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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你玩呢,傻小子,哈哈哈。不过,眼下清明可已经过了,贤婿啊?你说说,老夫该拿怎么办?”李叔叔的脸突然由慈祥变得狰狞起来,配合着昏暗的灯光如同出没在午夜的凶灵。
“岳父大人,这个,这个您先听小婿给您解释,别激动。”我小心翼翼地朝后挪着屁股,尽量与李叔叔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可是老家伙的表情越来越凶狠:“程老匹夫整天拿这事在老夫跟前摆显,你让老夫不激动?!”当看到了李叔叔目射绿光的那一刹那,我已经知道了下场......
揉着屁股,狼狈地逃出了大殿,我很是悲愤地回头,朝着李叔叔所在的方向比划了一个中指,他妈的,老东西,程老流氓在你跟前摆显关我屁事,怀不怀得上这事轮得到我来说话吗?分明就是迁怒于我。算了,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看在你是我婆娘的爹的份上,暂且饶你这一回,这一黑脚,咱就当被狗咬了,反正咱们挪用了不少的公物,就当外伤医药费外加报酬了,这么一想下来,心里就觉得平衡了许多,没办法,对付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只能用精神胜利法。
长安到东都洛阳的水泥大道已经修善完毕,正式通车,从长安到洛阳的行进速度比之以往快捷了一倍不止,而且运输量大增,另外,建立了新的交通规范:不论是行人还是车辆,一律靠右行驶,其实这也不算是新鲜玩意了,秦时就作出了规定,《古礼》曰:道路男子由右,妇女由左,车从中央,而马周,也就是另外一位大唐宰相,就曾经在地方上推行过行人进城门靠右,出城人靠左的规定,让城门的人口流动变得便捷起来,所以,这一新的道路规范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对,加上水泥大道来往多为车马,速度快捷,自然要形成一定的规范,不然,岂不是乱作一团?
四轮马车,别说四个轮子,六个轮子的都能给你整出来,说中国古代没造出四轮马车纯粹是个笑话,嗯,天大的笑话,晋国古墓中还出土过六轮车,只不过不管四轮车还是六轮车都是专用于国君的灵车,别人是没机会坐的。其实这也与咱们中国的地形地貌和道路冶金部有着相当大的关系。事实上春秋早期的秦公墓中已挖出了铜制四轮车模型,为何没留传下来?“非不能也,是不为也。”我认为以下几个因素使得四轮马车在中国显得不实用。包括地理和气候因素。欧洲是地球上最平坦的洲,平均海拔300米以下,至少60%是平原,除阿尔卑斯山外都是低山和丘陵。对于四轮马车来说很合适。目前已知最早的四轮马车图出现在北欧南部,同样以平原为主。反观中国地形极其复杂,平原只占很小部分,而且被高山、高原、沙漠、湖泊所包围和分割。而中国降水集中在夏季,古代土路很容易冲毁,二轮车比四轮车更容易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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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新修的水泥大道却极其适合这一车种,第一,载重量大,第二,双马驱动,行动迅速,第三,能够在这一条大道长时间行驶。
当然,李叔叔并没有作出反对,也没有赞同,只是允许我暂时试行,毕竟普通人坐双马的车属于违制,但是李叔叔也充分考虑到了运输量的问题,比如运送粮食,如果使用四轮马车,那样的话,能极大的减少运输费用。另外,那十余万名战俘已经开始修筑从东都洛阳到北都晋阳的水泥大道。这一条大道,正是为了日后由长安向辽东高句丽进兵而作出的交通准备。
而这个时候,薛延陀部的真珠可汗的使臣已经到达了长安。那是他的叔父沙钵罗泥熟俟斤为主使,侄子突利设为副使,向唐献马三千匹、貂皮三千张以称臣纳贡,为上次攻打大唐边境的事作出了忏悔,并请李叔叔归还所掳近二十万众的仆骨部族以及十万薛延陀战俘,并向李叔叔允诺,只要归还了这些战俘和人口,薛延陀部愿为大唐永守边陲,永世不叛,并且每年会向大唐进献良马五千匹,牛一万头,羊十万口。
李叔叔与我在御花园里散步,“贤婿,你以为如何?”李叔叔很是悠闲地迈着步伐,时不时拔弄着边上的花花草草,“依小婿看,这话谁都能说,谁也都会说,做不做?怕是只有那位真珠可汗自己知道。”
李叔叔回头瞅了我一眼:“你这小子,看人总是那么谨慎。”李叔叔不好意思明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得比较婉转,但是我依旧坚持我的观点。“岳父大人,就算是薛延陀真珠可汗真的能信守承诺,可他之后呢?我们怎么能保证他们每一位可汗都能信守?再者说了,若我们大唐这一次没能战胜薛延陀,怕是,他们派来的使臣的要求就不会是这样了。”
“是啊,就像贤婿你那句话说得好,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和平,弱国无外交啊......若是我大唐赢弱,莫说是薛延陀,怕就是周边的属国也都要冲上来分一杯羹了,哼,真珠打的可是好算盘,可他没有想到,老夫手下,还有贤婿你这么号人物,哈哈哈哈......”李叔叔笑得淫荡。咱也只好陪笑,什么人嘛,啥事也不好好的干,干笑个啥子。
御花园实在是大,我跟李叔叔溜达了半个多时辰才逛了不到一半,这时候,嗯,看样子李叔叔喝的茶水太多了,有些急,偏偏附近没有茅房,还好老家伙反应比较快,胡乱指了处花丛:“老夫去瞅瞅那边,贤婿在此稍待。”
李叔叔身手敏捷地披荆斩棘而入,不多时,我听到了那种熟悉的声音,靠,就不能浇树根减少点噪音吗?没一点公德心,随地大小便,鄙视这个老流氓,无聊!
不多时,李叔叔打道回府,溜达了过来,装作一副没事人似的模样,看样子这老流氓常干这事。
“嗯,贤婿蹲那干啥呢,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照你所言,那些人口、战俘不放?咦?贤婿这是干啥了?”李叔叔回头瞅我一眼,示意继续前进,却发现我傻愣愣地蹲在原地,瞅着边上的花花草草发呆。
“贤婿,你这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