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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想了片刻,这才恍然:「我没尾巴了!」
陈实四下打量,心道:「船姑哪里去了?」
他肩膀搭著抹布,提著水桶,四处寻找,始终没有寻到船姑临舍的小夜叉。
少主的元辰宫周回数十里,地方极大,雕梁画栋,到处都是忙碌的小夜叉,呱唧呱唧的说著话。
有些小夜叉爬到树上修剪树枝,因为坐在前面锯后面,往往连人带树枝一起从树上跌落。
还有的小夜叉在松土施肥,挖好坑,拖来好伙伴埋进土里,在脑袋上拍上两铲子若无其事的离开。
有几个小夜叉,瞥见四下无人,便把看不顺眼的伙伴丢进鱼池里喂鱼龙。
有客来访,交代伺候好坐骑,便有小夜叉伙同其他小夜叉,把同伴投喂给访客的坐骑。
元辰宫内乱哄哄的,到处都是出事的小夜叉,好在这些小东西死了也没人心疼,只要去宫外再招些小夜叉补上空缺便可。
陈实寻了半晌,也没能找到船姑临舍的小夜叉,心中有些不安。
”临舍这门法术是沙婆婆开创的,秉承了婆婆一贯的作风,能用就行。”
他心中暗道,”沙婆婆的原则就是,出点差错可以,只要不是太大,就是成功的法术。
但显然,临舍超过两人,就会出现点偏差。”
这次他们是两人一狗,人数有点多,显然这门法术不知哪里出了点纸漏。
”她到底临舍在哪个小夜叉身上......先不管船姑了,她实力高明,不至于被其他小夜叉干掉。”
陈实带著黑锅向前走去,路过一个修剪花圃却把自己胳膊剪断的小夜叉身边,放下水桶,用抹布为它包扎伤口。
陈实提起剪刀,修剪花枝,剪了几下便丢下剪刀,避开从上方砸落的树枝和骑在树枝上的小夜叉。
他向前走去,捡起一根叉子,插入鱼池,把被同伴丢入鱼池喂鱼的一个小夜叉捞起。
他丢掉叉子,来到后厨,后厨烧火做菜的小夜叉们正在打闹,各种利刃漫天飞舞。
陈实和黑锅从乱刀之中穿过,顺手把塞到锅底的一个小夜叉抽出来,为一个绑在烧烤架上的小夜叉松绑,又把案板上将要成为鱼肉的小夜叉拽下。
他们从厨房这一端,走到另一端,已经换上了一身传菜的小夜叉的行头,端著菜肴,跟著前面的小夜叉向宴席走去。
少主正在玉澜堂招待客人,本来宴席是在两天后举行,但仙都地处偏远,地理复杂,许多客人便提前到来。
这些客人的一日三餐须得安排,也需要他陪同。
陈实和黑锅端著菜肴来到玉澜堂外,到了这里,小夜叉们便安分了许多,不敢胡闹。
陈实也老老实实,想著趁此机会,进入玉澜堂中看看少主宴请的是何方神圣。
不过来到这里,便有貌美女子从他们手中接过碗碟,送到玉澜堂,不容许他们这些低等鬼怪进入堂中。
陈实仔细看去,这些貌美女子不是纸人,应该是女修士的元神。
”少主在阴间的势力,果然不小!”
陈实转身往回走,来到转弯处从一个小夜叉手中接过菜肴,转身继续送菜,耳畔传来玉澜堂中的声音。
”少主,卫大人何时继位,成为新一代阎王?”
一个鬼神的声音传入陈实耳中,”阎王之位已经空悬了五年了,青天大老爷失踪了五年,不知所踪,令尊卫灵卫大人德高望重,适合继承阎王之位,成为大老爷。”
又有鬼神大声道:”谈阴帅说的没错。
阴间没有了阎王,鬼神混乱,我们这些当差的甚至不知该向谁交差。
五年来,卫灵卫大人操劳忙碌,维系阴间不乱,我们这些做阴帅的也都看在眼里。
阎罗殿之主,非卫大人莫属!其他鬼神,我们阎罗殿的阴帅统统不服!”
这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道:”诸位,家父如何敢做新一任阎王?青天大老爷毕竟是华夏神洲来的,有著大功德,万民拥戴,这才一缕分身来到西牛新洲,以无上法力定阴间纲常, 让鬼有鬼道神有神道人有人道,阴阳两界不乱。
如今青天大老爷失踪我们应当竭尽所能寻找他老人家。
岂有夺其位的道理?”
陈实闻言,心道:”这位便是少主卫岳?
他说话倒是中肯。”
玉澜堂外的侍女从他手中接过菜肴。
陈实往回走,走到拐角处,黑锅临舍的那个小夜叉,正揪著另一只小夜叉的脖子,按在墙壁上,示意它把菜放下。
陈实接过菜,转身继续送菜。
”少主此言差矣!”
又有鬼神声音响起,道,”青天大老爷确定阴间纲常,的确功劳极大,但他毕竟不是我西牛新洲本土的鬼神!他也是外来的!”
”话不可这么说。”说到底,有声音辩解道,”青天大老爷乃万民所封的阎罗王,民心所向,犹胜皇命,犹胜天命!我等做阴帅的,岂可违背民心?再说,青天大老爷失踪,这里面颇多猫腻!早在青天大老爷失踪之前,我便听闻青天大老爷已经被人暗算,镇压起来!这阴间,有人想谋反!”
玉澜堂中,突然没了声音,一片死寂。
少主卫岳哈哈大笑,打破沉默:”孟阴帅,饭可以吃,但话可不能乱说。你说青天大老爷,可有凭据?”
那位孟阴帅冷笑道:”这些年阎罗殿的判官,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阴帅也死了批又一批,当年青天老爷提拔的阴帅,还剩下几个?他老人家提拔的判官,又剩下几人?卫阴帅,现在活下来的判官,只剩下令尊了吧?”
”孟半山你这是什么意思?”有阴帅拍案怒道,”难道你想说阴间的动乱,是卫大人弄出来的?卫大人没有这么大的力量!”
陈实手中的菜被侍女接过去,转头往回走,拐角处,黑锅在揍一个不愿意交出菜肴的小夜叉,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陈实抢过盘子,往回走,耳畔传来玉澜堂众的声音。
此次少主卫岳宴请的,应该是来自阎罗殿的阴帅,此刻其他阴帅对这个名叫孟半山的阴帅口诛笔伐,指责他没有真凭实据便污蔑通判卫灵,又指责他的人品,又从人品扯到孟阴帅的私生活,然后扯到孟半山该主动认罪,交出阴帅符印。
陈实听得耳熟,心道:”这种套路,很像清流的套路。阎罗殿的这些阴帅,有问题!”
突然,孟半山拍案而起,冷笑道:”够了!谁害了青天大老爷,谁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