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一种距离叫咫尺天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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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空中看下,就见黑吉斯两队骑兵飞快地接近联军阵地,这时飞凤军和史驰的先锋军正在全力围剿澹台朗余部,虽然抽调了一些人马在前面组成了一道防线,但与黑吉斯相比,其薄弱一望可知,况且联军厮杀了一夜,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秦义武的骑兵就像一柄两股叉一样直刺向联军心脏,只要两军一碰上,联军势必要吃大亏,眼见敌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了上来,我只好硬起头皮挥掌朝其队伍最前端拍去,就听“噗”的一声,黑吉斯的队伍里顿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掌形巨坑,身在坑中的士兵尽皆落马,坑周的人也给震落了不少,黑吉斯军稍受震动但是速度不减,片刻又往前突进了几十米,其攻势如洪流海浪,凭一人双掌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这就好比家里被水淹了,光靠手往外掬水无济于事,眼瞅黑吉斯的兵潮就要淹上联军的阵地,这时我就觉腰带上插的青玄剑在微微震动,同时伴有低鸣声,似乎这剑也有灵姓,受了剑气的感应在请缨出战一样,我顺手拔出青玄剑,双手高举过头顶,仍旧是照着黑吉斯的前头部队奋力劈下,就听刷的一声,极轻微的响声过后,下面的敌军竟然无一伤亡,那一剑也如故人西去杳无音信,我既感失望又觉无奈,正想弃剑不用,地面上冷丁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缝隙,切口整齐,正如轻薄的刀锋切过的蛋糕一样,长度横贯南北,恰好贯通了我视线范围,接着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震慑苍穹,地上那条裂缝骤然张开,变成了一道宽达10余米的鸿沟巨堑,黑吉斯人马正在全速前进,其前部就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都掉进了沟里,开始掉进去的人猝不及防还来不及有什么表示就摔入了地底,后面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前头的人莫名其妙地消失,再一低头都大惊失色,想要勒马无奈被后面的人一顶,身不由己地被顶在了沟里,不由得大声惨呼,再其后的人拼命横过马身立定,经过无数人一起努力这才使队伍慢慢停止,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看天上的我又看看脚下的深沟,全都怔忪不安地回头张望。

我在天上亲眼目睹了天崩地裂的全过程,心里也暗暗吃了一惊,这一剑在地上劈出一道长达20公里的地堑,要知道此处全是戈壁,地表多是岩石,其难度威力都是上次力劈骆驼山的几何倍数,然而这一剑劈出之后,我也觉手足俱软,竟连青玄剑也拿捏不住,任其掉落下去,我急忙随之俯冲,好在青玄剑堪堪落在沟边,深深地插进了岩石里,我不动声色地站立在地沟边上,探身往沟底望了一眼,只觉黑黢黢深不可测,这时黑吉斯那边还不住有三俩骑兵失足掉进去,长长的惊叫带着空旷的回声传来,随即寂然,我与敌军遥遥相望,恰如高山相隔……黑吉斯的人马在这道深不见底的巨沟前挤作一团,这时恐慌才发作起来,无数人乱七八糟地喊:“发生了什么事?”“快去禀报秦将军!”“让后面的人停止冲锋!”一边喊着,一边惊疑不定地往后退着,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和敬畏……我手脚不住哆嗦,只好把袍袖垂下遮盖,同时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时老妈和史存道带着少许联军士兵也来到了近前,两个人离着老远就看见了那道鸿沟,对视了一眼后也是莫名震惊,二人一起奔到我跟前,同时问道:“你没事吧?”

我只觉全身剑气奔腾鼓荡,四肢经脉一阵阵灼痛,好在过了一会终于有渐渐平息的迹象,我缓了一会道:“我没事,看来秦义武是冲不过来了。”

史存道失神片刻,忽然哈哈大笑道:“洪烈帝国有我五郎,何愁黑吉斯不破!”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身为元帅在三军之前大喊狂呼,那确实是情不自禁了。

老妈也淡然道:“有了这一剑,今天这仗我们怎么打怎么赢,恐怕想输都难了。”

黑吉斯军大乱了一阵,探马在沟边来回勘测,在队伍里钻进钻出,想必是向秦义武汇报去了,我朗声对对面道:“别看了,回去吧!告诉你们秦将军,他要是还想往前来我随时欢迎,到时候我不介意在你们中间劈一个‘田’字,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大陆上田字写法和咱们这里一样,我这么说黑吉斯的士兵大概都能想象……果然,我这么一说黑吉斯的士兵人人变色,都不自觉地远离地沟站开,似乎是真怕我一时兴起让他们见识到这种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当初我竖劈骆驼山困住他们10万兵马,为了救这些人,黑吉斯不得不出动了百万民夫开山凿路,等把这些人救下来以后都饿成了一条一条的人棍,其中大部分人都落下了后遗症,见了两米以上的土坡就痛哭流涕,任凭长官怎么打骂也不肯上去,除非先给发半年的口粮。这事是黑吉斯的奇耻大辱,经过此一役,恐怕秦义武的这些骑兵以后对平地都会产生障碍了。

大约也就过了半盏茶的工夫,秦义武终于下了全军撤退的命令,黑吉斯的北路军一起背转马头往黑森林方向撤去,走得无声无息。这人能见机行事从不做无谓纠缠倒也是我佩服的一点。

我微微喘了口气走到青玄剑前,奋力一拔,想不到很轻松就抽了出来,我知道今天的事古怪有一多半出在这把剑上,当下也不多说,问道:“我的乌龙骓呢?”

苏竞牵着乌龙骓的缰绳道:“在这呢。”我见她眼睛微红,好奇道:“你怎么了?”

老妈低声道:“都怪你这个小子办事没头没脑,你让乌龙骓自己回来,我们都以为你遭遇了不测……”

我接缰绳的时候顺势拉住了苏竞的手,笑嘻嘻道:“还是你最关心我哈?”

苏竞瞥了我一眼,幽幽道:“你又不听我的话滥用剑气。”外人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她肯定是已经瞧出了端倪。

我一笑道:“我这不是挺好吗?”

我刚一上马就被巨大的欢呼声吓了一跳,原来我力阻秦义武所用的方式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联军士兵们此刻才回过劲来,不少人飞跑到那条深沟的附近像膜拜神迹一样啧啧赞叹,更多的人只敢远远地望上一眼,再看我的神色已经不能用佩服景仰来形容了,那是一种真正的恐惧和震撼,就像一个人去庙里烧香真的见到佛祖显圣一样,此刻剑神二字才名至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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