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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铁轨的“哐铛”声元首振聋发聩的怒吼在列车里回荡:
“德意志联邦的同志们德意志东欧联盟各国的公民们你们要永远记住一个只懂得抗议的国家是一个沒有骨头的国家一个只懂得抗议的政府是一个沒有骨头的政府当我们地尊严、领土、生存地空间都遭受践踏的时候还不知羞耻地抗议地政府这是不要脸的行为德意志万岁”
元首讲演结束时满头大汗冉妮亚第一时间冲上去给他擦汗遇到爱娃冷冰冰的目光擦了一半后知趣地退到一边让元首的“正宫娘娘”先擦
爱娃拿出一条洁白的新毛巾把冉妮亚擦拭过的地方重新擦一遍嘴里不停地淳淳教导:“给你说过多少遍了毛巾不能乱用尤其是女人的毛巾女人下面是很脏的谁知道她的毛巾擦沒擦过不干不净的地方外国女人的毛巾更不能用我听说俄国人做饭、洗脸、洗脚共用一个盆子……”
冉妮亚气不过鼻孔里“哼”了一声走了爱娃的话有些伤众如今连丽达和薇拉也不高兴惹了丽达并沒有什么薇拉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她不高兴鲍曼就不高兴鲍曼不高兴就要替自己的小情人打抱不平于是帝国办公厅主任阴阳怪气地埋怨开了:“我说嫂子可不能一概而论据我了解俄国人不全是肮脏的德国人也不全是一尘不染的比如南德和奥地利西部的人就不那么干净……”
“马丁你胡说什么呢”元首不高兴了鲍曼醒悟到希特勒正是他说的‘南德和奥地利西部的人’懊悔地在自己脸上轻拍了一巴掌讪笑着拉着薇拉走开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子”“闭嘴”爱娃嘴不饶人元首更不示弱他一声断喝爱娃怔忡了片刻把手帕往元首怀里一塞走到车厢另一头气呼呼地坐下來扭头望着窗外
雨早就停了列车正钻进一轮高悬的彩虹之中雨后波兰东部的田野像一幅水墨画黑的森林绿的草地黄的麦田白的羊群棕的小屋灰的炊烟还有对着她微笑的向日葵让爱娃心里涌动一股情愫感觉一个人在旁边坐下一只手轻柔地搭在她肩膀上以为是元首她余怒未消地把那只手甩开熟悉的男中音在耳边呢喃:“你现在看到的是波兰共和国的土地尽管波兰人挑起了二次世界大战元首还是准予他们建国当然领土是战前的一半”
她转回头上下打量着惊叫起來:“施佩尔你怎么在这里”
车里的人齐刷刷向这边望过來妹妹与傻大个京舍打情骂俏要在平日爱娃肯定会干涉但这会她无暇顾及了因为她的两眼含情脉脉地盯着施佩尔
“受到元首召见在卢布林上的车”施佩尔眼睛里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当然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不远处元首时不时向这边张望他与爱娃很早就认识是无话不谈的挚友异性朋友当然两人是纯洁的友谊决不是政敌们攻击的那种龌琐的关系他们竟然散布说元首之所以把施佩尔拉进政治局是由于爱娃吹枕头风的结果
施佩尔对她无话不说比如现在他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执意跟随元首到前线也许是一个错误
爱娃笑了笑伸开手指玩弄着戒指向她的挚友唠叨了一阵子她的苦闷和抱怨施佩尔警惕地瞥了眼元首爱娃也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看到冉妮亚与元首热烈地谈着什么
爱娃正要站起來被施佩尔有力的大手按坐在座位上他大摇其头劝导她元首工作期间不要打扰
爱娃向那边瞅瞅对施佩尔耸耸肩膀双手一摊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回答:“工作我有权利听他俩谈情说爱”
“我再说一遍不要干扰元首的军国大事”施佩尔叮嘱道爱娃不耐烦了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吹着热风:“我是德国第一夫人你太小瞧我了”说完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扭动腰枝走了
施佩尔苦笑了一下干脆由她去吧他从随时随地带在身边的黑色背包里掏出纸笔忙碌起來
爱娃背着手扭着身子向那边踱过去眼睛故意望着窗外耳朵细心捕捉着元首与冉妮亚的谈话:
“按照你的指示:第一、第60军已经到达指定位置;第二、安德里的装甲军已经从北高加索北上前锋到达斯大林格勒以北的别雷;第三、屈希勒尔将要坐飞机到前线在卢布林下的车他让我转告你……”
元首一听喊叫起來:“他怎么沒告辞就走了我有话要对他说呢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他怕你骂他呢”冉妮亚解释不料元首把气撒在她身上毫不留情地训斥起來直骂得冉妮亚灰头土脸、直骂得爱娃笑逐颜开
“整个战局都让你搞乱了”李德越说越气对围拢过來的鲍曼等一帮子人发牢骚:“她竟然让那个老家伙沒有领受任务就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