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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水滴声在昏暗而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地响亮。.
这间狭小的平房中央只有一张破烂的木桌和一张木椅,木椅上现在正捆绑着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男子低垂的脑袋上,套着一个黑布罩子,双手被牛皮索反绑在椅背上,上身的白色汗衫湿漉漉的,被汗水和血液黏合在皮肤上,浑身都散发着腐烂的臭气,看起来如同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
“吱呀!”房间的木门从外面被人打开,一缕光线刚从外界射入房内,马上又再次被关闭的房门遮断。
“水……”被捆缚在椅子上的男子,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发出低微的呻吟声。
“嗤!”男子头上的黑布罩子被人扯掉,露出了一张苍白无血的面孔。男子丘壑遍布的老脸上满是风霜之色,俨然就是瓦萨号上的老水手弗朗戈·提尔。
弗朗戈从昏迷中惊醒,奋力睁开浮肿的眼皮,想要看清来人的模样。忽然,老海盗只感到头皮一紧,头上的乱发已经被人一把抓住,狠狠地将他的脑袋向后扯去,脖颈上也传来了刀刃的冰冷触感。
“我的那个同伴,身上至少有两处致命伤是你给他留下的。”一个如同利刃在镜面上划过的尖利声音,在老海盗的耳边响起,“在你开口之前,我很诚恳地告诉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变得非常漫长!”
“f……”弗朗戈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刚要开口怒骂,嘴巴却被身后的那个人,塞进了一团臭气熏天的麻布。
“不要急,不要急,老伙计!”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还不是你开口的时候!”
“砰!”身后的那个人将一个小布包重重地丢在木桌上,激起了一团尘雾。弗朗戈眼角的余光只看到一双手指细长、干枯如鬼爪的雪白手掌,轻轻摊开了那个小布包。
小布包中有着众多样式古怪的银色小器械,尽管弗朗戈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些工具,但看着这些银光闪闪的锋利器械,老海盗心底却不由自主地浮上了一股冰冷的寒意。
“嘿,伙计,可能你不知道,我以前可是一个外科医生。”尖利嗓门的主人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外科医生。我来给你解释一下,你可以当这门职业是一个零件替换工,当然,我替换的零件一般来说,都属于人体的一部分!”
雪白的双手一阵晃动,在弗朗戈的强烈挣扎下,把他肿胀的眼皮用一种精致的工具给撑开。(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随后,弗朗戈便恐惧地看到那双手在小布包中,抽出了一把可爱地如同小鸭嘴一样的扁头小刀,即便是在昏暗的房间中,银色小刀依然隐隐地反射出一种瘆人的寒光。
“是不是感觉这把刀的刀刃很短,其实它很锋利,一般用来划开患者的肚皮。不过,它在我手里,是一种剥皮的工具!”尖利的声音充满了一种病态的兴奋感,“尽管你的皮太厚太粗,不过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剥别人的皮了,只好勉强凑合一下!”
“呜……”昏暗的房间中,响起了痛苦的沉闷呻吟。弗朗戈坐着的木椅下方,很快就积蓄起了一滩血泊。
“当!”一个枯瘦如干柴的人影出现在昏暗的房间中,将手中的银色小钳丢回布包,那里面的工具基本上都已经染上了血迹。看着眼前已经不诚仁形,不停颤抖的老海盗,诡刺伸出雪白的手掌,轻轻取下弗朗戈口中的臭麻布。
“现在我来问,你来说……”看着眼眸中出现了死灰色的老水手,诡刺露出一个微笑,柔声说道,“你看,我和你都已经很累了,你也不想让我再重复一遍刚才的工作,对不对?”
“嗬……嗬……”弗朗戈的喉咙中传出破风箱一样的呜咽声,涣散的瞳孔慢慢重新聚焦,意识开始从巨大的痛苦中逐渐恢复过来。
“这么快就恢复了自控能力……”诡刺的瞳孔缩成了针状,口中却不停顿地轻声问道,“你们的提督叫什么名字?”
“阿尔……阿尔……弗雷德!嗬……嗬!”弗朗戈口中传出了断断续续的话语,不时轻颤着脸皮,适应着身体上残留的剧痛。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诡刺特意放缓了自己尖利的嗓门,避免刺激到老海盗的神经。
“前往……地中海……”弗朗戈断断续续地咕喃着,目光呆滞地注视着面前的干瘦男子,嘴角不停地滴落血水和白沫。
半个时辰以后,诡刺放弃了审问,开始给老海盗包扎伤口,注射药物。杀死弗朗戈只能呈一时痛快,或许这个活着的人质对他们还有些用处,没必要现在就干掉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家伙。
“砰!”诡刺鬼魅般消失在原地,顺手带上了房门,老海盗被他独自留在了昏暗的小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