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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留下两瓶膏药,跟杨嬷嬷出了念云筑。
“都怪那小蹄子,简直欺人太甚!”
等杨嬷嬷和女医前脚刚走,喜鹊就气鼓鼓骂道。
那小蹄子心思歹毒,云夫人皮肤这么细嫩,若留下疤痕,可要怎么办?
“我想擦下身子,你去叫婆子送水来吧。”
寄云也不知说什么来安抚喜鹊,便说想擦身,把她支开。
女医说需要名贵的膏药,她手头的银子要留着给阿娘治病,是绝对不会花在别的地方。
喜鹊没有多想,点头答应,出去抬水来。
女医吩咐伤处不要碰水,喜鹊便要帮寄云擦身子,寄云却哪里肯,笑着把她请出去:“我可以的。”
喜鹊见她坚持,只得遵命在外头候着。
来到侯府以后,寄云不需要做活,身上也没怎么出汗,倒是很快就把身子擦干净,喜鹊见她出来,叫来婆子来把浴桶里的水抬出去。
“我给云夫人擦药。”她拿来膏药,放下帐幔。
寄云有些难为情,好在伤处在前面,自己动手也可以,笑着把她推出去:“你在外头守着便是,我自己来。”
喜鹊只得退出来,在外头说:“那云夫人有什么需要再唤奴婢。”
“我知道,难为你为我想着。”寄云笑道。
喜鹊在外头道:“奴婢是云夫人的人,自是为您想着。”
她是个话多的,本是在外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却突然安静。
寄云只当是自己光顾着脱衣服,忘了理这小丫鬟,正有些愧疚,笑着问:“方才说到哪儿了?”
谁知外头死寂一般,寄云疑惑,试探着唤道:“喜鹊,你在吗?”
没人回应。
“喜鹊?”
方才还说话,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人?
寄云诧异,越发觉得不安,忙取来亵衣正要穿上,就见高继行高大的身影掀开帐幔进来。
见她身无寸缕,伤处一片红肿。
高继行眸色微暗,喉头不禁滚了下。
“侯......侯爷......”
他冷不丁出现,寄云也让他吓了一跳,想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忙取来亵衣遮住自己。
“遮什么?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
高继行喉头发紧,嗓音低哑,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话虽如此,可他突然闯进来,寄云还是有些羞赧,心不受控地突突跳着,手中紧紧抓着亵衣,柔声道:“奴婢身上伤处不雅,恐污了侯爷眼睛,还请侯爷出去等一会儿,容奴婢呀........”
余下的“先穿衣裳”几字还没说出口,手中亵衣就叫高继行扔到一旁,她惊呼出声,双手情急之下慌忙遮住身前。
左手上的红肿水泡便就这样进入高继行视线。
他眸光微闪,眼底愈发暗沉,一瞬不瞬盯着她手上红肿伤痕,声音干哑,寒气逼人:“身上有伤,怎么不早说?”
若早一点叫女医来,也不会拖成这样。
“我.....”
寄云张了张嘴,他却不等寄云说下去,命令道:“手拿来。”
这.....
屋中烛火亮如白昼,寄云若放手,身前将叫他一览无遗,饶是两人之间什么事都做过,寄云还是觉得难为情,双手紧紧捂着,迟迟不肯放下手。
高继行见她拖拖拉拉,“嘶”了声,墨色眼底已没有多少耐性。
按说这是好机会,他主动来念云筑,也省了她花心思讨好他。可寄云不知为何,想到自己身上可怖的红肿伤处,就不想叫他看了去。
抬着一双清润的眼眸怯怯哀求,“侯爷,奴婢如今这样,今晚只怕不能侍候侯爷,还......”
高继行皱眉,不耐烦听,大掌二话不说拉下她的手。
寄云身前没有遮挡,彻底暴露在他面前,又羞又臊,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因为羞赧,身上肌肤越发滚烫,白里透着淡淡的肉粉,就像盛开的春日海棠,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