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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二头人言重了,我定将他们成子侄,就请放心吧。”薛嵩轻笑道。
“帐外谁人在?薛校尉回来了没?快去寻来。”李扬在帐子里听的薛嵩在笑,便开口问道。
薛嵩止了笑,小声说道:“你与这里等候,我进去瞧瞧。”说罢,乌素达恒挑起了帘子让他钻了进去。
李扬与薛嵩对面互挤了挤眼,李扬大声问道:“你昨夜去了何去,为何不值夜?”
“回校书郎的话,昨日里卑职受了风寒,去寻了头人那里找了药。”薛嵩施礼道。
“哦,那药可灵验?”
“药到病除。”
李扬笑了出来道:“那就好,那就好。本官好似听到有二头人在外面,他有何事?”
“回校书郎,二头人忠心可嘉,选派了二十名大好年岁的郎君来护了校书郎,如今正在了外面。”薛嵩回道。
那二头人真真切切的听见了说话,先前之话必未上心,只待到了这一句,忙在外面喊道:“骨力错在外面候着。”
“哦,骨力错头人真是对陛下忠心之极,对本官关心之至。你也进来吧,与你说上几句话,本官就需起程了。”李扬说道。
“不敢误了老爷的行程,骨力错就在外面候着好了。老爷出来上马时,我也好为老爷当个马墩。”骨力错在外面低眉顺眼的回道。
“哎,薛校尉,你与本官记着了,在此受骨力错头人的关照,等办完事后,提醒本官给信安郡王上的疏本,将骨力错头人相助之事表了上去。”
没等薛嵩回答,骨力错便直直的跪了地上嚎啕大哭说道:“李老爷真是对骨力错恩重如山,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老爷的大恩大德!”
“好了,请起”李扬步出帐子将骨力错搀起,又假意的去拍骨力错身上的尘土。
骨力错连忙作辑又要跪了下来,眼中热泪不断,哽咽的说道:“李老爷真是折杀我了。如此对我,我真不知说些什么好。父母育我一生,而老爷却是恩我一世。我骨力错今生今世当以李老爷为马头。”
李扬笑笑虚扶道:“言重了,头人只需为陛下尽忠即可。”又了身后面无表情的薛嵩一眼说道:“依本官,我等就此上路吧。”
薛嵩压了心中对骨力错的恶心,挤了挤笑容左右吩咐道:“起程!”
在晨雾迷漫中,李扬在马上分别与二个左右站了的头人抱拳别道:“此去面见阙特勤左厢察,途经此地,多受二位头人的款待,本官心中自有计较,待回转时再来回礼。”
“我等恭送李校书郎。祝李老爷此去一路风顺,早日回转。”二人各有各的心思,躬身拜道。
李扬转了马头与薛嵩对视一眼,轻夹马腹,扬鞭道:“驾”,率了二十余人绝尘而去。
“哼!”二个头人互视一眼,从鼻中哼出声来,各甩了脸带人回去。
大漠深处,柳思成脸带憔悴的随意半躺在草地之上,一身白衣的衣衫已不出往日的纯色,也不知沾染了些什么东西,加之多日未洗竟飘出股股异味。
“柳师哥,你再与我们吹一曲吧?”师妹往日里端庄的俏模样如今满脸的倦意,原是如缎的青丝也随意的用木棍叉在头顶,她枕着爱人吴师兄的腿,眼着天际边的云彩,懒懒的说道。
“师妹,让柳师哥好好的休息休息,这一路上的恶斗无休无止,身心俱是疲惫,怕是无了吹奏的力气。”吴师哥稍好些,精神差了些但脸上却是刚毅之色。
“吴天师弟,莫要说师妹了,我就吹一曲吧。”柳思成从怀里取出埙来,用一块白白的丝帕仔细的擦拭着,然后放在嘴边,轻轻的吹起。
埙声幽幽,如歌如泣,一卷迷梦,最是回味。豁然高调,冲上九宵,浅底呜呜,如痴如醉。一曲吹罢,三人都有悟道。师妹痴望着郎君吴天,吴天则抓紧了掌中的玉手着远处的开际,而柳思成又用丝帕仔细的擦拭着埙。
“柳师哥,我们还能回去吗?”师妹起了身子,往后靠了靠,舒服的躲入了吴天的怀里。
柳思成将埙包好放入了怀里,用手指弹了弹长剑说道:“它告诉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