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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只有沈默鸢坐在那边望穿秋水。沈默然有几分不悦,却只是微微皱眉。只是约定的时间已到,还不见蓝江宇的踪影,沈默然的脸色阴沉下来。沈默鸢见状暗暗叫苦,哥哥向来最有时间观念。她正想提醒哥哥不要动怒的时候,蓝江宇走了过来。沈默鸢只好住嘴,她朝沈默然使眼色,希望他能明白。
沈默然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沈默鸢如释重负地喘口气。
“不好意思,来晚了。”蓝江宇开口,他的目光扫过夏子菡,稍作停留。
“我还以为蓝先生的手表设定的不是北京时间。”沈默然语气平淡。
刹那间,气氛变得诡异。蓝江宇有点尴尬,他刻意晚来只是为了避免与沈默鸢独处。至于迟到,只是走到门口突然想变成更恶劣的男人,也许这样沈默鸢会死了那份心,和他只做朋友。
“哥,你说什么呢?”沈默鸢急急地开口,想要化解尴尬。
“我说错什么了吗?”沈默然摊摊手,锐利的眼神紧盯着蓝江宇,似笑非笑的表情。
蓝江宇没有避开他的视线,他想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是子菡的丈夫,为何总是伤子菡的心?爷爷说他曾经有喜欢的女孩,那又怎样?如果他够爱够执着,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不该娶子菡以至于伤害了两个女人。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怨气与不满发泄在子菡身上,好像所有的错误都是她酿成的。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即使他觉得累觉得委屈不满,也该受着,那是他的懦弱与自私犯的罪。
空气中是火药的味道,视线相撞,剑拔弩张。沈默鸢求助地望向夏子菡,夏子菡努努笑笑,尽量使自己的语调轻松自如:“他在开玩笑,他总是不知道自己说的笑话有多冷。”
沈默鸢连声附和,两个男人都若有所思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觉察到蓝江宇对默鸢的态度有几分不易觉察的疏离之后,沈默然冲两眼发光的沈默鸢使眼色。只是沈默鸢的视线早被蓝江宇牢牢锁定,哪能顾及其他?沈默然心里摇头,这个男人不是默鸢的好归宿。
夏子菡默默地吃饭,情况这么糟糕,她完全没有心情告诉这兄妹俩她跟蓝江宇也是兄妹。
这时候,沈默然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号码,稍稍有点讶异,蓝菲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他。回想起来,除去今天意外的相逢,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他摁下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