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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文厚随父亲来参加鄂州刺史朱道羽母亲的寿宴,连朱道羽都对自己恭敬有加,还派了他的同父异母胞弟朱逢春作陪,想不到这小厮居然对自己视而不见,不由得急了,赶上两步,高声辱骂道:“小厮!你那残脸娘子是不是改嫁了别人?你一贯地油嘴滑舌被气跑了不成?”
那前面的小二步伐突然停驻,缓缓转过身来,一张脸因为暴怒而憋得通红,张口缓缓地道:“我不容许你侮辱我家清儿!”
段清儿在魏五的心中犹如仙子一般的形象,娇弱、温柔,那一首送别的歌,一直印在魏五心中,断然是不容许任何人侮辱的了。
“呦,原来你那残面娘子叫清儿啊!我昨晚玩的那小妞儿也叫清儿呢,在本少身下婉转承欢,快活的紧呢!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家娘子同一个人啊?”阎文厚贱笑两声道。
“我真想亲口管你爷爷叫声:爹!”魏五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阎文厚听得先是一愣,许久才反应了过来,一时间七窍生烟,张口便骂道:“你这龌龊该死的小厮,竟敢骂我!”
“我骂你又如何?你自己要求我骂你的!我现在还要骂,去你妈的脸皮厚,傻子脑中是浆糊,而你脑子里连傻子都不知道,你知道是什么吗?是屎啊!我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把你射在茅厕里,整出来了一个二百五,白长一张小白脸,不去给人做娈童可惜了...”魏五脸色却突然缓和了起来,微笑间无数污言秽语铺面而去。
阎文厚哪里见过这等混人,一时间被骂的七窍生烟,险些咽过气去,有心想叫人上去掌掴这该死的小二几个大嘴巴子。却记起鄂州刺史的胞弟尚在自己旁边,尚要自持形象。此刻一张原本颇为英俊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直欲杀之而后快。
魏五缓缓地骂了一长串后,却见面前一群人竟然都呆住了,这些世家公子们哪里见过这种比泼妇骂街还要犀利、污秽的阵仗?
“怎么了?以后记住了,不要再在爹爹我面前说你姨娘坏话!”魏五咧嘴一笑。
阎文厚眼皮一翻,“咚隆”一声躺倒在身后同伴怀里,语气颤抖道:“你,你这小厮叫什么名字?”
“老子叫张坤!你给我记住了,冤有头债有主,想来报仇,爷爷随时奉陪!”魏五张口便接道,心中却想,奶奶的,我告诉你名字我才是傻子呢,瞧你这非富即贵的模样,要是暗地里给五哥我使绊子岂不是麻烦?
“好,张坤,今曰我给朱兄面子不寻你麻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以后...”阎文厚站了起来,冷冷地哼了一声,尚未说话,魏五却打断了他的话:“磨磨唧唧了,给老子滚,马不停蹄地滚!”有心想激怒他,上来对自己动手,给他来个“撩阴腿”。
这阎文厚倒是能隐忍几分,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朱八戒却回过头来,比起猪蹄一般的手,朝魏五悄悄地比了比大拇指。
这黄鹤楼做小二果然厉害,连金陵丝道使的公子都敢骂,而且听来还不是第一次了,若是这魏五背后没什么靠山决计不敢如此大胆放肆。朱八戒讪讪的想着,心中只觉得自己终于结交对人了。
狠狠地骂了阎文厚,背后有大靠山的魏五哥此刻只觉得心中一阵舒爽,又有些害怕这阎文厚回来找自己麻烦,想到左右黄鹤楼这么多小二一个一个找的话,还不找到下个月去?况且自己报的还是张坤的名字,便放下心来。
“哼,这张坤倒是有趣,他便是余大如安排到我这里来的小二吗?”不远处楚观楼上,一个身材魁梧异常、健壮如熊的大汉,轻笑道。
“主人,这个小二并非叫做张坤,而叫魏五,之前余掌柜与我说过,这魏五在北榭园子里不仅殴打门丁,还大肆煽动人心,余小茹给他吞食了虫蛊,可是不吃不喝的关押了三曰后却依然未死。”站在大汉身后的孙卓衣鞠身恭敬地回答道。
“哼,虫蛊是决计不会有差池的,这小子倒是聪明机警,必然是从哪里弄了食物来。”大汉轻轻地抚摸着窗沿,漫不经心的说道。
“主人,那这小二您可满意?是否要换掉?要不卓衣去将他...”孙卓衣用手掌在颈间平平地一抹,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我觉得这小二很有意思,就用他罢了。况且你以为这里是范阳吗?江南道这些年一直非常敏感,你想坏我大事吗?”大汉的声音顿时威严了起来,一瞬间恐怖的气势弥漫整个房间,孙卓衣立刻脸色苍白的跪了下去。
“主人,卓衣愚笨,还请主人谅解!”孙卓衣跪在地上,竟然连身体都开始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