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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朵朵刚要呵斥他不要放肆,就见一只手穿过那些光,出现在二人面前,还非常不雅地竖起中指。
再看看后面的人,一点异常都没有。
“嗨。”
楚平生朝二人挥挥手,做个鬼脸,突然一掌拍下,嘭,下面的射孔与台基顿时破碎,暴露出里面的线路板,弹起一道道勾连电弧。
海棠朵朵和奥德彪从地上起来,后者毫无宗师风范,挠挠头,满脸费解。
“这不过是中央AI的全息投影罢了。”
“投影?”
“就说你的影子,夜里是不是能唬人,实际上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听到这里,两人懂了。
楚平生指着海棠朵朵说道:“我说夫人,你今天出洋相的次数,比我认识你以来,全加在一起还要多呢。”
“看我出丑你很开心?”她压抑着怒气说道:“你故意的对不对?”
“你说得没错。”
“哼,别跑。”
她挥舞着手斧在后面追,楚平生就在前面跑,最后踩着通往上层的楼梯进入博物馆二层。
第一层是军事发展史,第二层就是主题展示厅了,分成好几个区域,从枪械区到载具区,再到飞行器区。
海棠朵朵不追他了,因为长翅膀的铁鸟,比巴雷特的枪口粗好几倍的大炮筒,楚平生告诉他引爆后可以将上京城夷为平地的大圆球……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奥德彪也好不了多少,堂堂剑系大宗师,楚平生打开一辆坦克的舱盖让他进去试驾,结果怎么劝都没用,奥德彪的回答是他怕黑。
然后三人又去了第三层生活区,楚平生正打算好好参观一下这个万年前军事博物馆的员工们住宿生活的区域,智能AI的投影又跳出来叽叽歪歪,把人类当年因为科技发展速度快过心理建设导致世界大战,进而摧毁一切的事情讲述一遍。
这些东西楚平生早就知道,只觉AI实在聒噪,海棠朵朵和奥德彪听得云里雾里,一个头两个大。
他也没有心思参观生活区了,又上一层,来到第四层,发现那是一整条机器人生产线,不过已经废弃了,毕竟过去那么多年,神庙能维持基本的运转已经不错了,年久失修坏掉的,再加上被他和五竹杀掉的几波神庙使者,存货已然全部耗尽。
第五层是顶层,也是整个军事博物馆的控制中枢,几人再次遭遇AI,但并非先前的投影,而是本体——一台大型计算机。
楚平生在一台显示器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被标记为必须清除的存在,而海棠朵朵和奥德彪知道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旧时代在核战中活下来的人都已乘坐宇宙飞船离开了地球,军事博物馆被启用,并设置机器人生产线,是用来监测环境变化,然后将数据发送给远在外星球的人类幸存者的。
而他们这些被重新播种的人类,不只是神庙智能重启人类文明的结果,他们更像是一种工具,降低,甚至清除这个世界有害辐射的工具。
《无名剑诀》、《天一道法》、《霸道真气》这三本秘籍,就是神庙里的AI通过收集人类武者的身体数据,通过模拟计算与总结,融合前世武者的经验创造出的武功秘籍,尤其是《霸道真气》,一旦突破至王道境界,便可近乎无限制地吸收核能,炼化成为真气,从而降低世界的辐射水平,以便有朝一日地球能够重回以前,变成符合旧时代人类生存的环境。
等旧时代的人类回来,科技水平低下的封建王朝只能臣服于他们,要知道大宗师都能被巴雷特干掉,何况是电磁炮、激光炮这种更先进的武器,有了封建王朝及其治下臣民这群劳动力,配合智能机器人,在旧人类的指引下重新搭建起一个现代化的社会,自然不是难事。
海棠朵朵一气之下把博物馆的AI砍了个稀巴烂,终于,那个一直叽叽歪歪,试图说服他们接受使命的声音没有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不过由于负一层的能源系统还在运作,军事博物馆的底层逻辑依旧,基本功能尚可维持。
半个小时后,三人回到生活区,告诉奥德彪自己玩儿去,楚平生带着海棠朵朵进了生活区一间卧室,面积不小,足有五十来个平方,中间是一张双人床,前面置一张多功能桌,中间的板子放下去就是写字台,支起来就是电脑显示器,沙发椅甚至集成了按摩功能,靠门的位置还有两个花瓶,里面是干枯的枝条,叶子和花瓣的碎片没有了,想来是落在地上,被扫地机器人收走了。
神庙可不是只有神庙使者这种智能机器人可以驱策,还有一些用来传授世人文字、渔猎技巧、纺织手艺、算数等知识的天脉者,不过这些从外界收编回来的天脉者大多为了满足私欲,脱离了神庙的掌控,这些人一旦做得太过分,神庙使者便会启动清理计划,将之除去。
后来神庙AI意识到这种做法不够好,便改变思路,将蕴含着女工科博士叶轻眉的记忆的芯片植入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女孩儿体内,然后将其在神庙里抚养长大,这样一来,拥有旧人类记忆的叶轻眉,便是神庙AI眼中的自己人,最佳盟友。
结果这一改良,改出了问题,叶轻眉不但不认同神庙AI一切为旧人类服务的思想,还策反了五竹,带着《无名剑诀》、《天一道法》及还未优化的,最能稀释辐射能的《霸道真气》离开神庙,在庆国搞了一场工业革命。
最后还在太平别院湖底实验室,把偷出来的范慎的记忆芯片植入了她跟李云潜所生儿子体内,便是范闲。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就是叶轻眉在神庙生活时的房间。”
楚平生拿起丢在多功能桌角落的一张纸,上面是手写的两个字——“无聊”。
第一次睡到软软的,弹弹的,特别舒服的床的海棠朵朵懒洋洋地道:“为什么这样讲?”
楚平生把那张纸递过去,又拿出叶轻眉的日记给她过目:“瞧瞧,这字迹是不是同一个人?”
海棠朵朵将枕着很不习惯的橡胶枕推到一边,趴在床上,翘着一对小脚丫翻看手里的东西。
“还真是,呵,没想到你居然挑了仇人的卧房。”
“谁告诉你我跟她是仇人。”
“你敢说范闲不是你杀的?”
楚平生在多功能桌前坐下:“他明明是司理理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