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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村里一个叫张岩的后生结婚,本来是桩大喜事,没想到半夜里新郎张岩竟然死在了婚床上,尸体发生的症状和三百年前的砍柴人王仲喜是一模一样,也是变得如熟透的草莓,皮下全是巨大的血肿块,鲜红如凝脂!新娘李兰则吓得发了疯,问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嘴里反反复复只重复着两个字‘血神、血神’,几个月后更因抑郁而上吊自杀了!公安局对发生在新房里的惨案进行了侦破,然而却是毫无头绪,只能将结论归于是‘食物中毒’,然而却并未找到毒源。村民则将这归为是血神作祟,因此重新开了祠堂,养了祭祀用的香鸡……“老神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
“怪不得农民打死了他们的香鸡,他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衡其恍然大悟道。
“公安局的破案思路是对的,的确是某种中毒的症状,但绝对不可能是食物中毒,一定另有原因!”刘勇分析道。
这伙人叽叽呱呱,吵得我睡意全无,我忽然从竹席上坐了起来,举起衡其买来的手电筒,照向那蒙满污垢灰尘的“血神”塑像。由于灰尘太多,我看不清楚,便绕过棺材,走到塑像下,用条帚轻轻扫去了一些灰尘……
“我的天,这是什么怪物啊?”衡其等人都骇叫了起来。
原来那塑像竟然不是人,而是一截竖着的桶状物体,上下两头略小、中间略鼓,直径有半米的样子,高有一米二左右,和一个六七岁的正常发育的儿童身高差不多,没有头,也没有手脚,倒象是个放大了千万倍的蚕蛹,非常的古怪和诡异,怪不得衡其他们会如此吃惊!
“不用说了,所谓的血神,很可能是一只变异了的水蛭,三百年前的王仲喜和三年前的倒霉新郎倌张岩肯定都是被水蛭咬死的,水蛭这东西平常得很,南方的水塘里、水田里都有。”刘勇又开始发表他的高论了。
“水蛭只是吸血,而不会在人的身体上造成那种凝脂似的血块!”农民反驳道。
“应该不可能是水蛭,也许是某种未知的生物。”谢可也插话道。
“不是生物!如果只是普通的生物,就不会冠以神的名号!既然是血神,那就一定是非比寻常的某种神秘且不可捉摸的东西!”老神道。
“那你说是什么?”农民反问道。
老神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要是说了,可司肯定会骂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的是‘鬼’吧?”农民嗤道。
农民的话音刚落,那棺材里忽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不但农民吓了一跳,其他的人也都是一呆。
“猴子,你没把棺材里的癞蛤蟆都抓出来吗?”谢可的女朋友刘婷质问谢可道。
谢可辩解道:“都捉出来了呀,可司还用长明灯照了一遍、确认了的!”
“可司,你们把癞蛤蟆都捉出来了?”衡其问道。
“是的。”我点头道。
“那刚才的这声响是什么鬼?”衡其、刘勇、农民等人都搔起了脑袋。
“莫不是那只鸡活了?”高伟珍疑惑道。
“珍珍你别说得那么瘆人,那只鸡的脑袋都被农民打碎了,怎么还会活?”姜如兰嗤道。
“会不会是棺材板自身的热胀冷缩引起的声响?”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