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惊闻沧海变桑田(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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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是乌纱带补绿袍,姜旭身为大明边关重镇守将之子,平素耳目渲染之下,自然能够认出来前面那个绣着黄鹂的是正八品的县丞,紧随其后画着鹌鹑的是正九品的县主簿,姜旭眼见博山县首脑几乎都聚到了县衙,不由得微微惊讶,那县丞急急说道:“李知县,下官知道你不愿意投降李闯王,完全可以像左都督(刘泽清)那样离开山东南下,没有必要为难权将军派来的人吧,你真的杀了来使,将致我博山数万百姓于何地啊!”

李光壂、张文耀等人都是脸se发黑,那县丞却是飞快的在大堂上扫视了一圈,眼见大堂上唯一一个生面孔被众差役团团围住,连忙上前施了一礼道:“这位可是李闯王派来接收我们博山县的先遣官?李知县他们没有伤害你吧。”说完抬头看向姜旭,却是看着鹤立鸡群一般挺身而立、却又飘逸出尘的姜旭一阵阵的发愣,其余跟进来的众人也没有想到前来接收博山县城的会是这么一位翩翩美少年,全都是一脸的惊讶,还是那县主簿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跑到县丞身边对着姜旭一阵媚笑:“先遣官大人,还好你没有伤在差役的手上,不然若是伤了大人您,我等可是吃罪不起啊。”看着被姜旭一掌打晕的那名衙役早被同伴抬下了大堂,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紧,暗想幸好看样子这公子哥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不然可真是麻烦了。

众衙役听了县主簿的话语却是一阵的无语,心说我们刚才倒是想要拿下这公子哥来着,甚至都想着将他乱刀分尸了,可是人家不是普通人啊,人家只是随便的挥挥手,就将我们一干众人打的满地找牙了,那县丞却已经开始张罗着要大堂上的人都离开姜旭远一些,更是恨不得将一众衙役都直接轰到外面去,李光壂看着姜旭却是冷冷一笑:“怎么,姜公子到了现在还不肯承认自己是闯贼派来的先遣官么?”却是不知不觉的对姜旭有了一丝好感,更是不觉间又将称呼改了回来,那县丞却是一阵的咳嗽,连叫了两声李知县慎言,对着姜旭苦笑道:“姜公子是吧,李知县与李闯王曾有过过节,对李闯王可能不太恭敬,姜公子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姜旭也只能跟着苦笑,对李光壂说道:“李知县对小生真的是有所误会了,实不相瞒,小生七……三年前在河南洛阳因为遇到了一些意外,导致被困在孟津郊外三年,近期方才离开,却是辗转到了山东贵县,对这三年来天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毫不知情,所以才来贵衙想要打听一下天下形势,根本不知道闯贼现如今已经席卷天下,李知县言及小生家父背叛了大明投降了闯贼,小生更是一无所知,小生自己与闯贼可是没有一丝的瓜葛,手里面更没有什么闯贼李自成的先遣牌,自然也不会是闯贼的什么先遣官。刚才被李知县误会,冒犯了李知县的属下,还望李知县海涵!”

李光壂与张文耀互相看了好几眼,张文耀才愣愣的问了一句:“姜公子是从……河南洛阳过来的?而不是跟随着闯贼到处为恶?”李光壂亦是愕然问道:“姜公子真的不是那奉命前来接管我山东全境的权将军郭升派过来的?”姜旭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道:“不错,小生被困孟津三年,只知道三年前闯贼攻破了洛阳,而之后这三年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全然不知。但不管那闯贼这三年来怎么就变得被万民所拥戴,更不管他如今已经强悍到了可以夺取京师取代我大明的地步,家父又已经为其效力,小生只是因为其昔ri在洛阳的所作所为便对其没有一丝的好感,即便他现在已经改过向善,能够善待天下苍生,小生也不会与其为伍,更不会为其效力的,李知县尽管放心。”

李光壂与张文耀可没有想到姜旭会说出来这样的一番话,但眼见姜旭语气诚恳不似作伪,尤其是感到姜旭为人似乎很是重义重诺,一时间都是有些发愣,互相看了一眼之下都是暗想莫非刚才真的误会了姜旭的来意?那县丞与县主簿起初听得姜旭称呼李自成为闯贼,脸se就是一变,待听得姜旭与李光壂一样不愿归顺大顺政权,即便是其生父已经投靠到李自成麾下也不愿为李自成效力,都是脸se不住的变化,那县主簿忐忑的问了一声:“这位姜公子,听你所言令尊已经归顺了李闯王,不知令尊的名讳是……”

李光壂听到县丞问起来姜旭的父亲姜镶,却是难掩心中怒气,猛地一拍桌案大喝道:“他父亲便是那山西大同镇总兵官姜镶!”县丞与县主簿“啊”的一声,县丞忙道:“原来是姜总兵的公子,失敬失敬!只是姜公子不是应该与姜总兵一起在大同么,或是跟随李闯王前往京师,甚至跟随那权将军郭升来接管我山东大地,怎么说是从河南洛阳过来的?还说什么在河南洛阳被困了三年?”那县丞眼见姜旭对李自成恶感十足,自然不敢接下来说什么姜镶识时务投名主的话语了,心里却是一阵的奇怪,他们知道那姜镶乃武将世家出身,赳赳武夫叱咤一方,怎么会有姜旭这么一个俊美非常的儿子,莫非是姜镶娶了一个美女夫人,姜旭长相随母?

那书吏张文耀在县衙大门的时候就称呼自己的父亲为总兵,进得正堂那知县李光壂对自己的父亲亦是以总兵相称,现在这县丞也是如此称呼,姜旭心说父亲看来是真的已经由副总兵升职为大同镇的总兵官了。那边张文耀眼见李光壂提起来姜旭的父亲姜镶又是一肚子的怒火,连忙打岔道:“姜公子是吧,你说三年前失陷在洛阳,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当时的情形怎样?”

姜旭道:“当时是崇祯十四年正月月底,洛阳城刚刚被闯贼攻陷,小生躲在了孟津北城外黄河岸边!”

李光壂与张文耀频频互望,张文耀皱着眉头道:“姜公子刚才说在孟津城外被困了三年,当时那河南巡抚李仙风便是于十四年二月十ri经由孟津收复的洛阳,姜公子没有遇到么?”姜旭摇了摇头道:“小生自元月二十八ri便与外界失去了联系,自然没能遇到前来收复洛阳的官军!那河南巡抚李仙风终于将洛阳收复了么,那兵部尚书杨嗣昌可有派兵前来击贼?”

听了姜旭的话语在场众人都是一阵的干咳,李光壂道:“姜公子何以认为那杨嗣昌会来击贼?”姜旭道:“听说那福王与兵部尚书杨嗣昌私交甚厚,闯贼进*洛阳之时杨嗣昌正带兵在四川围剿献贼,洛阳被闯贼攻破后,那福王世子不但派人前往河北请河南巡抚李仙风派兵前来光复洛阳,更是专门派人前往联络那杨嗣昌,希望那杨嗣昌能派兵为其父报仇,怎么杨嗣昌没有派兵么?”

众人又是一阵的干咳,李光壂哼了一声道:“闯贼破洛阳执杀福王在前,献贼袭襄阳杀襄王在后,朝野震惊,那杨嗣昌忧惧交加旧疾复发,更因为连陷两藩无颜面见先帝,愤而自尽而死,哪里还谈得上前来光复洛阳!”

姜旭大惊道:“献贼居然破了襄阳?襄王遇害了?杨嗣昌竟然忧愤自尽而死?!那襄阳可是重镇坚城,又有襄王坐镇,怎么可能被献贼攻破?不是说杨嗣昌在四川追剿献贼甚急,献贼指ri可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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