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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叹犹豫了一下,他总觉的这老太婆古里古怪的,摸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就算是看在焦爸和二毛的面子上,这老太婆应该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何况她还坐在轮椅上呢。
翻过围栏,郑叹在离轮椅三米远的地方停住,看着轮椅上的老太婆。对上老太婆那张笑眯眯的满是褶的脸,郑叹总感觉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小黑炭啊,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
郑叹没回答,也没法回答,只是看着这老太婆,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作为一只猫,是不是很辛苦?”老太婆依然摆着那张笑眯眯的老脸看着郑叹。
而郑叹,现在感觉后脊凉凉的,这老太婆看出什么来了?!
在郑叹浑身紧绷的时候,轮椅上的老太婆缓缓将视线挪开,语气平稳地说道:“听过一个故事吗?有位老禅师晚在禅院里散步,看见院墙边放着一张椅子,他明白肯定有人违反寺规翻墙出去了。但他没有声张,而是走到墙边,移开椅子,在原本放椅子的地方蹲下。没多久,一位小和尚翻墙而入,黑暗中踩着老禅师的背脊跳进了院子。当他双脚着地时,才发觉刚才踏上的不是椅子,而是自己的师傅。小和尚惊慌失措,以为老禅师会训斥处罚他,只是出乎小和尚意料的是,老禅师并没有厉声责备也没有处罚,只是以很平静的语调说,‘夜深天凉,快去多穿一件衣服。’”
很凑巧,这个故事郑叹听过,焦妈看一本教育学书籍的时候还跟焦爸讨论,他们将这种称为太极式教育,好似太极,化问题于无形,此时无声胜有声,于无声处听惊雷。师傅的平心静气,却让弟子内心惊雷阵阵,由“揭发”走向“自发”,由“他治”走向“自治”,让犯错的人有尊严地去发现问题,改正错误。
只是!
在这种情形下,郑叹总觉得这老太婆的话有另一番深意。
“难得糊涂啊!”
老太婆说完最后那句就闭上眼睛,似乎不愿意再说话了,准备休息。
听到最后那句话,再联系之前的故事,郑叹心里突地一跳。
不同的历史环境下,对“难得糊涂”这句话的用意语境也不同,有的人用以嘲讽,有的人用以自修,而老太婆这句话,很显然点明了一件事——有些人是明白的,你就算装,也只是装给其他人看。
郑叹不是只合格的猫,就算到现在他也把握不好那个度,一不注意就会表现出远超其他猫的一些细节,比如识字,比如打电话,比如认地图等等,而知道郑叹有这些能力的,不止一个人,焦爸、小柚子、二毛、方邵康、卫棱等等。
论智商,郑叹远远比不过周围的很多人,他思维迟钝些,一些事情在过后才会想通,而在郑叹周围很多人,或许早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也或许已经往某些人们觉得匪夷所思却接近真相的方向想过,只是大家平日里相安无事,知白守黑而已。
对有些人,比如龙奇他们来说,只要郑叹对他们无害,谁在乎你郑叹是神还是魔?
郑叹曾经在遛弯的时候听一个学哲学的学生说过:生活是一门艺术,可现实中人们往往忽视了它的艺术性,总喜欢对所有事情求个明白,眼里更是揉不得一点沙子,看起来比谁都聪明,可很多时候做事情却总是事与愿违,做人不能什么事都聪明,什么事情都计较,否则会疲惫不堪,甚至得不偿失,但也不能什么事都糊涂,如果什么事一问三不知、不负责任,那就成真糊涂了。郑叹觉得哲学家就是一堆脑洞大开的神经病,成天想他人之所想,想他人之所不能想的事情。但郑叹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说来说去,这就是一个“分寸”问题,而焦爸他们很好地把握了这个分寸,
世上的聪明人,比人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这世上的奇人异事亦很多,这个年代也不是到处都存在着那种科学怪人,打着科研的幌子捞国家钱的人倒是比比皆是。而且,郑叹还有很多替他打掩护的人,以前郑叹不怎么注意,仔细想起来,他的漏洞还真多,却依然安然无事到现在,还能每天自由地往外跑。
这样想来,郑叹觉得生活还是充满阳光的,自己也不是孤独地在战斗。
深吸一口气,郑叹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个老太婆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院子里只有郑叹自己而已。
离开老太婆的院子,郑叹沿着湖边的水泥路走,步伐轻快地往楚华大学回去。
湖面上一条鱼跃起,落下去又消失不见,涟漪渐平。
回楚华大学之后,郑叹见时间还早,离午饭还有段时间,便打算去幼儿园那边晃晃,看卓小猫那熊孩子在干什么。
是的,现在2.42岁的卓小猫同学进幼儿园了。
&n,今年2.42岁……
那天郑叹将就蹲在他们教室窗台那边看着,一想起来就好笑。
郑叹来到幼儿园的时候,那些小娃娃们正在玩玩具和滑梯,而卓小猫在一旁拿着一个积木在摆,他旁边站着个二十多岁的陌生男人。
不过,卓小猫那眼睛一弯郑叹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以郑叹对这小屁孩的了解,正和颜悦色跟卓小猫说话的那个男的要倒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