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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了他小脑袋一下道:“屁,泡妞就要全面撒网重点培养,你懂啥呀?”
费三口满头黑线道:“你这样是不是容易把小孩子教坏呀?”
我把曹小象架在脖子上道:“要坏早坏了,他亲爹是什么主儿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把荆轲剑项羽甲那一堆东西随手往车里一扔,费三口心疼道:“你轻点。”
我把小象也放在车后座上,说:“走,跟爸爸回家吃火锅。”
费三口道:“黑手党已经给你下了警告,你最近万事小心,我电话24小时开机,至于其它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就像你说的,擦屁股的事都交给我吧。”
我认真地看了看他说:“谢了老费。”我知道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他回去以后得跟上面作个交代,还得提防那些被抓住的老外说出关于项羽甲这些宝贝的更多情况。
一路无话我们直接来到清水家园的别墅区,昨天的袭击并没有引起小区保安的警惕,那帮老外肯定是用了高科技手段使他们误以为自己只是一时困倦而已。早晨我走的时候还冲我敬礼的保安这会又没了动静,大概是又偷懒了。
在楼下,我看到我家平台上站着两个人,可能是修电话线的——昨晚电话线被那帮鬼子掐断了,那两个人见有人靠近,探头探脑地往这边张望,我把车停好,冲他们喊:“哥们,小心点!”
一个人笑眯眯地从我房门里走出来帮我打开车门,说:“萧先生真是个好人,这时候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呢。”在他缩着的一只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正对着我,古德白!
在车后座的曹小象听来人的口气以为是我的朋友,刚要礼貌地打招呼,我把手掌藏在背后冲他微微往下按了按,一边假模假式地笑道:“哈哈,原来是‘嗝儿屁死’老兄啊。”
古德白暗含威胁地把我逼出车外,探头往车里看了一眼,随即摔上车门,用下巴朝房子点了点示意我进去。
进屋一看我就抓狂了,只见对面的沙发里,包子、李师师和花木兰垂头丧气地坐成一排,在这边,二傻、刘邦、吴三桂也坐成一排,但双手都被反铐着,二傻肩膀上被空空儿刺过的伤口绷开了,屋顶上的吊灯歪歪垮垮地斜在一边,地上全是碎玻璃渣,顶棚被钻出一个螺旋式的小洞,看来二傻跟他们进行过搏斗,而且对方也鸣枪示威过,赵白脸不在是因为他一大早就走了,这个傻子向来都是来无踪去无影的。
在屋角,各站着一个拿枪的老外,加上楼顶负责了望的俩人和古德白,这回对方一共来了8个人。
我看了看狼狈的二傻他们,跺脚跟古德白说:“你们完了,中国历史上最不该得罪的几个人你算是得罪遍了。”想想吧,刘邦、吴三桂、荆轲,这是多记仇的三个人啊!
古德白微笑着跟我说:“不得不说我们确实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中国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惜我把这句话当成了耳旁风,以至于折进去很多人。”
我还是头一次听有人管我叫地头蛇,不禁受宠若惊道:“where-where。”
古德白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我是跟他客气,苦笑道:“我就是被你这种外表所蒙蔽,不该把你当个小流氓。”
我不满道:“流氓我认了,但我很介意你用那个‘小’字。还有——你们昨天不是已经来过了吗,怎么没完没了的,还按不按常理出牌呀?”
古德白冷丁恶狠狠道:“我们的东西呢?”
我茫然道:“什么东西?”
“就是以前在你手上那些东西,昨天我们放东西的地方被人清洗了。”
我摊手道:“我怎么知道?你脸也够大的,明知那是我的东西还问得这么理直气壮。”
古德白无力道:“看来东方人真是不能信,一定是他出卖了我们,可是如果他真的想要钱的话我想不出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比我们出价更高。”
我知道他说的八成是空空儿,我踮起脚往对面的房子里看了一眼,那里一切平静,窗帘也没拉,显然是没人。
这时,一阵脚步从楼上走了下来,这个人边摘手套边说:“小强,不要再让我为难了,有什么是我没找到的就都说出来吧。”
我看了一眼这个人,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老潘!那个我在当当铺经理时候的副经理老潘!
一时间我明白了很多事情,上次在宾馆里见古德白的时候他们的那个所谓专家就是老潘!对于他的职业素养,我从没有怀疑过,我记得我第一次拿着荆轲那把匕首把玩时老潘一眼就看出那是秦朝匕首的造型,当时之所以不敢确认是因为那刀上没有氧化,而且我没有给他机会细看,到后来空空儿找人鉴定那些东西的时候很可能误打误撞找上了老潘——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做这一行而且有名的人并不多,而现在看来,老潘居然是这帮倒卖古董的黑手党成员,于是,他们用钱诱惑了空空儿,而且老潘很可能当时就认出了这把崭新的秦朝匕首,并想起了在哪见过……
老潘慢条斯理地脱着手套,继续说:“我只找到了两件东西,有没有遗漏还得你这个主人提点。”
我这才发现花木兰的盔甲和那颗宝珠已经被摆到了桌子上,老潘眼睛真够毒的!看来不到万不得已老潘并不愿意现身,直到他们所有战利品都被费三口抄了这才不得不孤注一掷。
我用手一指桌上的水杯,老潘立刻恶狗扑食一样扑向那杯子,到了近前又小心翼翼地把它护起来仔细看着,过了十几秒才纳闷地抬头看着我:“这是什么朝代的东西?”
我说:“什么朝代的也不是——我就是渴了,想喝点水。”
老潘也不着恼,把水杯递给我说:“小强,你是聪明人,多的话我不说了,其实如果不是昨天损失惨重,我是真不愿意出来在这种场合下跟你见面,而且我们是真的很有诚意和你长期合作,那时候我还是老潘,我们还是朋友。”
我问:“长期合作是什么意思?”
老潘道:“我们知道你手里会有源源不断的宝贝送来,只可惜你不愿意以此发财,我们只好狠狠做他一笔就远走高飞,以后就再也不能回中国了,哎,我老婆和我女儿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以后也都见不上了……”说到这老潘还真像一个感情丰富的诗人一样表现出了悲伤的神色,他一边擦着湿润的眼睛一边问古德白,“他的车搜了吗?”
古德白不屑道:“一辆破车,上面没人。”
老潘脸色一沉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这位萧经理身边任何东西都有可能藏着宝贝,你就不想想他住得起200万的别墅为什么还坚持开一辆破车?”
古德白耸耸肩膀表示不以为然,但老潘好象地位不低,古德白边往外走边说:“那我去搜搜好了。”
我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车里不但有全部的宝贝,曹小象还在里头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