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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2-2
“杀!”薛嵩将面前的喽罗用枪扎死,高高桃起扔进已起火的房屋之中,不远处高适被二个喽罗缠住,一时脱身不得,将大枪扎在地上,甩过背后负着的弓箭,信手将其中一喽罗脖子射透,大笑道:“兄长,你的功夫可是差的远了。”
高适趁这当口用臂上的小盾将另一喽罗的刀挡下,将刀从盾下探出狠狠的扎进了喽罗的肚了,将刀抽了,跳开躲过喷洒的鲜血,复一刀将首级砍下。呼了口气,将肺里的腥味排出,回头朝薛嵩惨然一笑道:“我没事”说完,瞧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见无头的躯体侧倒在地,双手捂了已是流中粉色肠子的肚子,那颗头颅睁着惊恐的睛睛,如死鱼般的灰白。高适就觉得一阵反胃,浑身的力气顿时被懈了去,将刀柱了吐了一口方才好些。
“小心!”薛嵩大呼着,又是一箭射去,将一名要偷袭高适的喽罗射倒,说道,“兄长,莫存女人之心,这是生死拼杀的战场!”
高适点了点头,将刀提在了手里,拍打盾牌高唱道:
“烽烟起兮号角鸣,
寒甲披兮良人行。
血染战场意不改,
共赴死兮袍泽情。”“杀!”朝一喽罗狠狠劈去。
二道门前,左果毅校尉皱着眉嘶声喊道:“弓手压制,将那一队兵校撤下!”
随着金锣响起,弓箭手再次出阵将漫天的箭支朝天射去,迎回了撤退的官军。
一旅帅浑身染血跌跌撞撞的跑回,指着左果毅校尉的鼻子问道:“校尉,为何要撤兵!你难道不知那里躺了多少的兄弟?”
校尉不去瞧他,只是着前方已是血染的山门轻声说道:“你去瞧瞧你的二队兄弟还剩了多少人在,留点种子吧。”
那旅帅愣了愣忽然坐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将他和剩下的兄弟扶下去好生的休养。张旅帅,这次你上!要灵活一些,我不想一个个袍泽兄弟就这样没了,尽多的带他们回来!”左果毅校尉对旁边另一位旅帅说道。
“得令!”那旅帅沉着脸抱拳回道,又了已是被扶往后面的同袍,眼中痛色闪过,骑马飞奔到方阵之前,从东到西跑着了一遍回到阵前,下了马,将身上的明光甲脱去,露出一膀来,指着门的方向厉声说道:“都见了么?那是什么!那是我们兄弟抛洒热血的地方,是我们既将为他们报仇的地方,是我们立功的所在!兄弟们,莫说别的,与我杀了进去,见证你们的勇猛!杀!”
二队的唐军大呼道:“杀!杀!杀!”
“冲!”旅帅将大枪一指当先冲去。
山门之上,窦冲神色暗淡的瞧了冲过来这伙唐军,又了旁边身上几乎带伤的喽罗,对二当家沉声问道:“杀了多少?”
二当家伸了二个指头,苦笑道:“大哥,不论求饶还是强硬的,开战以来,死在自家人刀下的已有二十许。”
“哦,你一会去找老四,问问他还有多少可战之人?”
“是,大哥。”二当家说着就要离去。
窦冲急喊:“慢着!”
“大哥,还有事要交待?”
窦冲笑道:“没了,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和老四,这些年由着你们对着干,实是我这当大哥的错。如这次的劫数能挺过去。我定会好好的待你们。”
“大哥!”二当家心中激动万分,但用睁角的余光了山下不远处整齐的唐军,神色黯然的说道,“呵呵,都过去了,何必说这些。等活下来再说吧!”摇着头朝一旁走去。
“唉!”窦冲一拍山石,大声喝道:“迎敌!”
话未说完,一片黑影自天上落下,急抓了一软软之物顶在头上,却是一具尸体,眼下也顾不得多少,保了命再说。
又是一阵扑扑入肉之声响过,窦冲呸了一声,将插满箭支的喽罗尸体扔了下去,大声叫道:“还有活气的兄弟们,快些过来,唐军又要进攻了!”
离有一箭之地时,旅帅将手一摆站住,令道:“上弩车!”
从阵中推出三辆弩车,三人将绳索绞起,拉了几缕拧成一股如小臂粗细的牛筋挂在机弦之上,二人抬出一杆腿粗的尖头木料放在槽中。小校令道:“射”,松了机弦,那尖头木料嘣的一声带着尖啸飞射而去,三根木料狠狠的扎在山门之上,二支射进了山崖之中,扎进石缝稳稳不动,一支已是射透了由木头扎起的寨墙之上,将后面未躲开的一名喽罗从腹中串过,带着内脏挺进了寨子。
那喽罗一时未死绝,惨烈的尖叫着,旁边立即过来一人挥刀将他的头砍下。
“定辰格,射!”又是一声令下,将弩车仰角定在了45度,又是三支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