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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朝暮。春秋行,风花雪月疑路。
宫阙金玉,小楼明珠。
雕栏画栋笙箫,知音谁曾负?
寒山空谷杳影,红粉翻去。
看流光飞舞。寂寥长空恨,青鸟悲雨。
江湖刀剑,心扉情赋。
踏歌山河寻梦,笑泪风波处。
烟花落,念久初心,温柔如故。
一一寄〈瑞鹧鸪〉.温柔如故
五月廿五未时,灵秀山庄议事厅中,从鄯阐城方为赶回的杜英,正向洛寒水等人禀报消息。
“我依着当日与向前辈约好的暗记,从桂州起,一路寻去,在十七日午时,到了大理国鄯阐府,寻到‘福安客栈’,到了此间,无有离去的暗记标向。
但想向前辈与司空管事应还在客栈中,我便向店中的伙计打听,他二人落脚的房间所在,岂知那伙计一听我言岀向前辈二人的容貌,却是连声抱怨,说是向前辈还差客栈一日的宿钱。
我大感惊疑,便询问缘由,那伙计言称,在五月初七酉时左右,向前辈二人落脚其间,但次日清晨,却不见人影,而行装包裹仍留在房中,那店家只道向前辈还会返回,起初也未在意,又过了一日,还未见向前辈二人返店,便将行装包裹收起,将房间让与他人住宿。”
洛逍遥压下心头的震惊,望了一眼脸色凝重的洛寒水,言道,“如此说来,在你到达那客栈之时,向前辈二人失去行踪已是十日…”
“正是。”杜英点了点头,拍了一下置在膝上的包裹,言道,“当时我心头大惊,让店家将这行装包裹取来,打开一观,里面装放的,正是向前辈与司空管事的袍衫衣物,我便给了店家银两,赎回包裹,然后就要下原先向前辈二人所落脚的房间。
进入房内,我四下查看,也未发现有任何暗记,心中大惑不解,思前想后,唯有一个理由,那便是向前辈认为秦初官等人,就在这鄯阐城中,才未留下离开的标记。
但想若是如此,应是会夜行查探,或许屋顶会留有标记,于是在子夜之际,我跃上屋顶查看,果见在屋脊上标有暗记,循着暗记方向,寻到都督府衙前方,我便作猜,向前辈当时应是潜入了都督府衙打探…”
白胜祖截言道,“那你可是也潜入了那都督府?”
“那都督府看上去戒卫森严,以我的身手,自未敢冒然潜入…”杜英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又道,“但想都督府与客栈相距不过百丈,若使向前辈二人潜入为人发觉,打斗起来,夜深人静之时,其动静必定会声震数百丈范围之内,于是我就转回客栈,在天晓之后,向客栈附近的食肆中的伙计、掌柜人等打听,鄯阐城的治平如何?
众人多是言称,由皇子段素顺亲自坐镇,鄯阐城多年来未曾有盗匪滋扰,宵小之徒是难寻踪迹,我又问,近日附近可有打斗事件发生?众人皆称无有听闻…
想着当日随向前辈在桂州所打听的消息,我便在酉时三刻时分,去了一家酒肆,与人打探林丰成其人,幸好为我打听到了,那林丰成是都督府的护卫统领。”
此时,沉言静听的洛寒水,方为开口言道,“那你可是询出了林丰成宅院所在?”
“打听到了,其宅院就在都督府后方,与都督府隔有一条街巷…”杜英言道,“鄯阐城有十数年无有战事发生,城中未施行宵禁之制,当时街上依是有不少行人,我一打听出林丰成宅院所在,便立马寻去。
佯装路人从其宅院前门经过之际,对面行来一对中年男女,但见那男子有五旬上下,身材魁梧、方脸,与在安南所打听的秦初官容貌形象大致相同,我心中暗惊,屏着呼吸,缓步前行,听得身后传来叫门声,心知他二人所敲之门便是林丰成宅院,不敢回首之下,疾步行离。
那时我大是惊疑,暗想:我都能打听出林丰成宅院所在,向前辈与司空管事当无理由查寻不到,若说是发现秦初官身边高手众多,无有把握下手,在我未及时赶来联络之下,先行返回房州通知庄主,却也不该将包裹留在客栈…
寻思之中,不知不觉转回到酒肆,心绪不宁下,便又进去打了一斤酒,坐在肆间饮了起来,此时,有一酒客言道,[罗兄,你道怪不怪,初一之时,我随内子去‘圣光寺’礼佛,那天寺院内外完好无损,十五那日,到了罗汉峰下,却被兵卫拦下,言称寺院损坏,要重新修缮,须三个月后才可入寺礼佛,好端端的寺院,怎生一下子就损坏了?]
那罗姓汉子言道,[听我当差的内弟所言,是那天王殿后墙倒塌,殿中的金刚铜像也是受损,听闻那铜像凹有一个掌印,说是被武学之人一掌击倒…]
我听到此处,心下惊疑,立马转回客栈,向店中伙计打探了罗汉峰所在,连夜赶去窥探,发现那罗汉峰竟是有重兵把守,不仅山道每隔一丈站值一名兵卫,林中暗处,亦有兵卫值守,我一时不敢妄动,便在相邻的山包寻了一处藏身之地,只待兵卫换值后,抓上一人询问究竟。
待到卯时时分,终是见到有一队近两百名的兵卫前来换值,我便暗随那些休值兵卫的队伍后面,到了离罗汉峰有十里之处的驻营。
那驻营想是特地为驻守罗汉峰的兵卫所设,紧挨着滇池,置有三四十个营帐,四周唯有木栅圈围,辕门口站值数名兵卫,余处皆无人值守,我绕到滇池边上的芦苇丛中,接近营寨,过有半个时辰,待那些宿夜后乏力的兵卫睡下后,潜入营寨,从帐中掳走了一名兵卫。
在离开营寨有五里之远,我将那兵卫穴道解开,询问圣光寺天王殿倒塌的原因?那兵卫言称,在初八巳时之际,受命前来值守入寺山道,并未进入寺中,对寺内情状是为不知,在我逼问下,他又道,听闻天王殿后墙是初七子夜倒塌,此下有三名来自大理都城的僧人值守寺门,除了工匠之外,任何人皆不准入内。
我想着向前辈二人是在初七深夜失了行踪,但猜应与这圣光寺有关,心感事态不妙,便将那兵卫打昏,转回客栈,取了行装包裹,立马就赶回庄来…”
随着杜英话音落下,脸显惊色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言语。
良久之后,洛寒水目光扫过众人,停在翁牧脸上,言道,“翁长老,向前辈二人失了行踪,你认为…会不会与那圣光寺有关?”
“杜管事方才有言,秦初官等人是在城中,向前辈与司空管事当无道理寻之不到…”翁牧眉头紧锁,抚着长须,言道,“若说与圣光寺有关,除非是向前辈二人当日潜入都督府,打探到秦初官等人去了圣光寺,转而寻去…”
此时,许广智接言道,“翁长老的意思是说,向前辈二人在圣光寺与秦初官一众交手…从而失了行踪?”
未待翁牧作答,许广智猛地摇了摇头,又道,“此等事况绝无可能会发生…”
“若非如此,向前辈二人又去了何处?他二人应无理由将包裹弃在客栈而去,除非是发生了让他二人无法返回客栈的事件…”
许广智眉头一皱,“以向前辈与司空管事的身手,翁长老认为…是何等人物能将他二人留下?”
翁牧略一沉吟,言道,“大理国崇尚佛教,其境内佛门应有诸多身手不凡的僧人,若使那圣光寺中有人修得‘金身境’身手,加上秦初官一众,是大有可能留下向前辈与司空管事…”
许广智摇了摇头,“安南巨变,秦初官但如丧家之犬,即使圣光寺有金身境人物,我想不岀是何理由…肯与秦初官出头,要知留下向前辈二人的代价,至少会让他们身受重伤,而杜管事在城中却是见到了秦初官…”
“秦初官的相貌如何,只是从他人口中听得,杜管事与他未曾会过面,何况天下容貌形象相近者甚多,或许那人就不是秦初官。”
此时,洛寒水长长呼了一口气,神色一正,言道,“我认为翁长老所言不无道理,至于圣光寺僧人是何目的相助秦初官,眼下且不去管他,但如翁长老所言,要想留下向前辈二人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