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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曰的阴雨将上海的天空变得阴沉沉的,娇俏的小花伞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各式黑色雨伞,两侧的荧红灯早早的散发出迷人的奢靡。租界内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大街上并不是安全之地,行人急匆匆的赶往家里,一周之内发生四起枪战,街上血流成河,军统特工总部都损失惨重。
大泽撑着雨伞在风雨中穿过人群,灰色风衣被斜飞的细雨打湿,他的脚步沉稳在一个橱窗前停下,细细的观看窗内漂亮的裙子,目光却借反射在观察身后,过了一会,他推开商店的门进入商店内。
“欢迎光临,先生,你想要做件什么西装?”店员很殷勤的迎上来问道。
大泽淡淡一笑,顺口问道:“我听说这里的西装做得不错,能让我看看样品吗?”
“当然可以,请这边走。”
店员把大泽引到一件成品西装面前,大泽很注意的看着那件西装,细细的密密的针线,袖口钉着三颗铜扣。大泽边看边留意门口进来的人,他很快放心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进来,看来罗文定的怀疑是多疑了。
出了西装店,大泽还是小心的绕了个圈子,然后才到罗文定的咖啡店。
重光堂内,影佐祯昭站在窗前默默的听着窗外传来的隐约的歌声,持续三个月的内歼挖掘行动没有丝毫结果,五个嫌疑人都很安静,没有任何破绽。随着进攻武汉的时间越来越近,南京的催促也越来越不耐烦。
“怎么样?”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影佐祯昭没有回头,这个时候能走进他办公室的只有一个人——河久小五郎。
“有三个人出去了。”河久小五郎的语气有些失望,影佐祯昭没有答话,面对南京的催促,他不动声色的设计了个反间计——落花行动。
影佐祯昭设计了一个假的进攻方案,按照这个方案,十一军的行动是主攻方向,长江以北是佯动,徐州攻击集团和蚌埠攻击集团将夹攻商丘,而两个师团的部队将向大别山地区进攻,以吸引五战区长江沿岸部队;此举将吸引中[***]队的注意力,在此状况下,十一军以一个师团的兵力在海军配合下,沿长江进攻,主力却沿南浔线南下南昌,然后西取长沙,走北伐老路,与江北曰军合围武汉守军。
为了让这份文件落到内歼手中,影佐祯昭很是花了一番心血。诱饵放出去了,再等两天那两个人没有动静的话,他们的怀疑就可以排除了。
“有人跟着吗?”影佐祯昭回过身来问道。
“没有,”河久小五郎平静的答道,随即又有些不满的说:“阁下,还是应该派人跟着,至少可以知道他们与谁联系,况且现在出去的是三个人,还是无法确定。”
影佐祯昭摆摆手笑道:“不用,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跟踪很容易被发现,打草惊蛇反为不美。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其实就算明确了是谁,也用不着立刻抓捕,可以利用他们破获支那军统和中统上海组织,河久君,不用着急,时间还长着呢。”
“怎么,难道攻克武汉也不能结束战争?”河久小五郎很是敏锐,立刻察觉影佐祯昭内心的真实想法。
“难道你还相信军部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的判断,”影佐祯昭的口气充满嘲弄:“支那人不是傻瓜,西南还有广阔的地区,支那将军在四川整顿经济,发展工业是为什么。一旦皇军逼近武汉,支那人完全可以放弃武汉,退入西南,继续战争,所以真正能决定这场战争什么时候能停下来的,还是我们,还是看支那内部会不会分裂,河久君,我们肩负着帝国的未来。”
影佐祯昭在我们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立刻掀起了河久小五郎的使命感,这种使命感很快消失,想到其中大量的不确定姓,又深感为难。
“出去的是那三个?”影佐祯昭又问。
“振节雄弥,大泽真五郎,板本正一。”
“档案里面有疑点吗?”虽然刚才说了,可影佐祯昭还是想早点吧这个内歼查出来,徐州虞城战败恐怕与此人脱不了关系。
“没有。”河久小五郎有些遗憾的摇摇头,振节雄弥是去年十一月才从满铁调到重光堂,负责情报分析,可以接触所有秘密情报,包括李士群特工总部的情报,他同时还负责与满铁上海分社联络;大泽虽然是朝鲜人,可却是上海特工组织的元老之一,早年更是在满铁和南洋为帝国作出卓越贡献,要不是朝鲜人身份,恐怕早就是高级官员了;板本正一是去年从国内调来的,也在满铁和朝鲜服役过,案发前是负责和南京联络的联络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