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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对安康说:“你这几天下午不是没事儿吗?明儿我带你去你姨祖母家坐一坐。”
“好啊。”
扎拉丰阿怀里的永琦大喊:“我,我,我去。”
扎拉丰阿笑着说:“去,咱们琦儿也去。”他说完转头跟海棠说:“这小东西喜欢串门。”
海棠也微笑了起来。
次日下午,海棠带着安康和永琦去了桂枝的园子。桂枝带着两个儿媳在门口迎接,看到海棠的车到了门口,穆禄的媳妇赶紧去开门。
永琦先探出一个小脑袋,对穆禄的媳妇软乎乎地说:“谢谢,深深(婶婶)。”
一群人都笑起来,桂枝赶紧小跑两步把他从车里抱出来,问道:“琦儿来姨祖母家了,待会儿和哥哥姐姐一起玩儿好不好啊?”
“好!”
这时候虎头的媳妇扶着海棠下车,桂枝抱着永琦对海棠说:“这些孩子我就稀罕永琦,这小模样长得招人疼。”
安康在一边请安,桂枝对安康也很热情:“这几天没见,我怎么觉得安康这个头又往上面窜了啊。”
安康抿嘴笑起来,夸她长高她很高兴。
海棠和桂枝进园子里,海棠说:“这是只长个子,这丫头除了个子别的没一点长进,就是个虎妞,又莽又虎。前几天我那辆紫色的车不是不开了吗?我说送去检修一下,没问题了日后给安康她玛法用,她玛法以前有车,后来给永璀永璨哥俩上学用了。
安康学会开车,非说先带着他玛法开车去溜达一圈再送修,她玛法那人也心大,就坐着她开的车去,半路上遇到了以前的同僚,就把脑袋伸出去和人家说话,临别的时候两人客气,道别的时间长,这丫头不耐烦,直接一杆子推到底,车子一下子蹿了很远,她玛法的脑袋撞在车窗框上了,撞的眼前一黑半天没缓过来。叫我说,她从小到大没少祸害她玛法,她玛法也是不长记性,那是回回都上当,当当不一样。”
桂枝听了往后看,安康正耷拉着脑袋。桂枝就说:“这丫头虎是真的虎,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安康啊,日后做事不能急,只要慢慢地就能避免出很多岔子。”
安康赶紧乖巧地答应了一声:“诶。”
到了桂枝的上房,桂枝的孙子孙女们来请安,一群小孩子可可爱爱地挤着来了,海棠看得心花怒放,挨着抱抱亲亲,把昨天从山东送来的礼物给他们分了。永琦就和他们一起跑着出去玩,后面乳母侍女们一群人跟着出去了。
虎头的媳妇端茶来给海棠:“姨妈不常来,这次可要多坐一会,晚上吃了饭再走。”
穆禄的媳妇也说:“是啊,姨妈往日都是忙得脚不沾地,我们也没时间孝敬您,这次您可要多留一会儿,让我们也孝敬一回。”
海棠点头说:“我就厚着脸皮带他们姐弟蹭饭了,反正今儿回去也没人张罗晚饭。”海棠转头跟桂枝说:“安康她额娘回娘家了,我们亲家母病了。家里弘阳他爷俩都是饭来张口的主儿,才不会管
这些呢,我在这里吃饱了就行,他们想怎么凑合是他们的事儿。”
话也就是这么说,王府的管家自然会操心家里几个男人的饮食。
桂枝就问:“佟家的夫人怎么病了?上个月我路上遇到他们去外面寺院给他家亡故的太爷供奉,路上说了几句话,那时候我看着她面色红润,挺好的啊!”
海棠说:“我那亲家母胆子小,查抄他们家二房的时候有官差去他们家询问,把她惊着了,好几晚上做噩梦,也吃不下去饭,就病了。”
桂枝也忍不住说:“佟国维这一脉算是败落了。就算到时候能出来,想回到从前也难了。”
桂枝的消息多了去了,海棠问:“他们家还能出来?”
“佟家不是被弘皙牵连出事儿的,他们是跟弘历有牵扯,说到底也就是一些贪墨受贿这种罪责,这种不至于全家流放发配,但是主事儿的爷们被流放发配了贬官这些事儿总会发生,一旦爷们发配流放岂不是伤筋动骨?”
海棠压低声音:“说到弘历,昨日听弘阳说弘历闹了一场,这是怎么回事?”
桂枝明白姐姐这次上门的目的了,立即说:“这我哪儿知道啊!”她给了海棠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说道:“我就是富贵闲人,平时虽然喜欢和人家聊东家长西家短,也喜欢打听事儿,但是这是大事儿,又是咱们的亲侄儿,宗人府那边没判呢,外面那些人和我说话就克制了些,他们就是知道也是知道七分说一分,有的干脆不说,我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海棠点头,端着杯子说:“说得也是,这种事儿自然要瞒着咱们,所以我现在也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