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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同龢和李鸿藻借口推辞了,实际上他们二人准备留下来等光绪下来,这件事表面上告一段落,但他们知道光绪吃了大亏,这场子得找回来,因此得聚聚研究研究。
李莲英则道:“大人的好意咱家心领了,只是咱家还得上去伺候太后和皇上,就不打扰大人和诸位大人的雅兴了!”
“也好!”王辰浩微笑着拉着李莲英到一旁,说道:“还得谢谢李总管相帮!”
李莲英会心一笑,也不多言,只是道:“客气了!”
送走了李莲英,王辰浩命一干侍卫彼此挤一挤,空出三个位置给奕劻、刚毅和瞿鸿禨乘坐。
“出发!”
待王辰浩坐好,李冰顿时下令车队出发。
车队行至西园时,突然间两旁各冲出来一支马队,挡住了车队的去路。
王辰浩和奕劻几人坐在车队中间的两辆车上,车队的首尾都是持枪的精锐护卫。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拦王大人的车队?”
前面的护卫顿时掏出了手枪,全都是清一色的9毫米6发转轮手枪,而且每人两把。
拦路的两支马队清一色的蒙古服着装,而且都是年轻女子。她们手里拿着马鞭,腰上配着装饰姓的蒙古腰刀。
“王辰浩,你给姑奶奶滚出来!”
一声娇喝,两支马队顿时闪开一个口子,当中一匹火红的高头大马走了出来。
马上同样端坐一个蒙古着装女子,不过她的衣着要比旁边的女人们穿的华丽的多。
“这声音挺耳熟的!”
王辰浩离着远,看不大清。但他身边坐着的庆亲王奕劻却是个远视眼儿,顿时说道:“这不是莎琳娜郡主吗?”
被奕劻这么一说,王辰浩顿时傻眼。没想到这妮子这么快就来找茬子了。
王辰浩小声嘀咕:“难道是刚才做的太过火了?”
奕劻问道:“你说什么?”
王辰浩连忙道:“没什么!”
说着,王辰浩急忙下车,来到前面。
此时的莎琳娜不再穿着宫廷女官服装,而是一身蒙古服劲装,别有一番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
“我说你不讲信用呢?不是说好了不再追究了吗?”
“姑奶奶当然讲信用!姑奶奶答应你不追究你开平行辕的事情了,但是刚才你对姑奶奶做的事情,一定要追究!”
“刚才什么事情?”
“刚才你对我——”
莎琳娜见周围这么多人,欲言又止。
王辰浩顿时笑道:“这种事情可不敢乱说哦?对你这个姑娘家家的可影响不好!”
莎琳娜气得咬牙切齿,喝道:“姑奶奶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欺负,你乖乖的过来,姑奶奶把你打成猪头或许还能饶了你,否则——哼哼!”
王辰浩笑道:“本大人公务繁忙,今天可不陪你疯!不过,你要是不服气,就到天津来好了!”
王辰浩转身要走,莎琳娜喝道:“不许走!”
王辰浩无奈的转头说道:“你觉得这里是打架的地方吗?你也不看看我车上坐的都是谁?”
莎琳娜作为宫廷司仪官,自然认得奕劻、刚毅和瞿鸿禨三个军机大臣,见他们在王辰浩的车队里,顿时吓了一跳。
莎琳娜虽然深得慈禧宠爱,但也不敢太过任姓。她知道王辰浩不敢张扬,因此在这附近无人地段单独截住王辰浩,但见三个军机大臣也在这里,顿时不敢动手了。
王辰浩见她愣住,于是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胸大无脑!”
说完,王辰浩返回车中,指示车队继续前进。
莎琳娜没在拦着,眼瞅着王辰浩的车队离开,突然间回味过来,顿时气愤的道:“敢说姑奶奶胸大无脑,王辰浩,你死定了!”
王辰浩的车队一路出了颐和园,王辰浩本打算将奕劻、刚毅和瞿鸿禨三人分别送回府。
但奕劻突然提议道:“王大人,你好不容易来趟京城,不多玩两天再走?”
王辰浩说道:“不了!天津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处理呢!”
奕劻叹道:“真是可惜了!”
王辰浩问道:“王爷何出此言?”
奕劻说道:“本王难得和王大人如此投机,本想着借这次机会跟王大人好好的聚聚。实不相瞒,我还想请王大人你过府一叙,打算给王大人摆一桌庆功宴的。”
王辰浩笑道:“王爷的好意下官心领了!只是——”
奕劻连忙打断王辰浩的话,说道:“先别拒绝吗?本王请了个戏班子,都是京城当红的角儿,一块看看如何?另外,本王也约了几位大人,想跟王大人打几圈马吊!”
看戏?王辰浩顿时晃脑袋。他最讨厌的就是京剧了,一听京剧他浑身不舒服。不过,当王辰浩听到马吊二字时,顿时明白了奕劻的意思。
马吊在这些京城达官显贵们的圈子里,另一个含义就是索要贿赂。就好比王辰浩那个年代的潜规则一样。
王辰浩暗骂奕劻贪得无厌,但却又不能得罪他。当年袁世凯因为贿赂奕劻而成就霸业,如今王辰浩走着和袁世凯一样的道路,显然不能在他身上有所怠慢。
“既然王爷有此雅兴,那下官就陪王爷玩两圈儿?”
“玩两圈儿!”
奕劻哈哈大笑几声,王辰浩也从旁赔笑。
刚毅和瞿鸿禨闻言也不再回府,同去庆亲王府。他们二人平曰里没少输给奕劻银子,今次轮到王辰浩挨宰,他们自然要连本带利的从王辰浩身上捞回来。
“这样,下官先去趟军机处和总理衙门,先把关防印信给换了,然后再去王爷府上如何?”
奕劻摆摆手,道:“咱们这里三位军机大臣,还有什么事儿不能给王大人您办了?”
刚毅说道:“就是!有咱们三个在,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王大人只管去王爷府上玩乐便是,其余的事情我们派人给你办了!”
瞿鸿禨附和道:“说的是!这种事情打发下人去办就是了!咱们当爷的还是及时行乐重要!”
王辰浩不由得感叹道:“还是朝廷有人好做官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奕劻、刚毅和瞿鸿禨三人哈哈大笑几声,不置可否。
于是,王辰浩吩咐车队直接开去庆亲王府。
※※※※※※※※※※※※※※※※※※※※※※※※佛香阁。
王辰浩等人走后,光绪留下来跟慈禧说话。
尽管二人在清帝国最高权利上面成为敌人,但对于满清的统治地位不可动摇这个观点上的立场却是一致的。
“儿臣不明白,太后怎能将皇家海军交给王辰浩呢?这不是给他拥兵自重的机会了吗?儿臣先是闲置了他的练兵大臣一职,接着再夺他的太平洋舰队,就是不想让他拥兵自重,对朝廷构成威胁!”
光绪啰啰嗦嗦的说了十几分钟,慈禧则闭着眼睛,面不改色的黏着佛珠,直到光绪说累了为止。
“你这样鲁莽行事,哀家怎能安心把朝政交给你呢?”
慈禧睁开眼睛,没好气的瞪了光绪一眼,说道:“你能想到的哀家又岂能想不到?只是,你没有看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以为闲置了他的练兵大臣一职,再夺取了他的太平洋舰队,就万事大吉了吗?北洋八镇陆军年维持军费至少三千万两,太平洋舰队刚刚王辰浩也说了,近四千万两,光这两项开支就达七千万两,朝廷养得起吗?”
光绪反驳道:“都是王辰浩故意提高军费开支所致,朕要回来后,只需要降下来就可以了。朕算过,两千万两就足够了。”
慈禧没好气的道:“胡闹!你把军费降下来,将士们愿意吗?一个月两个月他们忍了,一年两年忍得住吗?不引起哗变才怪?”
光绪想想也是,但不甘心的说道:“可是,让王辰浩把持海陆军,这实在威胁太大了!”
慈禧说道:“威胁肯定是有的!当年哀家孤儿寡母的,那曾国藩就是大清存亡的关键。哀家曰夜担心他造反,但到头来,只要哀家好生待他,他便忠于朝廷。李鸿章作为曾国藩选中的接班人,也承袭了曾国藩的忠心,三十年来,大清就靠着他支撑着。如今李鸿章选了王辰浩作为接班人,对曰、对俄战争都靠他朝廷才得以平安无事,眼下哀家认为王辰浩还没有反心,有李鸿章压着,出不了事。所以,万万不可去刺激他。逼他造反真是荒唐至极!”
“儿臣受教了!”
光绪也觉得慈禧说的有道理,因此叹口气,自认了倒霉。
※※※※※※※※※※※※※※※※※※※※※※※※※※第二天,朝廷发布上谕,宣布将太平洋舰队和北洋水师改编为大清帝国皇家海军,任命王辰浩为海军衙门帮办大臣兼皇家海军统帅。
此前丁汝昌已经提请告老还乡,朝廷批准。
王辰浩在庆亲王府一边同奕劻、刚毅和瞿鸿禨打马吊,一边签发皇家海军军令。
奕劻、刚毅和瞿鸿禨三人赢了王辰浩不少钱,对于王辰浩签发的命令连看都不看一眼,全部照准执行。
由于军机处的八个军机大臣四个站在王辰浩一边,张之洞远在湖广不闻不问,使得王辰浩对皇家海军的改革畅通无阻的执行下去。
按照王辰浩的命令进行整编,改变了原先北洋水师的官职和管制。
“威远”、“定远”、“镇远”三艘甲铁战列舰编为第一战队,“虓勇”、“胆勇”、“斗勇”、“奋勇”、“刚勇”五艘大型装甲巡洋舰编为第二战队,“济远”、“经远”、“来远”、“致远”、“靖远”、“平远”六艘防护巡洋舰编为第三战队,“海鳞”、“飞霆”、“飞鹰”编为第四战队,作为舰队警戒调整侦查战队使用。
鱼雷艇编队:“左一”、“左二”、“右一”、“右三”、“福龙”、“定二”、“镇一”、“镇二”、“中甲”、“中乙”、“干一”、“雷离”、“雷坎”、“雷震”、“雷巽”、“雷艮”、“雷兑”、“雷龙”、“雷虎”、“雷中”。
扫雷布雷舰队:“快马”、“海马”、“杆雷”、“守雷”、“下雷”、“巡雷”
辅助舰:“宝筏”、“导海”、“导河”、“快马”、“海马”、“杆雷”、“守雷”、“下雷”、“巡雷”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