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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知不觉中,两百招讨尖,仍不分胜负六“※
开始时,游骤气势极盛,压着游坦之打,仿佛狂风摧柳枝,看着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折断,但游坦之咬牙坚持住了。
一百招之后,游坦之拳法越来越熟练,一招强过一招,威力越来越大,这一根柳枝渐渐变粗。
两百招过后,形势翻转,游坦之压倒游膜,随时会打败游旗。
“好了,罢手!”游驹忙喝道。
游坦之飘身后退,动作间有几分潇洒韵味。
他自己揣摩,一直不得要领。与游旗对招时,对拳法的领悟渐深,模仿得越来越像,已得春娘几分神韵。
游骤停手,奇怪的看着他。
游驹忙问:“坦之,怎么回事。这套拳法从哪里学来的?!”
游坦之挠挠头,露出为难神情。
他不知春娘姑娘的心思,想不想自己说冉来,是不是要保密。
“你,”游驹眼睛一瞪。
“好了好了!”游旗摆摆手,笑道:“既然坦之不想说,就甭逼他,日后再说罢!”
“这个小崽子,反了天了!”游驹怒气冲冲。
游坦之吐了吐舌头,没放在心上,无论如何,先得问过春娘姑娘,才能决定是不是告诉父亲与大伯的。
游撰呵呵笑道:“坦之得了奇遇。可是难得的好事!走,咱们去城里买些酒回来,以为庆祝!”
游驹哼了一声,犹不甘心的瞪游坦之一眼:“坦之,你去!”
“是!”游坦之忙应道,嘴角带笑。
今天与大伯游骤打个不分胜负,他信心大增,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是真正的男人了,有担当了。
他腰杆一下挺起来,只觉眼前一片开阔,可以一个人闯荡天下了!
他应一声,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游骡与游驹看着他跑了,议论开来。”,,”
“大哥,这套拳法如何?”游驹忙问。
游猜抚髯想了想,苦笑道:“古怪!,好像还是游家拳,不过似是而非,看起来像。骨子里已经不同了,偏偏威力不小!”
游驹想了想,道:“他是刚学的!”
“嗯,不错。”游楼点头。
“难不成,有谁看中他的资质,想收他为徒?”游驹疑惑道。
说完这话,两人都笑着摇摇头。游坦之的资质可没那么好。游驹想了想,又道:“这小子性子软了一些,不过心地善良,难不成被某位高人看中了?”
游撰呵呵笑了起来,摆摆手:“老二算了罢,等回头再问问他,他还嫩着呢,三两句就套出来了!”
游驹摇头失笑:“大哥,你说咱们两个,对这个小家伙还要用心机。说出去让人笑话呀!”
游骡抚髯而笑,神情昂然:“坦之练好了这套拳法,可是不得了,咱们游氏后继有人,能撑起门户了!”
“先前我还一直担心呢,他性子软,资质又差,真没想到”这一趟是来对了!”游驹也高兴。
没有多久,游坦之兴冲冲跑回来,提了两坛酒。
“大伯,爹爹,我那套拳法是春娘姑娘传的。”游坦之放下酒坛说道。
“哦?”两人一抬眉,诧异无比。
他们从没想到这一点。那位春娘姑娘看着温婉,却拒人于千里之外,高不可攀,他们想也没想,她能对坦之青眼。
“今天早晨,我在湖边练拳,春娘姑娘看了,说我拳法不对劲儿,便演练了一遍。”游坦之红着脸说道。
想到那时的情形。他只觉心里像是灌满了蜂蜜,双眼渐渐迷离。
游模与游驹对视一眼。摇摇头,暗自叹息,看他的模样,显然是深陷情网,自讨苦吃哟!
“她怎么会传你拳法?”游驹皱着眉头问。
游坦之摇摇头,嘴角带笑。
游膜笑道:“我估计呀,是春娘姑娘见坦之起得早,练功甚勤,所以随意点拨了一下。”
游驹忙点头:“嗯,应该就是这样。”
“不是的”游坦之低声道,紧抿着嘴唇。
游膜摆摆手:“好啦,春娘姑娘那是神仙一般的人儿,是萧大侠的女人,旁人就不要多想了。”
游坦之紧抿着唇,忽然自嘲一笑,慢慢平静了。
是呀,春娘姑娘那是神仙一般的人儿,世间庸俗之人岂能配得上她。也唯有萧大侠一般的人物才成!
一一;
随后几日。游坦之一直在湖边转悠,偶尔瞥一眼春娘。却不敢光明正大的瞧。
只要春娘在视野之内,整个世界仿佛变得美好无比,空气清新,阳光明媚,颜色鲜亮。
一旦离开了春娘,他就觉得世界一下蒙上了灰尘,一切索然无味,懒洋洋的什么也不想做。
游膜与游驹眼睁睁看着,却也不理会,在他们看来,男人长大都会经这一步,伤心了。灰心了,就好了。
这样一来,男人才会真正的成熟起来。
不过,游坦之的拳法越来越精。如今,游模已经不是对手了。
到后来,游骤与游驹两人合攻。游坦之仍游刃有余,不落下风。两人表面若无其事,却心中骇然。
没想到,春娘姑娘仅点拨一下。竟有如此威力,判若云泥,如今的坦之,已经算是武林高手了。
只是,他对敌经验太缺,又心性软弱。闯荡武林一定要吃亏的,闯幕武林并非武功强就能走得顺。
于是,他们两个。将游坦之带在身边。走访熟悉的朋友,拜访只闻其名,未曾见过的武林人物。
他们总会将游坦之介绍一下,颇是郑重,带着自豪,如此一来。人们便知晓,这位游少庄主必是不凡。有傲人之处。
这一天傍晚时分,他们走访到了一间帐篷,却是有风雷掌之称的风老爷子,在西北武林,风老爷子威名赫赫。
他五十余岁,身材高大,满面红光。声音洪亮,见到游氏双雄,哈哈大笑,道:“聚贤庄,好地方,五年前,我那不成器的犬子受了伤。身上分文不存,便去聚贤庄求助,得了贵伯仲热情相待,这份恩情。我老头子一直记着,没机会还呐。”
“风老客气了,些许举手之务,不敢为恩。”游骤笑道。
“唉!你们举手之劳,对犬子可是大恩,岂能忘怀?!”风老爷子摆手,呵呵笑道:“来来,这是我那孙儿,风杰英!”
这时,他身后站出一人,长脸庞,鼻若悬肝,眉若双剑,虽算不得英俊,却英气凛冽,仿佛出鞘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