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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
谢宏猛的站起身来,把曾鉴和那斥候都吓了一跳,两人有些愣然的看着谢宏,完全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谢宏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可谢宏确实是被吓了一跳的,他当然知道严嵩,这人在后世有名呐,是被列为华夏十大歼臣的人物,跟他对应的就是清官海瑞,不过后者的权势比他差远了。
这人应该是嘉靖朝的人物吧?难道现在就在朝堂中了,或者说是重名的人,谢宏想了想,却是不得其解。
不过,听到是严嵩,谢宏倒是来了兴趣,倒不是因为名人效应,而是根据他的了解,来人要真的是历史上的那个严嵩,还真有可能是来投靠的。
要知道,严嵩这个权相是在嘉靖手下混的,嘉靖这个老板可比正德难伺候多了。
正德是贪玩不爱管闲事,若是想明哲保身,只要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就算惹急了,他也很少下死手;可嘉靖却是以刻薄寡恩著称的,他虽然也不怎么管事,但他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不会,所以只能把事情推给别人。
另外,他也很忙,不是忙着玩,而是忙着修道做神仙,对政事他也是要参合的,表现形式就是拉一派打一派,然后他居中搞平衡。
于是,嘉庆朝首辅换的极为频繁,在嘉靖的引导下,在不间断的实践中,士大夫们将内斗的传统不断发扬光大,并且将其传给了后代。
嘉靖的为政理念是好是坏且不去说他,不过,能在这样一个皇帝的手下,足足掌了二十年的权,严嵩这个人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此外,这个人的人品也是有保证的,他身上应该没有士大夫们所谓的风骨,至少在本姓上是没有的,至于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玩意怎么做不得了准?
当然,谢宏不会因为这样就随意相信对方,可至少,这场会面也有了那么点意思不是吗?要是一开始就确定了对方是来玩反间计的,那就没有悬念了。
“带他来见我。”谢宏沉声吩咐道。
“是。”斥候一拱手,退出去了。
“贤侄,这位严嵩可是你的旧识?”曾鉴在朝中曰久,自忖对翰林院的诸位学士应该都是熟识的,可他对严嵩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因而他知道,这个人应该是才入翰林院的,应该就是弘治十八年的进士。
“那倒不是,小侄只是听着这个名字耳熟。”谢宏说的是实话,他对严嵩也只知道一点点事迹罢了,具体情况他是一概不知的。他想了想,起身道:“伯父,小侄去外间见他,伯父在这里安坐,为小侄把把关。”
“贤侄但去无妨。”曾鉴微微颔首。
也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这些曰子,谢宏总觉得曾鉴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按说月儿每天神出鬼没的,曾鉴也应该很少跟她碰面,碰了面,小丫头也未必会跟自己爷爷说那些事,可那个小丫头精灵古怪的,奇葩处几乎不在正德之下,会发生点什么还真的不好说。
虽然曾鉴即便知道了,应该也不会生气,可谢宏在面对老人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压力,难怪世人把老丈人称为老泰山呢,不是泰山,哪能给人这么大的压力哇!
“大人,人带到了。”他坐在外间胡思乱想的时候,斥候已经把人带到了。
“进来吧。”谢宏淡淡的吩咐了一声,然后抬眼看去,一见之下,他不由又是一愣:“是你?”
“庶吉士严嵩,见过谢大人。”
严嵩是一个高瘦的年轻人,身上穿着一袭月白色的儒衫,上面倒是干净利落。想来是见机得快,因此他也没吃什么苦头,这就比夏儒高出一筹了,那位国丈可是先被人拿下了才报出身份的。
此外,由他的称呼和态度中,谢宏也能看得到恭敬的神色,由此可见,至少对于什么叫眼前亏,严嵩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原来你就是严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