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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之后再行十二天,畅通无阻,一路上经过城镇无一不是一路坦途,什么刺史、县令,什么将军、保总,那是一个出来的都没有,除大军驻扎在城外没办法之外,如果是一般的过路,地方上的官员甚至都不敢出来见面。
怕死……
能当上官儿的,那就没有一个是傻子,多年的科举制度已经很大程度将傻子给排除到了外头,虽然不说一定不会有愚蠢操作和弱智人,但比例上已经大大降低了。
当然了,这几年不太行,因为上头开了那个卖官鬻爵的口子,一些相对离京城比较远的地方,比如岭南道的岭西、巴蜀之地等等,几年的时间卖官是卖疯了,含傻量可谓急剧上升,这也导致了这些个地方基本上就要到了一个民不聊生的程度。
说一个地方官能不能影响到一个地区的繁荣,那肯定是能的。因为哪怕是到清末甚至民初的时候都是国权不下县,县下惟宗族,宗族皆自治,自治靠伦理,伦理造乡绅的状态,而这会儿皇权能够触碰到的就只有到州了,县令在一定程度上都是自治的。
如果一个人花十万两银子买下了个县令,在任七年。他不捞钱,图个什么?图天天看那些穷山恶水里头出来的刁民还是图那些粗鄙农夫身上带着臭味的裹腿条子?
浮梁县一年赋税几十万两,那天底下又能有几个浮梁?满打满算也就这一个了,剩下的都是州府而且是州首府才能跟它一比。
大部分的县,即便是江南道那样的富庶地区,一个县一年的赋税也就是在几万两,好一些的十万上下浮动,这几年因为浮梁的产业带动,可能会稍微高一些,但其实并没有说太过于离谱。
那要从这些赋税上动手脚,除了要交给上头的之外,剩下的就只能玩命的从百姓身上盘剥,有些夏林听说有些地方的税已经都快到五成甚至六成了,这种地方商人肯定不会去,留下的都是故土难离的农民,换而言之就是这些农民每种出一百斤粮食就要有五十斤甚至六十斤拿去当赋税。
不然夏林为了对抗蝗灾囤积的粮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总不能是撒豆成兵吧。
高昂的赋税加上落后的医疗条件,导致大魏这十年来肉眼可见的从四周围开始萎缩了起来,大量民众向中心区域迁徙以谋求一个更好的生存空间。
这就是为什么京畿道、江南道这两个地方又富人又多,换言之就是他们是在被动吸血,可不吸也没办法,那些人活不起了。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夏林在洛阳吃了三年泔水,拿不到路引他们是寸步难行……因为各地的衙门为了防止人口流失,所以制定了各种防范措施,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户籍制、路引制、手令制、丁员制等等奇奇怪怪的制度。
很快,大军来到广Z城外,夏林老早就从马车里出来骑在了马上,一众军士浩浩荡荡的就开赴了广Z城之外。
羊城,广Z都督府,是岭南道的道治与都督府治所在地,广Z都督府行政界线南至宝安、中山,北至清远,西至四会、怀集,与泉州一并称之为海上双雄。名扬天下的海上丝绸之路就是从这两个地方分流而出,一路流向波斯湾。
羊城守将秦广怀,乃岭南王叛乱之后第一批反抗的将领之一,在戡平叛乱之后他从一个普通参将直接被提为了羊城守备。
这人年龄不算大,大概三十二三上下,他老远见到夏林的平乱大军开赴过来,早早的便骑马在瓮城处等候。
夏林纵马而来,停在面前,歪着脑袋看着面前这守备之将,手上的马鞭轻轻折起,却也是不说话。
“来者何人!?”
秦广怀遥遥问道,夏林倒是懒洋洋的回答:“南下平叛。”
唉?说完之后,他突然想到那个“东征讨蒋”的名场面,现在想想……当年叶将军入南昌城也就是二十多岁。
嘿……人人都说他夏林狂,不开玩笑夏林狂那是应该的,换成别人二十来岁领将军职率精锐南下平叛,那都别说是人了,就是路边经过的一条狗都得站起来给他敬个礼才能走。
狂点怎么了?
“你部前来羊城可有虎符调令!?”
秦广怀这会儿也有点慌,面前那家伙的凶名早已经传到了这边,再加上周围人的添油加醋,夏林在这边已经被传成了一个“闲来无事就杀几个人玩玩,晚餐顿顿必吃福建人”的食人夜叉。
挡在他的面前,其实对秦广怀也是一种考验,但没办法……军营之中就是如此,要是让一支不明队伍进了城,人家砍了他的头他都没地方伸冤。
“虎符?调令?”夏林从腰上取下虎符,命人找来一张白纸,用虎符下的章子跟陛下的章子哐哐盖了两下:“调令拿去自己填写。”
手底下的士兵将一张空白密令递给到了秦广怀手里,他低着头看着那张白纸看了半天,深吸一口气心一横,纵马来到一边,扯开嗓子喊道:“开城门!迎平叛大军入城!”
夏林当然没客气,直接一提缰绳便动了起来,后头的部队则带着隆隆之声跟随一块进入了羊城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