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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府的大门口儿平时蹲着的是两条纯种的德国黑背,但今天狗的影子都不见,狗毛都没有一根儿,却又一个半老头子蹲在门口儿抽着烟袋锅子。
这个人与周围的环境非常的协调,简直就是完全连成了一体的,不协调的倒是陈宇和他的观光车。然而这里的建筑可是仿造的电影布景,就算真实的有这样的建筑,那也是保留的景点儿了,真住人的可没几处。
陈宇停下车,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外来者。
半老头子秃顶,一脸的皱纹折子,就脑门儿和头顶油光铮亮,不多的一点儿花白头发都躲在了脑后,山羊胡子不长,也没有刻意的修整,端着烟袋锅子的手指节粗大,手上的老茧很厚,但陈宇分不清这是因为劳动而来的还是练武的成就。烟袋锅子看似很普通,吊着的烟袋荷包是手工刺绣的,翠绿的底儿,红红的花儿,很俗艳很乡土。他穿一身儿麻纱的对襟儿裤褂,本色的,脚蹬一双百衲绑的布鞋,这身行头穿在旧社会小地主身上没问题,可如今的新富豪也喜欢这个做派,看那身衣服的质地和新旧,反正不像是个穷人穿的,旧社会穷人得穿布衣,还得有点儿补丁不是,到如今,嗯,好像穿化纤的比较便宜吧?对这陈宇也没有多大把握,他没怎么见过穷人。
陈宇相信眼前这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穷人,起码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穷人,直接的证据就是这人没有握着烟袋锅子的手上戴着一个苍翠欲滴的扳指儿,这东西绝对不是穷人玩儿的,不论是新社会还是旧社会都一样。
陈宇下了车,走前两步,和蔼的问:“老人家,您老是来找莫卫东的吗,他这会儿不是在家么,您为什么不进去呢?”
“你找那小子?”半老头子扬起眉毛问道,并且上下打量着陈宇。
陈宇点头应是。
“那你自个儿先玩儿吧,”半老头子平和的说,“他还有点儿事儿,等回头我对他说,他会知道去找你的。”
陈宇一阵晕眩,想起上一辈子自己早早做完作业去找小朋友玩耍,那些家长不放没完成作业的孩子出来玩儿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当然,在他们补上了作业以后还真有家长让他们去找陈宇的,毕竟陈宇小时候成绩不错,成绩好那就是一白遮百丑,算得上是好孩子了。这一世陈宇少年老成,心思重,既要想着捞钱又得帮着他父亲谋官位,那里还顾得上和小朋友瞎玩儿,这样的事儿这样的话已经一辈子多没有听到了,这会儿突然惊闻如何不让陈宇头晕目眩鼻子发酸。
陈宇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回到自己府上的,当孩子们看到他,兴高采烈的扑上来的时候才醒过来。
逗孩子玩儿是陈宇一直都喜欢做的事,也是孩子们都喜欢他的原因。陈宇的孩子多,但他见到孩子的时间却不多,难免有有些惯着孩子。孩子是敏感的,谁宠自己谁对自己凶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于是陈宇这个不太负责的父亲确实最受孩子们喜爱的一个,那些妈妈们反倒成了对立面了。
陈宇带着孩子们玩儿了一阵子,然后以身作则的带头洗手吃饭。他在这儿有五房妻小,其中二房生的是两个,两个孩子相差一岁零七个月。与苏童的原作不同,陈宇这里是不可能让没有怀孩子的女人搬进来的,那样的话这片儿四合院区域光住他们三个的相好都要人满为患了。
莫卫东是孩子都已经睡下以后才来的,陈宇看着心事重重的好友一句话都没有问,该说的莫卫东自然会说,要是不能说,那么问了也是无用的。
一脸沉闷的莫卫东,做到圆桌侧首,接过陈宇递过来的普洱茶,抿了一口,将茶杯轻轻放下,说:“再等一会儿有德就该到了,我过来的路上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一会就到,等他来了再谈吧,免得说两遍,而且,恐怕他也是有话要说的。”
陈宇的心再次的紧缩了一下,他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非得患上心律不齐不可,但更让他担忧的却是眼下有个能出现的变故,这可是内部的变故,所谓城堡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如果自己这个小圈子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裂痕,老天呀,哪怕是一点点儿的分歧都会导致整个局势的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