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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刘睿穿戴整齐,在脸上、手上等裸露的地方抹上一种散发淡淡味道的液体,背着矿灯就进山去了。
一到晚上,山里草丛的花蚊子就遮天蔽曰地冒出来,比二战时期伦敦上空的机群有过之而无不及。晚上进山若是没有驱蚊的药水,轻则被叮咬得全身是包,重则会染上各种传染病。
刘睿抹的驱蚊药是刘家祖上从那些走马帮的老人手上换来的配方,虽然是有点怪味,但效果却不一般。
马帮一般情况都是在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行道,甚至有人得带着马帮穿过原始森林,抵达中南半岛。一路上,恶瘴、毒蛇、蚊虫几乎每一样都有可能让马帮的人把姓命留在莽莽丛林之中。因此,这些经过无数人实践换来的驱蚊配方效果并不是市面上那些工业化产品所能比拟的。
上梁村背靠小青山,山多地少,除了靠近小镜湖那儿有一些水田之外,大部分的田土都是村民们祖祖辈辈向着大山开垦索取而获得的。
刘睿从家里出来,就看见三三两两的村民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沿着百十年来祖辈们走出的羊肠小道,进入了已经逐渐被夜幕笼罩的小青山。
当最后一道霞光消失在山的那一边,整个天空迅速就变成了墨蓝色,周围的视线变得昏暗了起来。打开矿灯的刘睿,也开始发现山道上也开始出现点点灯光,想必是乡亲们也都打开了电筒。
明亮的矿灯在漆黑的夜里闪耀,大家就很自觉地调整的脚下的步伐,慢慢地聚拢到一起,结伴进山。
和刘睿走到一起的是王少军、王少章两兄弟,他们家在山里面种植了五亩的玉米,眼看着就要收获,却不曾想野猪也开始出现了。
“看来我们得在地里搭个棚,曰夜守着才行了!”一提起野猪,王少军恨得牙痒痒,但是心头的忧虑却无法排除。
“要是家里的猎枪还在,我就一枪崩了那些该死的野猪!”王少章也就比刘睿大两岁,还是激扬洒脱的年纪。
说起猎枪,以前的上下梁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只不过这几年政斧收枪整治的行动力度是越来越大,村民家里哪怕是一只气步枪都是很难找得到了。
“少军哥,你烦恼的不是野猪,而是到山里守夜之后,没有嫂子睡不踏实吧?”王少章才结婚半年,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经常被相熟的村民打趣。
“好你个刘睿,这才回家几个月,嘴皮子倒是利索了!”王少军被刘睿说中心事,一拍他的肩膀,说道:“是不是动春心了?改明儿我让你们嫂子给你介绍一个妹妹?”
“要介绍也得先给少军哥介绍呀!”刘睿笑嘻嘻地看了看王少章,说道:“我还不到十八,不着急的!”
“你们扯上我干嘛?”王少章有些腼腆,脸刷的就红了,所幸天黑,也没有人注意到。
三个年轻人一路上说说笑笑,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村子山地集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