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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驰领着一帮将领飞马来到军阵前沿静静伫立,30万大军有条不紊地进行集合、列阵,阵脚两边分别是5000弓箭手,阵中是10万骑兵,其后是步兵压阵,我们此刻站在一片辽阔戈壁的高处,往下看去坡度虽然不大,但已经足够骑兵蓄力。
我手搭凉棚往远处看着,随即也哑然失笑——此时正是半夜三更,手搭凉棚有个屁用,我们身后的火把几成燎天之势,火爆油星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30万人的部队,造出的最大噪音不是人声也不是马声,而正是这火把燃烧的声音,我往队伍两边一看,火光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火翼鸟正在展翅翱翔。
探马来报讯的频率越来越高,黑吉斯军正在慢慢靠近,10里、8里、5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对方的行进速度却越来越慢了,当他们距离还有3里地时,探马久久不回,敌军竟似没了音讯。
史迪威坐在马上焦躁不安道:“父亲,对方不会是疑兵之计吧,怎么事到临头反而越来越慢了?”
史驰不悦道:“平时让你读的兵书都哪去了?迪扬,你告诉他这是为什。”
史迪扬道:“大军突袭有两种,一种是出其不意地快速冲击,最讲究速度,还有一种是以优势兵力压制对手,为的是让对方知难而退撤出我们所想要的地域,我们两军相距既远,对方人数又多,说要偷袭,已经不大可能,陈志远知道我们早有准备,所以也就不求速度,大军冲锋在即,他要蓄养人力马力,一会才有精神厮杀。”
史迪威脸一红道:“兵书上果然讲过,我倒忘了。”
史驰道:“不是你忘了,兵书和实战本来就是两回事,兵书读的再多,第一次临上战场脑袋一热全都抛诸脑后,这也是人之常情,以后多见见世面,这里头还有你好学的。”说到后来,大概是怕史迪威生了自卑心理,着实温言宽慰了几句。他见我在马背上来回乱扭,呵斥道:“迪载,你也听着,以后你们都有用得到的地方。”
我笑嘻嘻道:“我又不带兵打仗,我只负责当我的摆设。”我表面上嬉皮笑脸,其实心里已经开始起急,我来回乱扭不是没有原因的——经过白天一天的飞行,我发现此刻剑气竟迟迟不能聚集,但我可没敢跟任何人说,我再不懂打仗,知道很多人都指着我呢,一但把这个消息公之于众,相当于动摇军心,两军阵前,军心大于一切!
这时探马又报,敌军已距此已不足两里,史驰挥手道:“全军准备!”他身后的传令官便策马奔驰,大声提醒士兵,弓箭手把箭囊取下立在脚边,调适弓弦。
我使劲往下看着,见对面影影重重似乎有大片黑雾在涌动,同时感觉到地皮在微微颤动,那是大队人马在移动时产生的共振,虽然没有快马奔驰,但声势一样惊人。我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禁挠了挠头,那片黑影越靠越近,已有不少士兵的盔甲在月光的照映下发出闪光,从我这里看去,恰似如深夜看海,波光粼粼,人头如波浪般耸动,两里地,也就是一公里,在这平原之上已经相当于是面碰面了——我忽然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我们这边灯笼火把照得亮如白昼,可是对面也是几万人在行动,居然没有点一盏灯,一根火把!如果说这是为了避免行踪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阵前探马川流不息,我们在高地上已经严阵以待,陈志远也该知道他们的行迹早已经暴露得不能再暴露了,他再这样欲盖弥彰不觉可笑吗?
我忍不住问史驰:“他们为什么不点灯?”
史驰笑了一声道:“你才发现吗?”
我摸着脑袋道:“我老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史驰道:“你听没听说过黑吉斯的人喜欢黑暗?”
我心里一动,想起我和苏竞第一次见面时她对我说的话来,黑吉斯人酷爱黑暗,他们当初把一颗什么珠子放在两个大陆之间最高的黑奥斯古纳山就是为了让这颗珠子遮住阳光,他们在黑暗的掩护下攻城略地占尽了便宜,剑神也就是我的前世就是为了这个才力劈黑奥斯古纳山,因此筋脉崩决而死。
我讷讷道:“喜欢归喜欢,可是他们不点火把能看得清路吗?”
史驰道:“多半他们是有暗里见物的能力,我还没听说过黑吉斯的人在晚上迷了路。”
“这是什么道理?”
史驰摇头道:“不得而知,大概是跟地理位置有关,又或许黑吉斯的人从小就服食什么药物之类。”
我说:“那我们打起来岂不是很吃亏?”
史驰道:“当初与黑吉斯交战,他们发起的进攻十有八九都在夜晚,好在我们积累了这么多年经验早有准备——”史驰大声道,“放灯!”他一声令下,就见不少士兵从行囊里拿出一架一架的竹篾子编织的奇怪物什来,随即用双手一撑,撑成一个圆筒状,然后再将锯短的蜡烛点燃放在筒底,那圆筒内部受热产生氢气,一个个缓缓升上半空,洪烈军中专有1000人负责这项事宜,不大工夫就在空中放了几千纸灯,就见方圆十几里内繁星点点,顿时光华遍地……我又是吃惊又是好笑,情不自禁道:“孔明灯?”
孔明灯都搞出来了,这是我自己都没想到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