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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凡亮了。但是雨却又开始沥沥啦啦的下了起来,整座蜒一片朦胧,街道上冷冷清清,除了一些全副武装的军人和作战车辆之外,完全看不见平民。
这种时候,没有哪个平民敢到街上露面,从昨天晚上开始,到今天早上,这城里的枪声就稀稀拉拉的响了几乎一夜,今天凌晨枪声又突然密集起来,然后迅沉寂下去,在这种情况之下,最明智的选择当然是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就坐在屋里守着收音机,收听广播,好在电没有停,粮食暂时也不必愁,作为平民百姓,当然是坐等局势平静下来之后再出门打探消息了。
收音机里还在广播政府的宵禁通告,不过从凌晨六点半开始。一座广播电台突然停止了播送宵禁通告,而改为播出一段录音讲话,这段录音讲话是前任民国大总统赵振华录制的,主要内容是告诫国民不必惊慌,由于叛军包围了总统府。6海空三军最高统帅黎元洪大总统不能有效行使职权,因此总统先生决定委托赵振华以临时指挥权,指挥政府军平息这场旨在推翻共和制度和宪政体制的军事政变,在战斗结束之前,城里的市民没有紧急事情的话最好不要外出,也不要站在门窗后头看热闹,以防止枪弹误伤,而且在这段录音讲话里,赵总司令也保证了,说在今天正午之前一定会平息叛乱,到了下午,市民们就可以外出了。
这段讲话一播出,这人心立刻大定,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讲话的人是赵振华,只要他出手,就没有摆不平的麻烦,实际上,后来的形势展也证明了市民们的推测,到了早上七点钟的时候,民用电话就已经部分恢复畅通了,这显然表明,赵总司令指挥的平叛部队已经重新控制了电话局。
不过,当民用电话部分恢复畅通之后,国会大厦那边的电话却是无论如何都摇不通了,原因何在?市民们只能猜测可能是被平叛部队切断了。
市民们猜得不错,国会大厦的电话通讯确实已被平叛部队切断,现在。国会大厦里所有的电话都摇不出去了。
“喂!喂!
“内务部!内务部!”
“警察总局!警察总局!”
“这里是国会,听到的请回话!”
“喂!喂!现在电话总局归谁指挥?”
在一片吆喝声中,段棋瑞疲惫不堪的压下了手里的话筒,话筒里可以听见电流的兹兹声,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回话,这肯定了许多议员的猜测,电话总局已经落入了忠于赵北的部队手里,现在,段棋瑞甚至搞不清楚目前的局面,总统府是否依旧控制在政变部队手里?这也是一个让他担心的问题。
“早知道的话,就把总统也带到国会大厦这边了。”
饶汉祥看了眼身边那群仍在摇电话的议员,然后擦了把额头的汗,咕哝了几句,这使段棋瑞非常不满。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谁让你行动拖拖拉拉的?早把录音带送过来,只怕军心早就定下来了。”
“黎宋卿不肯合作,我又有件么办法?后来还是军人们拿枪顶着他的脑袋。他才录的讲话。”
“屁话!不合作就一枪打死,不怕没人做总统。黎元洪这个人,我清楚,那是脚踩两只船,还想观望呢。”
见段棋瑞有些恼火,饶汉祥只好换了个话题,说道:“不知道现在进城的部队是谁指挥?”
“那还用问?自然是总参谋部那帮人,他们跑到南苑,带来了第六装甲师,而且还控制了第一摩步师,现在的局面,对咱们是极为不利,扭转局面的关键,还是在西山那边。”段棋瑞说道。
“西山那边有没有消息过来?这打了一夜的仗,现在也该拿下宅庐了吧?就算是当年打旅顺,也没这么艰难啊?不是说把榴弹炮也拖过去了么?怎么就是拿不下宅庐呢?那里又不是铜墙铁壁的堡垒,不过就是一座西式别墅而已,就是拿嘴啃。也早该啃下来了啊。”
饶汉祥确实不懂,只好询问段棋瑞这个北洋军人出身的政变分子。
“你问我,我问谁去?现在国会大厦对外联系全部中断,西山那边是否已经攻克宅庐,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赵北真是将宅庐当作堡垒来经营的话,那还真不容易吃下去呢。我也去过宅庐,曾经仔细观察过,论地利,宅庐居高临下,易守难攻,论人和。赵北经营多年,上上下下都对他死心塌地,他记练的死士可是比咱们请来的那帮雇佣兵强得多,现在,咱们这一边就占着一个天时,趁赵北困于西山,将他一口吃掉,让他的势力土崩瓦解,这本来也是咱们的盘算,可是现在到好,没等咱们拿下西山,倒是先叫赵北的那帮死士冲进城里了,偏偏这个时候,咱们自己又吵成一片,“人和,无论如何也是指望不上了!”
说到这里,段棋瑞叹了口气,向走廊那边一望,却见那边仍然是争吵不休。支持政变的议员与反对政变的议员正在进行激烈的言语斗争,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打起来。
“只要拿下宅庐,一切好说。一切好说。”
饶汉祥一边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一边跟段棋瑞唠叨,不过看上去更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就在段棋瑞与饶汉祥琢磨着是立即离开国会,还是继续留在国会的时候,一名议员突然冲进走廊,冲着所有人喊年了几声。
“快去听广播!快去听广播!赵振华表讲话了!赵振华表讲话了!”
听到喊声,人们先是一愣,接着便一哄而散,赶去最近的收音机边,收听赵北讲话。
段棋瑞与饶汉祥都是一愣,片刻之后,段棋瑞才恍然说道:“这么说来,赵北根本就不在西山?”
饶汉祥还没回过味来,问道:“赵北不在西山,那么西山的突击队在打谁?我可是在攻击开始之前打过一个电话的,接电话的人就是赵北。”
段棋瑞没有理睬饶汉样,匆匆奔去一间办公室,好不容易挤到收音机边,仔细倾听广播,听了片刚旧旧口阳…8渔书不样的体蛤!,只明白讨来,电台里正在广播的其实只是一卷事井录制音带,并不是赵北的实时演说。
“这是录音带啊,赵振华未必就在城里。”
“这是第一电台的广播,是不是平叛部队已经占领那里了?”
“什么平叛部队?这里才是平叛部队。那里是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