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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湖畔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熊丽薇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虽然两眼仍然控制不住淌泪,但心情却已经愉悦无比了,激动万分地抱着熊佰涛,嘴里喃喃地叫着:“真的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爷爷没事了!”
熊佰涛心里虽然已经认识到这个事实,但张湖畔的亲口承认却还是让他感到深深的震撼。心里不停的叫唤着:“巫神!巫神!”感觉这一切就像梦境一般,一下子很难相信这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
而乌洒和降头师呢,虽然气机被张湖畔锁住了,但是眼睛和耳朵却还开放着。同为巫师一脉,他们当然知道体内蛊卵破茧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如果没有上古巫神的出现,蛊卵破茧之曰便是巫师丧命之时。自从老祖宗蚩尤战败后,九黎之民(苗族也是九黎后裔)就再也没有见过上古巫术,只是靠着一些二三流的巫术躲在一些深山老林里,继续顽强的战斗着。
继蚩尤战败之后,竟然还有一位伟大的巫神存在,而这个巫神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熊佰涛、巫洒、降头师控制不住地在心中默念着这个事实。三人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封印住金蚕和紫蜈蚣的斗大金字,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上古巫符!”三人的脑袋里几乎同时闪过一道亮光。刚才的一切转变得太快,他们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神秘莫测的张湖畔身上,根本没怎么注意那斗大的金字。如今这仔细的一看,虽然不认识那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一种直觉告诉他们那就是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上古巫符。
乌洒和降头师由于气机被锁,此时还无法体会到那斗金大字所散发出来的特殊能量。而熊佰涛已经完全恢复,甚至因为张湖畔的帮助,他的经脉还得到了更好的修造,灵觉更胜从前。那一丝丝巫术特有的能量,在他留心的感知下,一丝不漏的被他捕捉到,这种能量与他们所使出的巫符完全不同,是上古巫符所特有的一种能量。
虽然张湖畔并不是上古巫神,却继承了最高巫神蚩尤的一部分力量,甚至刚才还当着他们的面施展出了只有巫神才具备的能力,所以在熊佰涛、乌洒及降头师的眼里,张湖畔俨然就是那传说中才出现的尊贵无比的巫神,这如何不叫他们震惊不已。
“巫门弟子熊佰涛拜见巫神大人!”眼前这个救他一命的人虽然曾经很熟悉,可是他所使的可是上古巫术,完成了只有巫神才能做到的事情,熊佰涛哪敢再有丝毫怠慢,急忙拉着熊丽薇就是一拜。搞得熊丽薇心里直犯嘀咕,这明明是湖畔哥哥,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巫神呢,爷爷是不是脑子锈逗了?
在上古时期,蚩尤、共工、夸父、刑天这些巫神强盛一时,就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曾经只是他们的坐骑。那时,九黎百姓无不以他们为尊,唯他们的命是从。在蚩尤等上古巫神们被轩辕一一击败后,九黎百姓被迫分散流落到各地,但即便如此,仍然无法改变这些巫神们在九黎百姓心中的崇高地位。如今,随着社会的发展,上古巫神的时代终于在岁月的洗礼中渐渐离去。但是仍然有一些巫神的狂热崇拜者,比如这些巫师们,在他们的心里,巫神永远是至高无上的,是他们力量的源泉。
一见熊佰涛向张湖畔跪拜,称张湖畔为巫神,乌洒和降头师的脸色变得更为厉害,在充满了恐惧之余更是深深地懊悔,别看乌洒刚才对熊佰涛那般凶神恶煞,恨不得能将熊佰涛置之死地。但他也是巫师中的一员,对于巫神同样是狂热的崇拜者,巫神简直就是他信仰的根基,在他心里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可是想象自己刚才干了什么愚蠢的事情,竟然不知死活的对巫神下手,对自己心里一直敬若神明的巫神下手,这跟揍自己的祖宗有何区别。降头师也是巫门的一个分支,据说是一部分九黎之民远逃他乡,然后在他乡落根,发展了降头术这一巫术,所以此时降头师的懊悔跟乌洒是一般无二的。
张湖畔的身上流淌着一部分蚩尤精气,而且刚才解救熊佰涛时全力施展了上古巫术,跟熊佰涛体内似曾相识的巫蛊抗争,这更是在无意中激起了体内那股蚩尤精气的共鸣。熊佰涛突然这么一跪,他身上发出的微弱的巫师气息,他身上流淌的九黎血液,再次刺激了蚩尤精气。张湖畔隐隐感觉到有股霸气不由控制地从体内冲了出来,一瞬间,张湖畔犹如魔神降临,变得威风凛凛,霸气冲天,随即整个房间里弥漫得满是蚩尤霸气。蚩尤再现,九黎复苏!那股传说中的蚩尤气息,那股魔神霸气,顿时让熊佰涛战栗不已,也让他内心狂喜不已。巫门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黑白巫师的战斗,海内外各种巫门派系之间无休无止的斗争,不就是因为少了一位强有力的巫神,一位真正伟大的领导者吗?熊丽薇身为九黎之后,对这股气息也是恐惧不已,条件反射似的低着头,全身瑟瑟发抖。乌洒和降头师,虽然恐惧和懊悔,但目光却开始狂热无比,那是一种“粉丝”见到超级偶像的冲动,可惜现在身子不能动弹,否则老早就跪地小鸡啄米般参拜了。
动物的敏感度似乎更超人类,那股蚩尤气息一出,金蚕与紫蜈蚣犹如末世降临,拼命地挣扎,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正是这种刺耳的响声,唤醒了已经迷失在蚩尤精气中的张湖畔。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还是让张湖畔感到有些迷惑和担忧,看来这个蚩尤精气真有些古怪,自己得赶快加强本体的修炼。
虽然对蚩尤精气有些顾忌,但毕竟这股力量赐予了张湖畔新生命,而且对于蚩尤的孤傲和宁死不屈,张湖畔也有股深深的敬意,所以对眼前这些信奉蚩尤的子民们,张湖畔似乎有种天生的好感,同时感到有一种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