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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冯睦此刻在场,他定能辨识出眼前这位秃顶男子,正是那黑诊所的葛清明医生。
今日,葛清明未着白大褂,而是身着一条西裤和白色衬衫,模样颇似不伦不类的保险推销员,领口污渍斑斑,袖口洗得泛白。
说不定,冯睦也能回忆起葛清明肩膀上的布娃娃,正是吊挂在诊所门上的怪异玩偶。
若冯睦能目睹此状,再看见葛清明旁边站定住往空腹内塞肠子的熟悉人脸,他未尝不能在脑海中串联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可惜,冯睦并不在此。
他现在正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全神贯注聆听着院子里师兄师姐们的低声密谋。
刘蝎拿出一张巡捕房的张贴告示,幽幽道:“我今天在缉司查了下,才发现小师弟的仇人,正是巡捕房最近在全力追捕的凶犯。”
宫奇挑了挑眉:“这人惹了什么事?”
刘蝎面无表情:“巡捕房对外宣称此人为[命运]的恶徒,但以我对巡捕房的了解,这只是个借口,巡捕房抓捕此人另有因由。”
王煜也点头道:“我让人私下打听无果,巡捕房保密做的很好。”
赵志新阴阳怪气道:“平日里疏漏百出,如同筛子一般的地方,竟然也开始做起保密的勾当,看来此人牵扯不小啊。”
屋内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事情一旦与[命运]扯上关系,哪怕那可能只是一个表面的幌子,但涉及其中依旧意味着巨大的风险。
每个人都在心中权衡着可能的后果,明白一旦踏足这片浑水,便可能面临无法预料的漩涡。
宫奇担忧道:“不如找小师弟出来问问?”
袁西第撇嘴:“问什么,既是仇人,问与不问,还能不杀不成?”
宫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可牵涉太大,问清楚不是……”
赵志新开口道:“一起杀人一起死,小师弟既然入了门,那他身上的祸事就是咱们的,咱们身上的祸事也是他的。”
“咱们今日问他为何结仇,他日他是不是也得问咱们为何招祸,问来问去婆婆妈妈,反坏了彼此信任。”
红丫连连点头,豪气干云地说:“三师兄说得对,俺红丫才不想恁多咧,哪怕真的有什么危险,咱们[融诡派]一起整整齐齐的上路,去了下边,睡觉也不害怕呀。”
李拔山则一直面无表情,粗壮的手指戳烂了黑脸人的画像,瓮声瓮气,简短而有力说:“杀他!”
袁西第扯了扯头上的纱布,咧嘴露牙,狂态毕露:“管那么多因果,杀就是了。”
刘蝎环顾四周,察觉到众人已经形成了共识,她的脸色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冷漠,不带一丝波动地说:“就像大师兄说的,祸事没有大小,再大的祸事只要趟过去都是癣疥之疾,再小的祸事栽了跟头也是滔天大祸。”
李拔山微微一愣,心中暗自琢磨,他刚才的话语是否真的承载了这样的深意。
然而,当他捕捉到红丫那充满崇拜的目光时,他清了清喉咙,默认了这番话,没错,他就是这个意思,二妹懂我。
王煜霍然站起,语气坚决如铁,铿锵有力地说:“赶在巡捕房之前杀了他!”
赵志新嘴角勾起阴狠的笑意,狞声道:“甭管小师弟跟这人牵扯多深,人死了,线就断了,巡捕房也不能让死人开口攀咬到小师弟身上。”刘蝎总结拍板:“此事很急,监狱和调查兵团那边就先别去了。”
“大师兄留守家中坐镇,老三和老五给我盯死巡捕房,老六发动你的关系,把人找出来,红丫照顾好小师弟,以防万一,最近不要让他出武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