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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认为你刚才是在卖关子吗？”莫卫东冷着脸，对里欧·万塔他有很大的心理优势，初见的时候，那丫不过是个俘虏，让他跟着跑腿儿已经是开了天恩，丫的还不自觉。
里欧·万塔这段时间跟不少神族后裔取得了联系，混在英雄联盟里面充当外围分子，而他本身在无数位面的星球大战计划中都有一份儿故事，在现在这段正在改写的历史里面又被三结合进了一方势力联盟里，算是哥里大元帅东线统帅部与庄莫两家之间的缓冲带，就更有几分重要性了，前一阵子当俘虏的短暂倒霉事已经被冲淡得不剩什么了。所以对莫卫东的冷脸，里欧·万塔并没有多少的畏惧，平淡的笑笑说：“哈，卖关子么？这是很高的语言艺术技巧哦，如果能够做到，这说明我的中文水平有了大大的进步，这是一件好事。”他收起笑脸，神态逐渐严肃起来。“但是，我可以发誓，我没有一点儿玩弄语言陷阱的意图在里面。我们正在谈的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也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开不得一点儿玩笑，也不能因为歧义引起误会，否则后果是相当严重的，可以说是灾难性的。”
莫卫东觉得里欧·万塔是在危言耸听，但他没有急着点出这一点，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等对方将话说完。虽然莫卫东性子是庄有德他们三个好友里最跳脱的一个，但经过这么多事，尤其是去过了两个管委会又穿越了两回，现在也算成熟多了。
“在这个世界的美元大幅度时，穿越到历史里面，贷出美元，抵押品是黄金，而美元又是彻底摆脱了金本位的，怎么看都不是明智的举动，甚至可以说，这是在给贷款方送钱呢。世界货币基金组织的贷款稍微短一些，亏损还不算厉害，受辛迪加联合体鼓动提供更大数量美元长期贷款的耗散位面联合银行、耗散位面联合储备基金协会肯定会面临极其恐怖的巨大亏损。他们两家提供的超过万亿数额的美元贷款可是三十年期的。现在是一九九一年八月，贷款要到二零一一年八月才到期，那时候这个位面世界的美元天知道会贬值成什么样子。”里欧·万塔一边说一边盯着莫卫东的眼睛看，看着那双虚拟的眼瞳里隐藏不住的震惊与不解，心情越来越好。“从这方面看，似乎是他们有意送来数以万亿计的美元给印度大陆，帮助印度大陆崛起。当然了，印度大陆也的确有在地球大拆迁中崛起的打算。印度大陆向北就是喜马拉雅山脉，是弹射宇航的最佳场所，向南是赤道的印度洋段，众多的海岛可都是建立轨道电梯的不错选择。可是，不论南还是北，所有有利的环境都不是属于印度的，跟梵天、湿婆、三相神的人间代言者以及其他印度大陆的势力都没有多大关系，他们夹在中间，什么都靠不上。是的，哪头都离他们不远可都不属于他们。所以，野心勃勃的他们就有了向南北伸手的意图了，向北染指喜马拉雅山脉，起码得到一部分；向西南获得马尔代夫；向东南夺取苏门答腊岛。目前归属于印度的尼可巴群岛紧邻苏门答腊岛北端的班达奇亚。当然，印度也可以在海域中建立轨道电梯，虽然印度洋是公海，但反对的怕是不多，只是那样做要费力不少，印度人向来都不太喜欢太费力的事情，他们更喜欢获得好处。所以，向喜马拉雅山脉的渗透，不仅是这个特殊位面世界才有的事情，我了解了一下，在耗散系的大多数位面世界里，都存在同类的情况，即使没有异能者也还是一样的。”
莫卫东说话了，“印度那些家伙的行为好理解，手伸到别人口袋了掏钱，勺子在别人锅里舀饭，都是把好处往自己身上装，行为模式不难理解。但另外几苗杂碎打的什么算盘就费思量喽，怎么看他们都是赔本赚吆喝，如果真的这样认为，那肯定是愚蠢的。他们的获利肯定更大，尤其是躲在后面的辛迪加联合体——应该是辛迪加联合体的耗散分部吧？”
“是的，是耗散分部。不光辛迪加联合体，其他大多势力也都是分部在出头，以前是光伏分部负责的，如今差不多都转到耗散分部了。”里欧·万塔看起来的确是没有卖关子的打算，直言不讳地说道，“背后肯定是有文章的，但现在情况还不是很分明。有小道消息说，辛迪加联合体正在从末日系组织货源呢，而且近期就有可能会运到耗散位面系列管委会来。在试验基地中，解构基地是允许基因药剂出售的，但卡得比较紧，所以配额很少，价格自然一直就能保持在高位。在基地内部，各个系列管委会的配额是固定的，耗散系这样的大系就难免要吃亏一些，所以价格就更高了。这个位面世界并入耗散系的同时，因为激烈的纷争，使得耗散系本来就绷紧了的基因药剂供需关系彻底的断了链子，基因药剂的价格每时每刻都在上涨。但是有人觉得涨得还不够快，——”
“不好意思，我得打断一下。”莫卫东插话了，“基因药剂的配额是什么部门在审批？又是交给哪个公司承办的？辛迪加联合体的耗散分部是准备增加配额还是走别的渠道呢？”配额这种东西莫卫东熟悉得很，靠这个大发其财的公子哥多了，历史的本来面貌里，莫卫东和庄有德都是其中的一员，因为两家都是枝繁叶茂，在庶政动点儿手脚是相当的方便，尤其是这俩联手的时候。所以一听里欧·万塔提到配额，莫卫东立刻意识到其中可能出现的猫腻，直接发问了。
里欧·万塔对配额的了结与莫卫东不同，但也明白其中大致有些什么可操作的空间，而且这一次他也了结得很清楚，立刻回答道：“配额是基地议事会讨论决定的，具有强制性法律效益。耗散系内经营基因药剂的是管委会的拍卖部，是管委会的直属机构。所以从管委会的配额或者渠道都是不容易走通的，辛迪加联合体的耗散分部绝对不会从这方面进行突破的，那太没有创意，也不会有超高的利润。”
“走私么？”莫卫东带着笑意和一丝的嘲讽，语调就不是那么沉稳。
里欧·万塔轻轻摇头，很笃定地回答：“我相信辛迪加联合体从来不会将走私当做禁忌，对于他们来说，任何一种渠道，只要能走得通，都是可以尝试一下的，哪怕是仅仅为了尝试一下，他们也会打破很多看似强大的规则。但联系到目前的具体情况来看，我不认为他们会那么冒失，起码不会直接在管委会进行走私。要知道，眼前可是有现成的机会的。我们现在所处的历史是一个特例，一个游离于众多具体而微的规则限制之外的自由奔放的时空。我们所处的这个位面世界刚刚被转接到耗散系，但这段历史却并不是属于耗散系的，甚至不是属于解构基地的。这段历史是在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赛因斯-光伏系列位面世界管委会的下辖下形成的，而现在已经脱离了，也就是说这一段历史现在没有机构对其有直接有效的管辖权属。要不然，你以为随便哪个位面世界都可以直接架设通道连接到末日系吗？那还不是彻底乱套啦！”
“哈！”莫卫东一拍脑门，“我明白了。辛迪加联合体耗散系分部将基因药剂从末日系直接传送到这里来，而咱们这儿的基因药剂价格是整个耗散系甚至整个解构基地最高的，也是短期需求量最大的。嗯，还搞事儿！辛迪加联合体耗散系分部推动喜马拉雅山脉局势紧张，就是希望两边儿的异能者打起来，打得越厉害，死伤越大就会需要更多的异能者兵源，他们也能进一步提高价位并且扩大销量。算盘打得很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