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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正平正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云,这个急刹车将他甩出万里之外,一下从云端又回到地上,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驾的哪朵云。这样的经历祢正平也是第一次遇上,以往祢正平都是这样教训别人的,祢大天才可不是浪得虚名,在人堆里也是异常醒目的存在,斗嘴是从来没有输过的。
就是现在,那也是祢正平没有张嘴,要是一张嘴吕清广肯定不是对手。
祢正平现在敢和吕清广狡嘴吗?那是绝对不敢了。
吕清广刚到的时候,祢正平还挺自信的,就是喝仙茶时候也没有嘴软,可现在他已经没有胆量和吕清广较劲儿了,躺那几天让他彻底的怕了。
“小祢,讲讲你的事情吧!”吕清广说了半天也累了,半倚在草地上对祢正平说,在吕清广的记忆里祢正平好像只有击鼓骂曹这么一件事儿然后就被送到刘表那儿,再后来就被黄祖给杀掉了,对于祢正平的身世知之甚少。不过演义中的祢正平脾气是极臭的,和眼下的情况不太合辙押韵,可吕清广一回想刚遇到祢正平时这小子的表现就又恍然大悟,这小子是傲气,不过是在自己面前老实一点儿。吕清广是视各界至尊为蝼蚁的人物,祢正平在他面前老老实实的也不足为奇,不老实才稀奇呢。
祢正平眉头微蹙,低声说:“我?我没什么可说的,自由苦读,长大一点儿就四方游学,后来就到这儿了,本以为凭一腔才情可以安邦定国,没成想,连一个公务员都混不上,现在饥一顿饱一顿的,就这样儿吧。”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嘛?”吕清广问道。
祢正平摇摇头,“没有了,已经都故去了,没有一个亲人在这个世上了。”
“唉!你也挺可怜的。”吕清广叹口气,拔了一棵斗帅草将草扎成战斗的姿态,可心里却没有一点儿战斗的yu望,平静的心里仿佛如镜的水面。
“没什么好可怜的,世上的事儿就是如此,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有生难免有死,生生死死都是定数,生亦何欢,死有何惧。打小儿就一个人,我也习惯了,要是身边儿带着一大家人还不愁死我。现在多好,我一个人吃饱了就全家都不饿了。”祢正平说着笑起来,笑得疯癫,笑得苦涩。
吕清广心里的平静在这笑声里也泛起死水微澜,没话找话的问:“以前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祢正平望着正在西沉的太阳,神情有些恍惚,“不记得了,那时小,记得的东西不多,家里有点儿薄田,不多,基本够一家吃饭吧。也可能还不够吃,记不清楚了,我记文字厉害,绝对的过目不忘,不管篇幅长短看一遍就能记住。可是记其他的不行,小时候的事儿都忘光了,就是现在发生的事儿也记不住,我从来就理不清生活中的这些林林总总的麻烦事儿。”
话是祢正平说的,可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喉咙里发出来,生涩而遥远,仿佛从天边传来。“小时候家里的事儿也几乎忘完了,就记得读书了。呵呵,仿佛生下来我就在读书一样,所以我就和书亲,这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