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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荒芜,杂草丛生。
阎无私和沈寒竹又开始星夜赶路。
他们要去的地方,便是那间木屋。
阎无私已经跟余沛晓约好,今夜取到钱满粮的画像,就马上赶过来让他辨认。
一样的路线,不一样的心境。
上一回阎无私带沈寒竹去木屋的时候,沈寒竹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而此时,沈寒竹的心里只有沉重。
他跟阎无私一样,在等一个答案。
也许这个答案马上就可以揭开。
马蹄声阵阵,踏破了夜的宁静。
同时也把沈寒竹的思绪击得七零八落。
马其实很给力,一刻不停歇,到达木屋时,正好赶了两个时辰。
已近子夜。
万籁俱寂。
即便是自己的呼吸,似乎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阎无私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祥之兆。
因为木屋内没有点灯。
要是余沛晓在等他,那一定会点着灯等,在黑夜里这灯就会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亮。
夜幕中的木屋显得也很黑,黑得让人找不到它的门。
不要出事!阎无私一下马,还未站稳,就向木屋冲去。
沈寒竹跟着跑了过去,他只感觉他的脚踩着地,好像踩在冰块上一样有入骨的凉意。
冷,冰冷!
屋内跟屋外一样冷。
屋内还有一种气息,一种血腥的气息。飘散在空气中,闻着让人作呕。
沈寒竹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在余沛晓的床上,有一团黑se的影子。
床已塌下,连着地。
阎无私忙摸索着把灯点着。
床板上有一个人,一个水桶一样的女人!一半身子在床板上,一半身子在地上。
这是一张小得可怜的床,自然容不下她的体重,更容不下她的身躯。
沈寒竹已经叫出声来。
这个女人他们刚见过,在翠香楼见过。
那个脸上粉墨三寸厚,走起路来扭着肥肥的屁股,像移动的水缸一样的女人。
现在,正静静地躺在这个冰冷的屋里,眼珠已经凸出,口角流血,血已凝固。
只有手指上那只晶莹剔透的翡翠戒指,还在发着光。似乎向人们在证明它的存在。
“她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沈寒竹问道。
阎无私其实也这样在问自己。
“仇杀!”阎无私道。
沈寒竹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阎无私道:“第一,如果是抢劫杀人,她手上的翡翠戒指不会完好无损地还留在手指上,而且也没必要把她的尸体移到这里来!第二,如果是情杀,那更不可能,像她这样身材的人,哪个男人会为了她争风吃醋?”
沈寒竹点首,道:“那你觉得谁最可能害死她?”
阎无私叹了口气道;“也许害死她的人是我!”
沈寒竹不解地看着阎无私,额头已开始冒汗。
阎无私道:“她叫杜鹃,十年前开始经营翠香楼。她身上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贪财。女人太贪财不是一件好事!她收了我五十两银子,于是替我找来了豆花。”
沈寒竹惊讶地道:“豆花是你叫她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