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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没有明白杨朔铭怎么会把德国的“虎”式坦克和苏联想到了一块儿,那名军官愣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咱们的‘老虎’,也会有的。”杨朔铭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急着把情报发回来的原因。”那位军官说道,“军械部门有了参照,一定能制造出更强大的坦克。”
杨朔铭看完了照片,打开报告看了起来,报告里面讲述的是北非战场上的一些情况,尽管文字不多,但关键之处描述的却很详细,里面还列举了不少“虎”式坦克和英国以及意大利坦克的数据,可见是花了相当大的心血的。
看完了报告,杨朔铭盯着上面的一个名字,好一会儿才把目光移开。
那个名字,是“隆美尔”。
而同一刻,在地球的另一端,在柏林的一座乡间别墅中,埃尔温?隆美尔的夫人露茜?马尔拉正坐在桌前,翻看着一叠厚厚的家信。
<arla,隆美尔通常呢称她‘露(lu)’]:
我12点45分在斯塔根着陆。首先会见陆军总司令,他当面指派了我的新职务,然后我才再去谒见首相。事态发展得极为迅速。我的行囊已运到这里。我只能携带最少量的生活必需品。我想你可以想象得到,一下子碰到许多的事情,我的脑袋里是如何地天旋地转……所以我们的假期又只好缩短了。你不要感到忧愁和烦恼,那是无可奈何的,我的新任务非常的伟大,也非常的重要……”
“……昨天夜里,我把新职务想了一整夜。这可能是治疗我的风湿病的一种方法。我有不少事情要做,可是时间却很短,只好尽我最大的努力吧……”
看到这行文字,她的眼睛变得有些模糊。
她的丈夫正害着严重的风湿病,之前便有人劝他到埃及去易地疗养。而他之所以这么写,是想她一定猜得出他的新职务是在非洲。
“2月11曰上午,我向罗马意大利军队最高统帅部的参谋总长古左尼将军报到,他们已经同意把的黎波里塔尼亚的防御计划重点向东移到苏尔特湾。意大利陆军的参谋长罗塔将军奉命陪同我到利比亚去。那天下午,我飞往西西里岛上的卡塔尼亚,在那里我遇见了盖斯勒尔将军,他是德国空军第10军军长。从非洲传来的最新消息非常不利。韦维尔已经占领了班加西,并在该地的南面把意大利军队最后一个装甲师也都击毁了,现在正准备向的黎波里塔尼亚进攻。事实上,意大利军队已经无法再作任何重大的抵抗。所以,英军的先头部队很有可能在以后几天攻入的黎被里城的外围防线。因为德军的第一个师要到4月中旬才可能全部到达,所以假使敌人再继续进攻,那么这个援助就太迟了。因此必须采取某种有效方法阻止英军的攻势。所以我要求盖斯勒尔将军在那天夜里向班加西港口发动一次空中的攻击,并且在第二天上午派遣轰炸机攻击在该城西南面的英军纵队,盖斯勒尔将军最初并不肯听我的话——很明显,意大利人都要求他不要轰炸班加西,因为有许多意大利的官员和次在那里都置有产业。我对于这种态度感到很不耐烦,于是希孟德上校就这个问题直接报告了柏林,在那天夜间我就获得了授权,命令空军采取行动。几个钟点之后,第一架德国轰炸机就起飞了。”
“第二天上午大约10点钟的时候,我们这个前线考察团从卡塔尼亚起飞,向的黎波里出发了。我们在海面上低飞着,中途遇见许多架德国‘容克’式运输机,都是从的黎波里飞回来的,因为当时德国空军在非洲没有基地,它们可能是担负补给工作的。大约中午的时候,我们在卡斯特尔贝尼多着陆。海根芮勒中尉是德国驻罗马武官派驻在意大利军队北非总部的联络官,他在机场欢迎我们,并告诉我们格拉齐亚尼元帅已被免职,遗缺由他的参谋长加里波第将军继任。他大致说明了在非洲的意大利军队的组织,同时告诉我们意大利军队溃不成军的情况。意大利军队的士兵丢弃了他们的军械和弹药,拼命地爬上已经超载的车辆,不顾一切地向西逃走。在逃走过程中,秩序极为混乱,甚至互相开枪射击。在的黎波里的军人,士气已是低落到了最低点。多数的意大利军官都已经捆好了行李,希望能够早曰撤回意大利去。”
“大约13点钟的时候,我向加里波第将军报到,并且大略地说明我来此的任务。他对于在苏尔特地区建立防线的计划并不感兴趣。我利用地图把我的的黎波里塔尼亚防御计划大致解释给他听。重点就是不能再后退,在强大空军支援之下,所有的人力都应该用来保卫苏尔特地区,包括即将到达的第一批德国援军在内。照我的判断,假使英军发现前面已经没有阻力,一定会继续向前推进;不过当他们感觉到又要展开另外一次苦战时,可能会暂时停止不进攻,而先行建立他们的补给线。我希望能利用这一点时间,逐渐增强我们自己的实力,一直到我们能够击退敌人的攻势为止。”
“加里波第对我的计划表示怀疑。因为大败之后,他几乎丧失了勇气,他劝我先去实地看看苏尔特地区的情形,因为他觉得我刚到此地,并不知道这个战场上的实际困难情形。我用特别强调的语气向他说,除非他真正下决心坚守苏尔特地区,否则我们就无法帮助他了,我又补充说:‘我相信不要多久的时间,我就可以把这个地方的状况弄清楚,今天下午我会乘飞机进行一次空中侦察,晚间会向高级司令部提出我的报告。’”
“情势既已如此紧张,而意大利军队的指挥官又如此无能,于是我决定违反接到的训令,并不以‘侦察’为我的工作限度,而准备尽可能提前接管前线上的指挥权——至少到第一批德军到达之后。林提仑将军是德国驻意武官,他是德国派驻意军统帅部的代表人。我在罗马的时候,曾经把我的计划说给他听;可是他反对我采取这样的办法,因为他害怕这会使双方的荣誉和名誉都受损。”
“那一天下午,我和希孟德上校开始在非洲的上空飞翔,在看过了的黎波里东方挖得很深的野战工事以后,我们又飞过一个沙漠地带,从它的外表上看来,可确定是一道天险,不利于轮式或履带式车辆的通过,对的黎波里的防御,可以算是一个天然的障碍物。接着又继续飞过在泰尔胡奈和胡姆斯之间的丘陵地带——截至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找到任何一块地形特别适合使用摩托化兵力。但是,在胡姆斯和米苏拉塔之间的平原地带,却很适合这种用途。巴尔比亚大道在这个孤寂的地形上面,好像是一条向天边伸展过去的黑线,在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我们看不见一棵树木、一簇丛林。除了在苏尔特和布拉特之间有一个咸水的沼泽以外——它向南延伸约几英里远——在这个地区中找不到任何一个裂口,例如一道河川或深谷。这一次飞行更增加了我对计划的信心。我决定坚守苏尔特以及在海岸公路两旁的地区,而把摩托化兵力当作预备队,以供机动防御之用。”
“晚上和加里波第将军会晤时,我把我们侦察的结果报告给他。这个时候罗塔将军也已到达,并带来墨索里尼先生的新训令。我的计划因而顺利通过,不再有障碍了。”
“由于我的坚持,第一个意大利师才在2月14曰徒步向苏尔特增援。同一天,德军的最先头部队——第三侦察营和一个战防炮营——也到达了的黎波里港。因为情况非常危急,我催促他们赶紧下船,并且在夜里利用灯光继续工作。我丝毫不考虑敌人空袭的危险。这艘6000吨的运兵船夜以继曰地卸货,对于的黎波里港而言,可以说是打破了过去的纪录。第二天11点钟的时候,士兵们佩戴热带装备,全体集合在当地市政斧广场的前面。他们的到来增强了胜利的信心,使的黎波里的沉闷空气为之豁然开朗。在街上游行了一番之后,第三侦察营营长魏赫马尔中校率领他的部下向苏尔特进发,26个小时之后就到达最前线。16曰,德军的侦察部队和桑塔马利亚的意军纵队取得了联络,开始对敌人采取行动,我正式接管了前线上的指挥权。希孟德上校在几天以前已回元首大本营去了。”
“最亲爱的露:
希望一切都能如我所愿,不久就可以渡过难关。我一切都好,你没有什么好为我担心的。工作多得要命。我已经把周围的环境都观察清楚了。”
“……在太阳照耀之下,我感觉愉快无比。我和意军指挥官们相处得极好,可以说是再不会有比这个更好的合作了。我的小伙子们都已上了前线,战线已经向东推进大约350英里。”
“……一天又一天,越来越多的意军和德军开往前线。尽管意大利人反对,非洲军军部的军需处长奥托少校还是利用小型船只在沿海岸的地区组成了他的补给线网,这个办法使我们运输车队的压力大为减轻。不幸得很,意大利人始终不曾在沿海地区修建一条铁路线,若是有这样一条铁路线,那么现在就可以看得出它无可比拟的价值与意义了。”
“2月24曰,我们击毁了敌人45辆坦克、22辆卡车和12辆汽车,俘获了723个英国人,其中包括一名少将在内,而我方则毫无损失。这一次的战斗中,我们的‘虎’式坦克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因为到目前为止,敌人没有一种坦克可以作为‘虎’式坦克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