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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让开,让我家少爷先看看。”
……
方临明显看到,董祖诰筷子一抖,不由笑了笑,打趣道:“董兄,说好的平常心?”
“哈哈,知易行难,倒是我失态了。”董祖诰笑着摇摇头,强自平静下来。
不一会儿,打发看榜的小厮忽然跑进来,衣服都挤得有些凌乱,却毫不在意,脸上满是喜色,高呼道:“捷报!捷报!老爷董讳祖诰高中乡试第五名亚元,京报连登黄甲!”
上一刻,还能保持平静的董祖诰豁然起身,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什么?你再说一遍!”
“恭喜董祖诰董老爷高中举人,乡试第五名!”
“哈哈!”得到确认,董祖诰抚掌仰天大笑一声,回头对方临道:“噫,方兄,我中了!”
……
见到这般的董祖诰,方临其实是理解的,对方自小读书,寄予了爹娘、祖母厚望,十五得中秀才,其后却是,初试不中!再试不中!三试仍不中!邻居背后说闲话,家道中落,亲事遭退……
‘董兄压抑太久了啊!’这一刻,他是真心为董祖诰高兴。
因为自身经历,纵使董祖诰做好了心理建设,但一刹那间的高兴,还是冲破了理智,如范进中举般。
不过,却比范进好多了,很快恢复过来,依旧高兴,红光满面,却也不似方才疯魔了。
酒楼悠然居中,等候放榜的秀才,自然不止方临、董祖诰一行,这时听闻小厮的报喜,当即就有读书人过来祝贺,真心道喜的同时,也是希望讨个吉利,希望这次乡试自己也可以榜上有名。
再有就是,捉婿的来了!
“董祖诰兄台,恭喜高中举人!”
“可惜,那个解元年过五十,早已成婚,连儿子成人了。”
“那边有个第五的亚元,好個俊朗,抓住他!”
……
“董兄,走!”
听闻声音,方临拉着发愣的董祖诰就跑,挤出人群,冲出酒楼,后面还有人在追。
直到偏僻到了一条胡同,两人才甩脱停下,此时,看看方临、董祖诰两人,不是帽子掉了,就是衣服凌乱歪斜,颇为狼狈,对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
这时发现,此地距离驴味馆不远,挽着手臂一同过去。
“方兄,今日去喝酒,我请客。”董祖诰大笑道。
这个日子,方临自不会争,去了驴味馆,也说什么俗事,今日只管大碗喝酒,放浪形骸。
等董祖诰颇有醉意,方临将他送回。
……
随后数日,董祖诰因为得中举人,没少办宴,当然因为城中节俭之风,并未大办。
但纵使如此,在董家家道中落后,家中很大一部分关系也重新续上。
过后,董祖诰单独宴请方临,态度一如未曾中举前。
拉着方临坐下,董祖诰亲自倒上了酒,感叹道:“方兄,你不知道,这几日如在梦中,多少年的期盼,一朝如愿……从前说闲话的邻居笑脸相迎;家道中落后,原本淡去关系的一些人,亲自上门祝贺;就是从前退婚的那家人家,也想重叙婚事……我今日始知举人之贵也!”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看重方临这般纯粹的朋友,真心实意道:“说来,方兄真是我的福星,自与方兄一遇,桩桩件件,否极泰来,这杯酒我敬方兄!”
“这是董兄自己的能力,我何敢居功?纵使有微末助益,也是彼此启发,相互成就。”
方临与董祖诰碰杯,一饮而尽,旋即提醒道:“董兄高兴过后,还该收心才是,来年还有春闱。”
“此言有理,多谢方兄提醒了,今日再与方兄喝过这场,明日就闭门谢客,定下心来。”
董祖诰说着,忽然想到一事:“对了,粪便生意,我已有交代,权贵区域剩下的份额都是占下,如此每月利润又多出许多,大概在二三百两银子。”
每月固定百多两银子的分成,对如今的两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时至今日,这般生意,在董祖诰的举人身份庇护下,更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来抢。
这就是功名的好处,董祖诰一人得中,方临也能分享荣光。
‘可惜我在科举一途上,恐怕是来不及了。’这大半年来,方临定期来找董祖诰测验水平,看着有进步,循序渐进,却不是那种天才般的进步。按照董祖诰的话说,中上之资,不是不好,但读书晚了,得中童生、秀才,可能要等三四十了,若是举人,大概要五十往上了。
若是如此,那还有什么用呢?
说实话,在资本主义萌芽、社会开放、一切向钱看的大背景下,在《三国演义》一出后,别说童生,就是秀才,对方临没什么增益了。反而,如果屡试童生都不中,反正还会折损声望。
‘也就只有到举人、进士,才能对我有所加成,但以如今形势来看,要达到那个水准,至少要二十年苦工!’
如今,方临对科举的态度,已经是尽力去为,结果看天意,换句话说,尽人事、听天命。
“有劳董兄了。”方临脑海中闪过这些,对粪便生意一事道了声谢,诉说下月初一,他大婚之日,递下请帖。
“方兄大婚,我怎能缺席?去!一定去!”董祖诰说着,语气羡慕:“方兄已有归宿,我的良人却还不知在何处?”
他说着,又想起了退婚那人家,如今见他中举,想要重叙婚事、吃回头草,那又怎么可能呢?
“大丈夫何患无妻?董兄今年中举人,来年登进士,金銮殿上见天颜,一朝成名天下知,还怕没有良配?”
“哈哈,此言有理,那就承方兄吉言了,来来来,方兄喝酒!”
这晚,二人皆是高兴,喝得酩酊大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