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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一眼师父的脸色,知道他心中不豫,没有多说,上前斟了一杯青玉酿,轻轻端上前。
萧月生鼻间传来幽幽香气,拿过白玉杯,痛饮了一口。
刘菁走过来,帮他将衣衫解下,挂到一旁,柔声道:“大哥,可是有什么事么?”
萧月生笑了笑,摆摆手,放下白玉杯,道:“没想到,任姑娘的父亲脾气怪异,不但不让我疗伤,反而跟我伸了手。”
“任我行跟师父你打起来啦?”江南云绝美的脸上露出讶然以及一丝难掩地好奇。
“嗯,伸量了两下。”萧月生点头。
江南云急忙问:“那谁胜了?!”
她手中拿着碧玉壶,凝在空中,望了放下,心神全部被萧月生地话所吸引。
萧月生哼了一声:“你说呢——?!”
“嘻嘻,自然是师父胜了!”江南云急忙笑道,再帮他斟满一杯,笑靥如花,妩媚惊人:“师父,到底怎么动地手,说与我听听呗?”
“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对了一掌,较量了一下内力。”萧月生摆摆手,脸上神情平静。
“师父,据说,任我行地吸星*,乃是武林奇绝,正道之人闻之色变,闻风丧胆!如今,吸星*四个字,可是禁忌之语呢。”
江南云娓娓而谈,声音糯软娇柔,说不出的动人。此时,他们位于寒烟阁的三楼,正是萧月生的卧室,宽敞通畅,周围是轻纱幔帐,被窗口吹来的轻风拂动,乳白色的地毯,踩在上面。厚软而没有声音。
上方是透明地玻璃所制,一个大圆罩子子,不知萧月生如何制成,仰头能够看到夜空,再有七颗夜明珠,依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摆放,散着清辉,照得屋内柔和而明亮,比白昼更多了几分温馨。
“吸星*。确实不凡。”萧月生放下白玉杯,缓缓点头,沉吟一下,转头望向江南云,道:“寻常高手遇到,无计可施。”
“那我若对上任我行,可有胜算?”江南云忙问道。
萧月生点头,淡淡一笑:“不必担心,玉虚诀可以克制它。”
“嘻嘻,那我就不怕啦!”江南云兴奋的道。颇有雀跃之意。
自任我行出世,她便有几分担心,虽然自己纵横无敌,但尚未对上世间顶尖高手,任我行身为日月神教的上一任教主,武功之强,武林中闻名丧胆,她心中无底。
“即使玉虚诀能够克制任我行的吸星*,你也莫要得意!”萧月生皱了皱眉头,哼道:“他人老成精。一身功夫精纯无比,比起剑法或是掌法,你还差得远呢!”
江南云笑靥如花,娇笑道:“打不过他,我还逃不掉嘛?!”
萧月生微微点头:“嗯,那倒也是。谅他的轻功比你不过。打不过便跑罢!”
“大哥,你跟任我行交手,可让任妹妹为难了!”刘菁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地道。
她一身淡粉色地睡袍,成熟诱人的曲线若隐若现,更增几分火辣,丝毫不在江南云之下。
月生点头,露出一丝苦笑。想到了任我行逼婚之事。至今想来,仍觉心中烦恼。
“任姐姐夹在中间。可是左右为难了!”江南云抿嘴笑道,怎么看怎么像幸灾乐祸。
萧月生皱眉横她一眼,没有说话。
刘菁蹙着黛眉,略有些担心:“大哥,这如何是好?你与任姑娘地父亲交手,她岂能不生气?!”
“任我行脾气不佳,我也不是忍得住的人,只能交手,至于任姑娘,想必会体谅的。”萧月生缓缓说道,心下却明白,任盈盈怕是不会再来观云山庄了。
想到此,不由有些惆怅,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风景,凉风拂面,却吹不去他心头的燥热。生正在画肪上垂钓,湖上一片澄静,周围的画肪寥寥,安静得很。
这一阵子,武林中颇不平静,嵩山派又灭了一个小帮派无常帮,因为这个帮派地人伤了一个嵩山派地弟子。
这一举动,惹得天下人议论纷纷,心中怨气涌动,但眼看着嵩山派日益势大,都不敢吱声。
这个当口,临安城的海天帮却率先讨伐,在江湖上大肆宣扬,嵩山派正邪不分,太过霸道,无常帮地人之所以伤嵩山派弟子,是因为那个嵩山派弟子**女子。
他们将事情说得一丝不差,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有哪些人,那个嵩山派弟子是如何做地。
此事说得太过逼真,且有数个证人,容不得抵赖。
武林群雄纷纷向嵩山派讨个说法,但嵩山派却置之不理,没有人出来说一句话。
这不禁惹得人们将信将疑,难不成,海天帮说得都是真的,嵩山派的弟子果真行苟且之事?!否则,为何嵩山派迟迟没有人站出来说话?莫不是心虚么?!
而行侠仗义的无常帮弟子,却给自己的帮派惹下了大麻烦,结果,一夜之间,无常帮全帮覆灭,仅有数个弟子逃了出来,来到临安城。
临安城中有三大帮派,长沙帮、青花帮,还有海天帮。
这三大帮派中,无常帮与海天帮颇有交情,无常帮的帮主,与海天帮的帮主吴若耶乃是总角之交,情谊深厚。
这一次,无常帮全帮覆灭,身为帮主。自然没能幸免,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将帮中十几个精锐以及那惹事的弟子,一起偷跑出来,投奔海天帮。
在无常帮地眼中,海天帮已经是少有地大帮派,毕竟临安城乃是江南繁华之地,人口众多。
他们本是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是希望有收留之地。养精蓄锐,以备将来东山再起,恢复无常帮。
没想到,吴若耶却是性子刚直,眼里揉不得沙子,听闻了此事,二话不说,直接应承下来,即使拼着海天帮解散,也要替无常帮伸冤。
身为一个帮主。他这般举动,算是不合格,为海天帮惹下了天大的麻烦,但身为一个武林中人,他却是不畏强权,无畏之精神确实令人敬佩,即使是萧月生,也不由竖了竖大拇指。
故他吩咐江南云,一定要保住海天帮,不能任由嵩山派胡来。
在他的影响下。长沙帮与青花帮与海天帮皆化解仇怨,决定一致对外,抵抗嵩山派。
此时,临安城的三大派抱成了一团,整个临安城皆在其掌握之下,势力不容小觑。
萧月生正在垂钓。一手拿着鱼竿。倚在紫藤椅中,在阳光下微眯着眼睛,似是打盹。
他正位于画肪的船头,画肪静止不动,水面微微泛波,粼粼波光宛如无数闪光的宝石。
忽然远处飘来一艘画肪,中等大小,颇是精致。慢慢地驶近。靠近了萧月生地画肪。
船头上,三个女子衣袂飘飘。宛如仙子凌风,透出一股说不出地动人风情。
“师父!”糯软柔蜜的声音悠悠飘来,传入萧月生的耳中,他慢慢抬头,望了过去。
“萧先生!”另外两道声音响起,声音柔和悦耳,却是苏青青与宋梦君二女。
萧月生点点头,皱眉哼道:“你们来此做甚?!”
他有些不满,是因为吩咐了江南云暗中保护海天帮,却不想她竟然擅离职守。
“师父,嵩山派的人出现了!”江南云身形飘飘,离开画肪,缓缓掠过湖面,落到了萧月生身旁。
“唔,终于忍不住了?”萧月生眉头一轩,淡淡哼道。
“这一次,嵩山派可是派了不少的人呢!”江南云抿嘴笑道,似乎颇为高兴。
萧月生横她一眼,问道:“你能应付得来?!”
“师父放心便是!”江南云自信满满,娇笑道:“如今临安三大帮一致对外,嵩山派怕是没有料到呢!”
萧月生点头,这样的事情,确实很难预料,谁能想到,本是三足鼎立,互相敌对的三派,竟然因此而一致对外?!
画肪靠近,宋梦君与苏青青也走了过来,见萧月生如此闲情逸志,皆是笑了笑。
两女与他已经相熟,说话也不那般客气,说说笑笑,颇是兴高采烈,即使宋梦君冷若冰霜,此时也稍露笑意。
几人正在说笑之时,一艘小船飞快地冲过来,船上之人,却是萧月生地旧识。
“萧先生,令狐冲拜见。”船头上是一个身材削瘦,气质潇洒的青年,正是华山派地徒令狐冲,船还未靠近,他便扬声叫道。
“见过萧先生!”另一人却是华山派的小弟子林平之,身形修长,容貌俊美如处子。
他们的身旁,站着一个秀丽动人的女子,身形婀娜,一身粉红罗衫,正是岳灵珊。
萧月生露出诧异之色,温声道:“令狐兄弟,少镖头,岳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小船转眼间来到了画肪前,三人跳上画肪,来到萧月生身前,抱拳躬身,神情恭敬。
“萧先生,咱们来此,却是为了无常帮之事。”令狐冲潇洒一笑,呵呵说道,嘴唇上有一抹小胡子,颇有几分相肖萧月生,显出几分成熟稳重来。“你们也收到消息了?”萧月生点点头,温和笑道:“这一阵子,临安城热闹得很。”
他们与江南云也见过了礼,隔了一段日子不见,他们再次见到江南云,只觉得她更美了几分,容光慑人,令人不敢直视了。
“尊姓岳掌门呢?”萧月生问,慢慢收起了鱼竿。
“家师没有过来。”令狐冲笑道,自腰间解下一个葫芦,拔开塞子,灌了一口。
“呵呵,看来,岳掌门果然没来呢!”萧月生扫了一下令狐冲的酒葫芦,微微笑道。
若是岳不群亲自来,令狐冲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将葫芦挂在腰间,如此明目张胆。
令狐冲嘿然一笑,装作没看到萧月生的笑意,转头四顾,笑道:“萧先生倒是好雅兴,佩服!”
岳灵珊白了大师兄一眼,嫌他喝酒,又望向萧月生,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走,回去罢!”萧月生一摆手,画肪驶动,朝向岸边。
观云山庄后花园
弱水亭中,清风吹拂,茶香四溢,萧月生与令狐冲坐在其中,一边欣赏着清亮的湖水,一边说话。“这一次,你们是想与嵩山派对着干了?”萧月生喝了一口茶茗,温声问道。
“嵩山派欺人太甚,由不得咱们退缩!”令狐冲重重哼道,脸上闪过一道怒气。
这次之事,他也听说,判断之下,觉得十有*说得是实情,嵩山派这一次杀错人了。
如今,新一代高手之中,华山双杰,威名赫赫,华山派也不得开始时的孱弱。
岳不群扬眉吐气之余,也开始慢慢反击,不由任由嵩山派欺上头来,得寸进尺,吞并华山派。
这一次,无常帮这件事,便是一个好机会,让嵩山派丢脸,打击其威望,便是令狐冲他们此行的目地。
因为萧月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加之林平之与他的关系,故对萧月生也不保密,源源本本的说出。
萧月生也坦率的相告,如今临安城三帮一致对外,嵩山派虽然势大,但若是想派人袭杀无常帮的人,怕是会撞到铁板上。
萧月生转开话题,温声问道:“令狐兄弟,我听说,左冷禅正在忙着练辟邪剑谱,是不是真地?”
“辟邪剑谱?”令狐冲愣了一下,点点头,道:“家师也有这个担心,却觉好像并没有。”
“那倒是奇怪得很,……嵩山派地举止,极是反常!”萧月生摇头皱眉,似是不解。
令狐冲喝了一杯酒,慢慢说道:“萧先生,你可曾听说,魔教的上一任教主任我行已经逃了出来?可惜……,不知藏在何处,魔教上下一片纷乱。”
“怎么,想要趁机攻打魔教?”萧月生似笑非笑。
令狐冲忙摇头,苦笑道:“魔教势大,小小的华山派,实在没有攻打的力量,不如待他们两个教主拼起来,惹得魔教大乱,再诸派尽出,方可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