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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个时候,未关的房门一响,一个青年走了进来,手里各提着一个瓦罐,叫道火秀哥,我从家里顺了两罐儿老酒出来,陪你痛痛快快的喝一场。”
此时的洪秀全却还不是洪秀全,只是喝得半醉的落地秀才的洪火秀,这次的府试又是名落孙山,没有考上,又不能上网大骂教育制度,只好喝酒。却正是没有喝过瘾的时候,睡意也未足,半尴不尬的节骨眼儿上,居然有送酒的上门自然惊喜交加,支起身子喜道云山呐,你来得正好,我们两个正好一起醉一场。”
有了两坛子老酒,小杯子就不过瘾了,被放过一边儿去,寻了两个粗碗来,满满筛上酒,举起来做豪放状,仰脖倒进肚子里面。
这酒确乎是好了很多,浓烈却又绵软,清洌芳香,畅畅快快的奔流进去,身体立刻飘荡起来,而原本扭曲做一团的气息也一下子被打破了平衡。
酒气被在胸前点燃,沸腾起热血,将酸腐气烧灼成狂狷气,狂狷气与无赖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与酒气缠绕。突然,这老酒中窖藏的一丝富贵气也被激起来了,而虽然只有一丝丝,却是狂狷气和无赖气所追逐的,于是成了要打到和要达到的目标了,让死气沉沉悲哀而忧郁的脑海瞬间沸腾起来,充满了奇思妙想,原本梦中的,或者梦中也不曾梦到的,都一下子窜了出来,并相互催出更多的幻梦,幸福感一下子膨胀起来。
冯云山倒上第二碗,递给洪火秀,嘴里劝着宽心的话,而洪秀全已经听不到这些了,他的耳朵里充满了神奇的声音,那是酒精在燃烧,他已经到量了,他如果躺下去睡觉是最完美的,因为此刻的他醉了,醉的很幸福,眼泪流了下来,还有口水,他如果这时候去睡一觉第二天醒来会有轻松感,虽然没有嚎叫却泄了积怨,苦闷也少多了。
可是,冯云山将第二大碗的酒递到了洪火秀的手里。
粗豪的大腕盛着飘香的老酒,洪火秀端在手里,哈哈的笑着,倒进了嘴里,更多的梦幻在洪火秀的头脑中并出来。
冯云山要小一岁,也只小一岁,他身体却比洪火秀要好,酒量也更好些,又极会,边边倒上第三碗。
洪火秀不是很明白冯云山再,他听不真切,但他很喜欢,在这个时候有人对他让他很高兴,因为的是冯云山所以他就更高兴,他喜欢冯云山的腔调,时不时听到的个别字眼儿也让他喜悦,他端起第三碗酒,跟冯云山碰了一碰,然后就灌进了肚子去。之后,他觉得已经可以起飞了,他很轻很轻,可以飘起来,飞上天去。
“我要飞上天去了。”洪火秀对冯云山,真奇怪,他的口齿似乎非常的清楚,一点儿没有醉话的缠夹不清。
冯云山一边儿去到第四碗一边儿应和道好啊,飞上天好好的,带上我一起不。”
“带,”洪火秀伸手拍拍胸口,拍得砰砰作响,却一点儿都不疼,声音就像在打鼓,响亮而悠远,仿佛来自天上而不是他的身体,“我带上你,嘿嘿嘿,带上。”
他着伸手去拉冯云山,要提携着他一起飞上云端。
冯云山顺势将倒好的第四碗酒递给了洪火秀。
洪火秀端着半满的粗碗——从第三碗起冯云山就不再满斟,免得浪费,冯云山之前并未喝酒,这点儿酒也放不倒他,他很清醒,他也并不想喝醉,只想让洪火秀喝醉,他醉一场对洪火秀是一件好事儿。
冯云山的想法没有,做法也没有。
洪火秀端着半满的粗碗却停杯不喝,盯着冯云山我会带着你一起飞的,飞到天上去,飞的很高很高。”
“好”冯云山高高兴兴的答应着,“我们一起飞。”
“不,”洪火秀认真的,“不是一起飞。”他的手握拳伸到冯云山面前,伸出食指来在冯云山的鼻尖上点了一点。“是我带着你飞,不是我们一起飞。”
冯云山没有后退,没有躲闪,他表哥没有歹意,微笑着回答你是兄长,你飞上天了自然是要带着的。”
洪火秀大喜,端起碗来咕咚咕咚的喝干了。
洪火秀喝得太快,冯云山有些担心,劝道火秀哥,咱们慢慢喝。”
“不,要喝就痛痛快快的喝。”洪火秀的豪气已经冲向了云霄。
吕清广站在他们侧面两步远的地方,感受到洪秀出来的酒气逼人,后退几步,退到屋角落里,这里避风没空气流通,要稍好一点儿。
慈悲大妖王一直就跟着吕清广身边儿,他漂浮在地面上,吕清广后退他就跟着飘。
冯云山本来是要开解洪火秀的,府试接连落地,这个打击对于自视甚高的少年天才洪火秀来是沉重的,但现在洪火秀的样子好像从低谷走了出来,冯云山在高兴之余自然不会主动去揭疮疤,他希望表哥高兴,哪怕是喝酒喝高兴也是好的,比垂头丧气好比一蹶不振更要好上千百倍,他立刻又将洪火秀的碗斟满酒。
洪火秀激动起来,他仿佛看到已经飞上了九天之上,可天上是样子呢?他看不到,严格的,是他想象不出来,他不天上会有,他感到恐慌,他还带着呢。他低下头往下看,他看到冯云山给倒满了酒于是端起来一口喝下去。他看到飞着,带着自家冯云山,而在冯云山的身后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头叠着人头,跟着他——哦,不,是被他带着飞向天上。他看不清后面到底有多少层,他感到很伟大,他非常的高兴,于是哈哈大笑起来,再抬起头向着天上狂笑。
但是他笑了一阵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依然看不清天上有,他不停的四下张望,可是云阻断了他的视线,他都看不真切。
冯云山又给表哥满上酒,他也陪着一起大笑来着,但洪火秀却不笑了,他也只好收声,不解的看着洪火秀脑袋来回的扭动着像是在寻找却又闭着眼睛。冯云山觉着这是表哥又陷入到失意中去了,他想要些宽慰的话,却不明白表哥这个表情代表着怎样的状况,低下头,却看到空空的桌面,连下酒菜都没有,也没有个可以岔开话头的题目,一拍后脑勺急智涌现,对洪火秀火秀哥,我去弄点儿吃得来,你想吃点儿啥?”
洪火秀并没有搭话,径自的来回摆动着脑袋,眯着眼焦急地寻找着。
冯云山不确定能找来点儿啥吃食,他兜里也没多少钱,不敢让洪火秀随便儿点,要不一会儿弄不来反而是不好的,面子上过不去。看洪火秀的样子仿佛是酒劲儿上头,喝多了,冯云山估计表哥空着肚子呢,心想,早点儿吃得来不仅能岔开话题也能解解酒的,空腹喝酒就是容易醉,也伤身子,不好的。
于是,他急急忙忙的就往外去了。
洪火秀独自留在了天上,在云彩中看不到天上究竟是一个摸样。
吕清广没有让慈悲大妖王搜洪火秀的魂,也没有让慈悲大妖王用法术显示洪火秀此时在想,吕清广可以猜出来,这应该不是多难的一件事儿,而猜与不猜都无关宏旨,这与吕清广来的目的没有直接的关联,吕清广想的是圣杯为何存在,是为他可以凝聚起那么强大的信仰之力,是他倒地和上帝有关系,上帝又是谁?
洪火秀着急起来,他低下头,可是们却一个都不见了,他感到眩晕,闭上眼,却看到正从云端跌落,脚下是无尽的深渊,看不到底,看不到下面究竟有,而他正在向下跌落,急地,无休无止的跌落……
第四百六十一章弥赛亚之殇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