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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车?怎么会?”林涵静不解地说了句,拿过望远镜来看了看,说了句:“哎哟喂,这车堵得够严实啊,一时半会开不了了……不会是杨伟捣鬼!”。
周毓惠一下子被逗乐了,笑着说:“林姐,他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那他告诉你什么了?”
“他说让我屏敝手机信号,他要办点事,不会就是这事?……这也忒缺德了!……怎么办到的呢?”林涵静说着,半信半疑。不敢肯定。
“好像不是他办到的,是司机自己把自己堵死了!我现
了,他是想堵了车,而且还不让被堵的往回打电话,)f着直往前来。黑灯瞎火一起往坑里跳!”周毓惠哑然失笑了,这损办法,除了杨伟别人还真想不出来。
“那不一定,还有有线通讯呢,固定电话总能打。站里、高速路口都要有有线电话。”林涵静心思缜密,疑问了句。
“噢!”周毓惠恍然大悟说了句:“那个呀,下午就被切了,总共才四部电话,筷子粗的电缆,杨伟连工具都没拿就切了。”
林涵静语结了,摇摇头说道:“小周,你劝劝他,我知道他这次是有备而来,也非要闹出个样子,虽然我在道义上支持他,不过有些事不能太过了,我哥在阳明县开煤矿,多多少少也了解点长平的事,有些事还是低调处理的好。严格地说,凤城一带的黑车、黑煤和黑老板,是地方土政策造成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呀,不是那么轻易憾得动得!”。
“这话呀,您跟他说!他要想干什么,谁都拦不住。我相信好多后手已经准备开始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林涵静很怀疑。
“我也弄不清楚,不过我想他有分寸。”
“你这么相信他?”
“嗯,您不也是吗?要不您也不会大老远从北京来了。”
“呵……我只是相信,北疆出来的兵,心眼不会那么坏而已。如果比起你说的那几个送了命的朋友,这办法倒也不过份。他告诉我他要主持正义,唤回良知……不过我听他这话太玩笑了!”林涵静评价道。
“呵……您看他像个正义人士吗?”周毓惠被逗乐了,准是杨伟糊弄林涵静来着。
“确实不像!而且从来就没像过。”林涵静笑着讪讪说了句。
两人说着,就被背后的刹车声音打断了,回头一看,那个伪正义人士从警车上下来,走到车窗前敲敲窗,正好在周毓惠这边,一开车窗,杨伟这坏笑着的脸就伸进来半截,马上是不迭地说:“哎哟哟,一股汽油味,冲死了,你们二位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怎么办?要不你换下我们来。”林涵静接了句。车里发电机响着,汽油味是浓了点,可外面又太冷,更受不了。
“别,这玩意除了你谁也鼓捣不了。委曲二位了啊!毓惠,你陪着林姐说说话,要不她一个人寂寞的慌。明儿一早,我请二位吃大餐。”
“早上吃大餐,你没毛病?”周毓惠没好气地说了句。
“哈……哈……那中午,中午吃!……对不住二位了啊,现在一时二十分,离天亮还有六个多小时,这六个小时不能睡着啊,万一高速交警出现,你们得马上走。”杨伟安排道。
“那这机器呢?离得越远效果越差啊,我提前告诉你。”林涵静提醒道。
“没事,越到最后成功的可能就越大,这样的晚上,我估计交警也出不了窝,天气预报说有雪,你们只要看着开始下雪,就起步往凤城走,三十七公里应该几十分钟就到,到了凤城给我打电话。”杨伟道。
“那你呢?”周毓惠接着话头问了句。
“咂,别要看着我呀?我得回去给这帮子堵车的司机准备早餐喛,总不能饿着大家。”杨伟坏笑着说道。
“切,你会有这么好心?你巴不得他们堵在这儿走不了呢?”周毓惠道。
“那当然,正因为走不了,才要准备好吃的!”杨伟笑着说道。
黑更半夜,车里坐着俩美女,遗憾的是一位也看不清楚,偏偏周毓惠这心里有小疙瘩似的,老觉得杨伟的眼光往林涵静身上瞟,而且对林涵静要来之前,自己居然毫无所知,这当会多多少少有点小性子,一直在挤兑杨伟,杨伟好歹胡诌八扯把俩女人安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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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扯了一会儿,杨伟驾着警车呼啸着回凤城,车行了十分钟,车上被抓的那位悠悠地醒了,一醒之后看着两面有人,见鬼般地喊着:“啊…救命啊……救命啊……”
杨伟被逗乐了,等着回凤城收拾这个呢,这倒先醒来了。
找个了停车线停下车,把车交给张庚,自己回到后座上,亮亮弱光电筒,照照警帽警服,笑着说道:“嗨,鬼叫什么呢,你不已经被警察救了吗?”
“这是哪儿?”那人心惊肉跳地喊着。
“路上呗,回家的路上,我可告诉你啊,要不我们偶而办案路过,还发现不了你呢?”
“啊……我的钱……我的钱……”那人又鬼叫起来了。
“咂咂……给你给你,这不是吗?亏得我们发现的早。”
“谢谢谢谢,谢谢警察同志,不……我得回站里,我要不在,站里都乱成一锅粥了。”这人猛地想起这茬来,没收到钱,不是司机闯关就是煤管封路,肯定要出乱子。
“别呀,点点你那钱够不够?”
那人大致一看,包都没拆封,嘴里说道:“够够,十五万,就这么厚一摞,我信不过警察还能信得过谁!?”
从大悲到大喜,这表情从吉运成脸上表现得很清楚,谁可能想到十几万会眨眼间失而复得,而且遇上主持正义的警察同志呢!这个时候的吉运成,恨不得抱着这群警察亲上几口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不料那警察笑着,脸说变就变:“哈……哈……铐起来!”
吉运成猛地觉得左右两个人拧着胳膊,咯嚓一下子,手腕被铐住了……
钱,从吉运成的胸前滚到了车里,散开了,
筒下,一墩一墩撒在车里,红通通地煞是诱人!被杨t捡进塑料袋里。捡的时候套着塑料袋,好像那东西烫手似的。
杨伟晃着电筒照着那人的脸谑笑着说道:“你叫吉运成对不?身上还装着身份证。”
“对呀!”
“这钱怎么来的,我们怀疑你抢劫、要不是偷的?”杨伟的口气强硬起来。
“警察同志,这怎么可能,这荒山野岭,我上那偷这么多?抢更不可能了,那儿会有这么多钱?”吉运成随口辨白道。
“是啊!这荒山野岭,那儿都没有这么多钱,可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钱呢?”杨伟反问了句。抓住话柄了。
“这………我那个………”
一下子把这家伙问得哑口无言了!张口结舌地看着杨伟,不知道这从而降的警察到底要干什么。
“你要证明钱是你的,给我说出合法来源!要不能证明这钱是你的,那这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你小子坐实了啊。到底是不是你的?”杨伟逼问着,黑暗里看不清面孔,这样对被问者更有压力。
“不不不……是是是……”吉运成支支吾吾,不知道所云。
“麻利点,到底是不是?”“那个…那个,警察同志,这钱我……不是我的,是你们几位的,这……我……”这老吉见机得快,怕是要丢钱保身了,不过话里很舍不得的意思也很浓。
“老吉,这钱可没人动过,上面有你的指纹;而且救你的时候,几个人都能证明从你怀里掉出来,你刚才说的话,手机已经录音了,这抵赖可作用不大啊!承认得早,没准通知你们单位来个内部处理,要承认得迟了点,上派出所过过堂,那可什么都晚了!”杨伟沉声诱供着。
这吉运成偏偏是个没经过什么事的人,不过就经过事这也抵赖不掉了,一咬牙这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反正就一收黑钱的,还能怎么着,听说以前单位里收黑钱,都是公司和公安内部处理了。罚俩钱就没事了。
杨伟耐心地听着,听完了话音一转:“好,回答的不错,把你知道中间人的情况给我说说。有几个人,叫什么名字。”
吉运成又是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联系的有七八个,大的像样的就七八个,姚建军算一个、老齐算一个、老骡算一个、还有个叫方钢的………”
黑灯瞎火,这实在恐怖,老吉说得很利索。
好像还只怕说得慢了。
“我问你,老骡是不是光头骡,叫罗光雨。”
“对,就是他。您认识啊。”
“呵……认识,我还认识个叫王大炮的,你怎么没说?”杨伟绕到了正题上。
“哟,他不死了吗?”
“死了吗!?怎么死的?我怎么听长平开黑车的说,这人挺牛逼的嘛!”
“再牛逼的人也会死呀!”
“怎么死的!?”
“车祸。”
“车祸?不可能,老炮可是车匪路霸出身,玩车轮比两条腿都利索!”
“我也说不清,好像听那黑车司机都说这老炮是被长平刀哥整死的。”
“刀哥,赵三刀!?他有那本事?”
“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这么说。”
“现在长平的黑车谁是中间人?”
“就老骡呗!”
杨伟和吉运成,一问一答,许多消息互相可以印证,看着再问不出什么了,杨伟这才拍拍吉运成的肩膀,淡淡说了句:“老吉,兄弟们不为难你,一会进了派出所,老老实实认罪,多给所长说好话,争取宽大处理……不,争取内部处理。咱们哥们都当差的,当不了这家啊!”
杨伟说得言辞恳切,倒像真为吉运成着想。
“大……大哥,我都说了,钱都归你们,这十五万还够不着放我?要不您说个价?”
“咂,别说了,再说罪加一等,收卖警察呢,你还越蹬鼻子上脸了……我们立警为公、执法为民,怎么会被十五万收卖呢?”杨伟义正言辞地说道,一转眼又笑着捉狭般地说了句:“不过要是有一百五十万,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大哥!一百五十万!?你比我们还黑呀?我那值这么多钱呐?”老吉一听,有点毛了。
“得得,少扯淡,兄弟们都小卒子,你就有一千万我也不敢收呀。一会跟我们所长说,你出不够钱,还有你们单位呢。没事,大家都收黑钱,只不过你运气差了点。”
这话倒把吉运成说得安生了。好像也就这么回事。
杨伟说着,下了车,拨了电话,出了二十公里才有了信号,一拔电话就是很诱惑的口气说道:“陕所长……这么晚叫您,您别生气啊,大案子,大案子,我们一不小心逮了个收黑钱……多少?你猜多少……不对不对……告诉你,十五万!你到派出所等着,我连人带口供带钱,立马给您送去……我快到凤城了……”
车未到凤城,锦绣派出所的灯亮了,不一会陕勇所长驾着警车从家里呼啸着进了所里,连着值班的带着自己,有四五个警察,几个人雄纠纠气昂昂地等在派出所门口!
等啥呢!人不人事不事倒不在乎,不过杨伟说送钱来,肯定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