿摇了摇,随手扔到水沟里,然后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的“计划生育人人有责”的标语,把嘴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跟师傅说:“去机场。”
那师傅眼睁睁地看着我从一场严重的车祸事故中走出来,目瞪口呆了老半天,这才小心问我:“您没事吧?”
我笑道:“没事。”
“您那车也不要了?”
“不要了。”
师傅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那您这是肇了事要直接往国外逃窜?”
我一笑,不再说话,我能感觉到刚才自己的力量像开了闸的水一样流失,疲惫不堪,不用说,元妖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放过我。
冷丁地,还在放路况的出租车广播里忽然一个声音大叫:“何安忆,把我的力量还给我!”
师傅先是愕然,继而失笑,道:“这年头,要帐的都追到广播上去了,何安忆到底欠了这小子多少钱?”
元妖兀自大喊:“何安忆,把我的力量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