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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齐刷刷地往地上瞧,见刀上满是血迹,两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一人看着常笑,怒道:“现在,你是乖乖跟我们去见官,还是让我们绑你去!”
常笑眉头一皱,语气却很冷静,“我不是凶手,我进来的时候,这人已经死了,我是被人关在里面的,有人想要栽赃我!”见两人怀疑的眼神,常笑叹了口气道:“现在也说不清楚,我跟你们去官府!”
事到如今看,她还能说什么,失去了先机,只有在公堂上说清楚了,但愿,她遇到的不是一个糊涂官!
一路上,两个中年男人一左一右,将她看得很紧,常笑知道,这两人一定认为自己是杀人凶手,生怕自己逃跑,她心中委屈,却无可奈何,换做任何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会本能地怀疑她的。
几人才走到官道上,就和迎面而来的几个衙役碰了个正着,带头的就是先前去报官的那个村民。
衙役对那几个村民问了几句话,待确认常笑是重大嫌疑犯,便给她带了枷锁,两个村民被当做证人,也一起带去了衙门!
项月匆匆回府,来到后院,打发了所有下人,就用铲子在后院的一颗树下挖了个大坑,将那个带血的包袱扔进去埋了!
这东西太重要也太凶险了,项月不敢乱扔,怕被人看见,匆忙中,只有拿回府邸。从某种程度而言,项府对于项月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事情不不往她头上扯,谁又能想到搜查项府,一般人也根本进不来!
埋好了血衣,项月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又用脚将松动的泥土踩严实了,正想回房,就听得不远处响起一个困惑的声音,“小姐,你在这干什么?”
项月吓了一跳,抬头见是小莲,松了口气,却有些怒火中烧,走过去瞪着她道:“死丫头,你没事儿到这来干什么!”
小莲很委屈,低下头,唯唯诺诺道:“我只是想告诉小姐,老爷下朝了,下人们说你在后院,我就来看看!”又看项月满鞋底都是泥,手上还拿着一把铲子,不免奇怪道:“小姐这是在干什么,可要小莲帮忙!”
项月斜了她一眼,道:“我不过是想在院子里种些花,看看院子里的泥土适不适合!”
小莲很诧异,“可是,现在刚刚化雪,根本不宜种花呀?”
项月瞬间翻了脸色,“本小姐说什么,轮得到你来质疑!”见小莲不说话了,项月才道:“现在本小姐要沐浴,你去准备热水!”
小莲低声称是,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方才项月站的地方,眼里若有所思。
小姐,刚刚好像在埋什么东西……
项月洗完澡,换完衣服,便直奔项光书房。
项光正在书桌后看公文,见项月推门进来,不免放下手中的东西,笑道:“月月来了!”
项月走到项光的书桌前,皱眉道:“爹爹找月月有事吗?”
项光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快过年了,爹爹想问问你,来到京都的第一个年关,月月想怎么过,只要爹爹办得到的,一定努力去办,务必帮月月过个好年!”
项月轻笑一声,眼里却说不上高兴,“爹爹可真为我着想!”
看她不冷不热的态度,项光心里叹息,不免站起身来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肩膀道:“月月,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你就是爹爹的命根子,只要你好了,爹爹才会过得好!”
项光对项月,多少还是心存愧疚的,她年幼丧母,自己又忙于公事,花在她身上的时间十分有限。对于项月越来越古怪的脾气,乃至于对他这个爹爱理不理,项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无可奈何。觉得小时候活泼可爱的项月变成今天这样,自己是有很大一部分责任的。但是,仕途上的事情,他也疏忽不得,经营多年,就这么放弃,他也不甘心!何况,他还没为项月做好打算,过早地辞官,很多事情不好做主。还是得花个几年在京都打好基础,培养一批门生,将来老了,也有门路可说话!
但是,对于这个掌上明珠,项光有时间,还是会尽量关照的,逢年过节,他总是会抽空在家里陪她,她想要什么,自己就尽量给她。
闻言,项月心中一动,却是低下头沉思。
项光见她不说话,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温声道:“月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项月抬起头,直视项光,语气有些莫测,“爹爹,若我现在死了,您会很舍不得我吗?”
闻言,项光吓了一跳,握住项月的手道:“月月,你说什么糊涂话,有爹爹在,你怎么会死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爹爹,爹爹帮你做主,你千万别做傻事!”
项月嘴角一勾,眼神几许凄凉,几许决绝,“是有人欺负我了,不过,我已经解决了,但是,我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项光听得一塌糊涂,“月月,你在说什么,爹爹怎么听不明白!”
项月看着项光,一字一顿道:“爹爹,我杀人了!”
闻言,项光吓得瞪圆了眼睛,却还是挤出一丝笑容道:“月月,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啊!”
项月看着项光,目光平静得心惊,“我没有开玩笑,我杀了祁康,就在今天!杀他的时候,我沾了满身的血,血衣就被我埋在后院里,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挖出来给你看!对了,我将这件事嫁祸给李常笑了,若我猜的不错,她现在已经被押解官府了,最晚,明日这件事就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你自然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项月说这番话的时候,很轻松,却把项光惊在原地,良久,才指着项月,结结巴巴道:“月月,你,你真的杀,杀人了!”
项月没有说话,只拿一双冷静的眼睛看着他!
寻常人犯了命案,不惊慌,也会害怕,可项月却不一样,她很冷静,从头到尾,都很冷静!没人能理解祁康给她带来多么大的伤害,曾让她在强暴事件之后连续一个月都睡不好觉,一闭眼就梦到那天的事情!她那时候还那么小,心里承受能力应当是相当弱的,不是没有想过自杀,只是每每到了那个关头,她害怕又不甘,在犹豫中,她渐渐习惯,最终承受了所有。若是她说出来,可能不会造就这样极端的个性,但是她没有,而是在接下来的几年中独自煎熬,不得宣泄,极端压抑,最终变得极端阴暗。
她在杀祁康的时候,甚至没有皱过一下眉头,她不害怕,她只觉得快意,当刀子扎进他的心脏,钝刀砍向他的肢体,她只觉得畅快淋漓,甚至有种失控的癫狂!她压抑得太久了,梦里,她做过无数遍这样的事,所以,事到临头,她自然而然地就做了!做完后,她更不心虚,只觉得祁康该死!
见她这样子,项光明白了,身子就有些站不稳,项月忙不迭搀着项光,项光望着爱女,眼神十分痛心,“月月,你这是为什么呀!”
这话说出来,几分不可置信,几分痛心疾首,几分无措心慌,他作为朝廷大员,女儿杀了人,他又该如何?大义灭亲,他又极其舍不得,徇私枉法,又诸多弊端,真是左右为难!
项月垂眸,咬牙道:“父亲不是一直好奇,十三岁那年我离家出走,回来后为什么就性情大变?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和祁康有关……”
接着,项月就将三年前的那件事一五一十地跟项光说了,之前,她苦心隐瞒此事,也是想这件事随着时间永久地埋藏,多一个人知道,她越难忘却。之所以现在才告诉项光,项月也是想博取项光的愧疚之心,好让自己度过这次的难关!
项光听着,眼睛越睁越大,到最后,更是瘫坐在椅子上,心力交瘁的模样,好一会儿,才拉住项月的手,眼里满是泪光,是愧疚,是可怜,更是一种痛心,“我的月月,真是命苦啊……”
他愧疚,自己对她疏忽若此,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他可怜她,原本活泼可爱,冰清玉洁的女儿,竟然被人糟蹋了,他却什么也帮不上。他痛心,她犯下命案,极有可能为此偿命。
项月继续道:“本来,我已经决心埋葬此事,是那个畜生,又找上我,想继续玷污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要他或者一天,我就永无宁日,我只有杀了他,就算是鱼死网破,我也不要再受他威胁!”
听到这里,项光也冷静下来了,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么办,你杀了人,就算是我,也无法帮你开罪!”
他更明白,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她已经受了这么多罪,还要为此付出代价,他于心何忍。
见项光目光沉痛,眼里满是不舍,项月眼珠一转,忽然看向项光,“爹爹,若你真心想救我,此事尚有转机!”
“什么转机?”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能救,他当然要救,人之常情,也是他为父的苦心。
项月眼里闪过一丝诡色,“我已经将此事栽赃给李常笑,只要别让她翻案,我就不会有事!”
项光皱眉,“她虽然被人人赃并获,毕竟没有杀人,此事若是追查下去,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项月嘴角一勾,压低了嗓音在项光耳边说道:“那我们就让她尽快定罪,立即处斩!爹爹,如今的吏部尚书不是你十年前的门生么,我看可以这样……”
天色将晚,常笑还没有回来,医馆里的人多少有些着急,柳玉熙决定出去找找!
他的腿如今已经好全了,除了留了一道疤,其他没什么影响!
柳玉熙便问阿保:“笑笑说去哪里看诊了么?”
阿保摇头道:“小姐没说,直接跟那个男人走了,附近也没听说谁家的媳妇儿要生孩子,可能那户人家住的比较远,城外也有可能,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去。”
李大夫也道:“既然是接生,对方又难产,难免要费些功夫,我们不如再等等!”
柳玉熙还是不放心,右眼皮跳的厉害,心里也很不安,开口道:“笑笑曾为守城的一个士兵治过病,那人认识笑笑,我去城门口问问,看她出了城没有!否则,等城门关了,想出去找,也不成了!”
见柳玉熙往外走,张伯立即更上,“少主子,我跟你一起去吧!”
张伯担心柳玉熙出事,陪着,也安心!
柳玉熙没说什么,若真要找人,多个人手,总是好的!
熟料,两人才出医馆就被一干衙役堵在门口,其中一个衙役亮出令牌,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可是李常笑的家人!”
柳玉熙皱眉,点头道:“我是,有什么事么?”
话语平静,柳玉熙心里却直泛突,一般来说,跟衙役扯上的,能是什么好事儿!
李大夫和阿保也走了出来,听见衙役说常笑,眼里亦是紧张的。
那衙役便道:“李常笑涉嫌谋杀,现已被衙门扣留,三日后开堂审理此案,我们来知会一声,若有线索,千万不要隐瞒,否则,李常笑一旦定罪,你们将作为共犯处理!”
闻言,几人皆是一惊,李大夫更是险些站不稳,忙对衙役道:“这位官爷,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家笑笑这么善良,又怎么会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