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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一开,项羽就要闯进去,我一把拉住他:“小心有机关!”
电影里不是常演吗,在秘室里动不动就射出一排箭喷点毒水什么的。
这时彻耳的警报响了起来,李云道:“警报一响应该不会有事了。”
我问陈可娇:“我们现在能进了吗?”
陈可娇有点不可思议地说:“你们怎么把门打开的?如果用密码开的话进去以后还得按一组数字,否则就算进去了暗室门也会自动合上,但现在门都被你们砸坏了那就无所谓了,不过警察也就快来了。”
是呀,这暗室毕竟只是防盗的,陈可娇她爹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会冲进来一帮都能力举千斤的贼用最原始的办法破门而入。
我对陈可娇说:“以后咱们就算两清了。”她能这么帮我我已经很承她的情了,要知道如果调查起来,这么隐秘的暗室被盗,她这个老房主肯定脱不了干系,不过她肯帮我未必不是因为什么阴暗心理作怪,一件好东西,我们总希望它能留在手里,如果因为种种原因成了别人的玩物,我们就会巴不得它突然变得糟糕无比,就像一个女人的前夫,一领到离婚证那一刻肯定恨不得这女人马上睡觉打呼噜、腿上长腿毛、吃西餐都就蒜……
项羽迈步进去,抱出一口大缸来,这大概就是庞万春说的那个巨型花盆,在里面种着一簇只有巴掌大的小黄花,我问:“难道这就是诱惑草?它在里面不用见阳光的吗?”
庞万春拦住纷纷凑上前的众人,小心翼翼地把那簇小黄花一朵一朵地撩开,露出藏在花里的一片青绿叶子,这叶子非常厚实,有点像仙人掌的,但是没刺,这片叶子一露出来,人们顿时闻到一股奇异的清香。
庞万春道:“这片叶子才是正主儿,人们常说绿叶衬红花,这东西是反的。”
我说:“带走赶快离开这里,警察快来了。”
项羽往肩上一扛就要走,我急忙拉住他:“车上放不下,而且太显眼了。”我知道他因为虞姬的药才这么上心,就边看他们挖草边问庞万春:“这么一片草能炼多少颗药?”
“一颗!一片草,一颗药。”
“我靠,难怪‘和天斗’跟我斗了半天才恢复了四大天王,原来这药真的是得之不易——有了草以后怎么办,它的配方你知道吗?”
庞万春耸耸肩:“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听说它是那药里的主原料。”
这时众人已经七手八脚把那小黄花顺着根茎挖出多半个来,小小一簇花,根茎居然足有三四米之长,而且盘根错节非常庞大,项羽小心地捧着那花,根茎长长地耷拉下来,像一只巨大的乌贼。难怪它在暗室还能活,看来它并不太需要充足的阳光,全凭着惊人的养料生存。
有人找来一只袋子装了些土,把花插在里头,项羽问:“不会死在半路上吧?”
我说:“顾不了那么多了,走吧。”
我们一行人匆匆赶出来,送我们来的车早已经打发走了,这五六十号人除了戴宗能跑了,一会非让警察捂这不可,而且这地方还没处打车。
王寅在手里亮出一把钥匙晃着道:“你们要不怕脏就坐我的车。”
我们顺着他的手一看,原来他的大货车就停在别墅外边,我率先爬到后车帮上,把行动不便的张顺拉了上来,然后好汉们纷纷跳上来,那车刚拉完煤,在哪蹭一下都是一片黑,随着后来人渐渐增加,先上来的人就得猫着,人堪堪上完,这车帮里已经沙丁鱼罐头一样了。
王寅又拽过帆布把我们兜头盖了起来,说:“不把你们挡着点儿,让人看见就露馅了。”
我们只觉眼前一黑,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了,有人嘻嘻笑闹了起来,只听李逵大喊道:“谁弹老子脑袋?”旁边也不知谁说:“不是我……”李逵又叫道:“狗曰的我看不是姓庞的就是花荣那小子,还戴着扳指呢!”庞万春和花荣远远地叫道:“不是我!”
黑旋风奇道:“不是这两个还有谁戴扳指?”
有人好心提醒道:“说不定是三姐戴着顶针弹的……”
李逵又道:“放屁,她弹老子干毛?”
只听扈三娘恶狠狠道:“谁让你摸老娘?”
众人愣了一下,都发出长长的“哦——”的声音,有人嘿嘿坏笑起来。
李逵怔了半晌不说话,再一张嘴谁都能听出他讪讪的不是味道,只听他说:“我说这是谁呢,胸脯练得比俺还大……”
就这样,在一片黑暗之中,人们就你捅我一下我踩你一脚地玩了起来,我郁闷地抱着腿躲在角落里,这还是那些英雄豪杰吗?我记得我们上小学时候学校体检,我们在拍片子的暗房里才这么干呢。
不过这已经比我想象得要好多了,我一开始真怕好汉们和四大天王趁这个机会互下死手。
这时我身边有人叫道:“小强呢,怎么不出声了?”
我知道这家伙八成是想治害我,我不说话,悄悄把角上搁着的铁锹竖起来,用把子照那厮背上狠狠捅了一下,听声音这人好象是朱武,只听他捂着背叫道:“张顺你个王八蛋,等老子下车找你算帐!”
张顺的声音:“我没动你。”
“放屁!除了你谁还拄拐……”
车到了学校以后,王寅把帆布撩起来,众人一个个黑猴儿相仿,在阳光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大笑。
项羽把花死死护在怀里,现在下了车顾不得洗脸,先抄起柄铁锹在宿舍楼前的花坛挖了一个深坑,小心地把那花种进去,然后居然就搬了把凳子坐在边上看着,我汗了一个,走上去说:“羽哥,要看也不用这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