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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抗倭6
吕清广紫府怒火中烧,然而这火焰却并不能进入到灵识束中,更无法燃烧到外界去,既不能焚毁倭寇以及列强,也不能点燃内奸洋奴。即便他们只不过是虚影,是华夏一族的共同记忆,可还是不能做到给他们以迎头痛击,有的只是自己紫府中的火气纵横,仅此而已。
探入昆仑祖脉中的灵识束在风地精妙指挥之下继续前进。
风地是冷静的旁观者,他丝毫没有被所见所闻影响,该如何还是如何。也可以风地完全没有代入感,没有身临其境感同身受的实景感,看了不过就是看了而已,冷漠可以,冷漠也行,仅仅就是旁观,把自己与周围分得很开,丝毫不混同。风地这样做并不奇怪,他是太古灵族,跟现在位面中任何的族群都没有直接的传承关系,间接的也能忽略不计了,也就是不管看什么,不管谁跟谁,与他风地,与他们太古灵族都是没有丝毫关系的。这样一来他的立场就绝对的处在了超然的位置,超越了受局限的立场归属感,无论看到啥都不会生气,因为那是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也正因为这样,风地操纵下的灵识束才能自由驰娉,在昆仑祖脉中游刃有余,无论是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还是香火传承还是外来的掠食者影,谁都没能感觉到风地的灵识束窥探,没能发现他们的一切正在被发现。他们一如既往的躲在历史的沟壑中,在光明之下的幽深黑暗中,在自以为谁也看不到的背地里,肆无忌惮的做着他们以为是隐秘的勾当。没有丝毫个人感**彩掺杂在其中的风地,以完全局外人不关痛痒的云淡风轻观的审视。尤其是吕清广陷入自身的怒火,完全放松灵识束的控制之后,更是随意,灵识束也并不局限于一处,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中,倭寇的足迹无处不在,无论是名山大川还是荒漠雪峰,能去到的地方都去到了,不能去不准去的地方也想尽办法同样踏足其间,而其中绝大部分对国人都是禁行的。比如敦煌,华夏一族自己人就能看看普通窟,专业窟就是专业人员去了你也看不了几个的,即使确实对路了,亦不过开三五个窟而已,还绝不可能是顶尖的。可是倭寇去就不同了,那叫外籍专家,而且是这个领域中的持鼎者,哪怕仅是一个学生,也比你土专家看得全看得尽兴。非得官方认可的土专家也就只能跟游一起看仿制窟。
吕清广的怒火在进一步的升腾,紫府中一片怒海翻腾。
风地并不以为意,敦煌那点儿玩意儿在他眼里完全不值一顾,既然是值不得看的东西,谁看谁不看,谁看得到谁看不到也就不算啥问题了,更不可能让他动气。
灵识束继续扫描。
在无数信仰之力聚集的城市中,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形成了都市的记忆,在近二十多年的都市记忆里,每一层写字楼,每一个公司,每一个学校,每一个机关,每一个政府的分支机构,所有的这些地方都有打印机,而几乎每一台打印机都是倭寇产的,光是打印机也还罢了,每一个打印机源源不断的在消耗墨水,而墨水也是倭寇产的。此所谓正版墨水,而正版的当然很贵,但除了私人小公司,不用正版的还真是不多。这一下就是二十年,而且是举国之力,光这一项,整个华夏的办公经费每年增加就是以十亿百亿为单位在上涨。打印复印文件是相当平常也相当正常的,这样的办公经费可以算是最最最实实在在的开销,可是那墨水其实连百分之一的价格都值不到。泱泱大国,愣是几十年里就是生产不出个打印机,或是不屑于此,或是不在意这点儿蝇头小利,或者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打印机这一项整个国家就损失了不知道多少,而这本来是绝不该损失的。
二十多年前,华夏的相机完全可以自给,而且镜头的质量相当可靠,无论是海鸥还是凤凰,都是相当不错的,可是二十年里却是逐渐萎缩倒闭,倭寇的相机横扫华夏大陆……还有太多的行业,太多的记忆,组合到一起之后,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形成了确定的认识,凡属华夏自己生产的东西就是粗糙的、技术落后的、质量低劣的、价格便宜的,凡属倭寇出产的就是精致的、技术先进的、质量高精的、价格也理当是要贵一截的。于是各个牌子的鬼子车在华夏大地飞驰纵横,而国产车必须合资,自己的设计、自己的技术、自己的更新能力全部丧失殆尽了。
在整个昆仑祖脉之中,这样的信仰之力构成了华夏一族的主干,对自我种族的厌弃感自上而下的蔓延,从教育制度到教学模式到教学内容,从产品立项到产品设计到产品生产,从审美认知到审美传播到审美愉悦,完整全民生活链条都被这样一种自我否定自我厌恶的后殖民意识笼罩,对外来的都加以崇拜,不论是屠刀还是皮鞭。而且这是形成主流意识的信仰之力,是一个族群的共识,来至于上而贯穿于下。
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无数的法则法规行政指令行业规范为其张目、为其保驾护航……
风地驾驭着灵识束一路走走停停,以标准的酱油党姿态进行着正义的围观,只是他的围观并不为对方知道,对方也并不了解他的正义,风地也无所谓,因为他并不在意于此。
好一阵之后,吕清广紫府中的怒火才逐渐平息下去,慢慢的能克制住无名火,较平静的去看待灵识束周遭的奇人异事,以隐忍的平静来对待不正常的却又被习以为常的主流。
“这是一个扭曲的位面,”吕清广自我安慰道,“位面世界数量无限,出现什么样的怪事儿都是可能的,这是另类,即使这里的主流在整个位面中就连丝毫的支流也算不上的,是个小浪花都是夸大了它。这等的小东西是不值得动气的,跟如此低层次的较真儿没的掉了自己的身份。”
话是这样,可吕清广并不能完全服自己,并不能完全消除掉紫府中的怒火,只能将之按捺下去、将之隐藏起来,然而这并不是一个有效的办法,或者并非良策,穿了这不过是强行压抑和自我欺骗的手段,一时还能起些作用,长了可就是饮鸩止渴。好处不会大,但是坏处却是存在着巨大隐患的,如果长时间不解决,如果一直压抑总有压制不住而爆发的一刻,如果一直欺骗,到时候自己怕是都分不清什么是真实的了,那岂不是自己把自己给忽悠了,以后遇上真就会认为是假,而同样的,看到假的就会当真了。
这样下去是肯定不行的,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掉。
吕清广压下了怒火之后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太乙金仙的紫府算清这点儿因果不是个问题,而且应对之策也一同算计了出来。这个算计是基于吕清广相信这里的情况在位面中只是偶然的,奸佞当道,并且将全族自上而下的沉溺于自觉的被后殖民作为信仰之力的主流绝对是特例,在别的位面中这样的情况应当是绝无仅有的。以这样的推论为根据,以血色门户穿越的神奇能力为手段,吕清广设计了一个相当简单,却又是治标又治本的方案——穿越时空,将其他位面的昆仑祖脉跟这里连同,从其他位面调取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以正常的、健康的、充满活力的信仰之力取代了这里吃里扒外的信仰之力,也就从根子上解决了危机出现的基础。去除了皇协军,倭寇也就没有了眼睛没有了耳朵没有了狗腿子了,要对付也就容易多了。那些掠食者更是不可能在没有内应没有买办的情况下害得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