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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是最见不得这磨叽的,她也不大会寒暄,干脆的端了碗,
“你们不吃我可得吃了,你们再客气客气一会儿天都亮了,这一道,可真是又累又饿,这晚上还有点凉嗖的呢。”
“可不是,还得是烧炕,宿舍那边都有点潮了。”
唠着家常,三个人才慢慢的放松下来,
“就是,还是咱们这热乎乎的炕舒服,吃完饭热乎乎的睡一觉,得老舒服了。”
也是折腾的不轻,简单吃面的速度都很快,其他人也差不多,连面汤都喝的干干净净,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几个人收拾着要去对面小院,就见小胡急匆匆的跑回来,脑门潮乎乎的还冒着热气,脸上都是焦急之色。
“小安怎么样?需要什么药?”
“嫂子,嫂子,军医说如果有,有阿莫西林最好,没有的话有青霉素的话也行,驻军那边杨大夫手里有两支阿莫西林,但是有几个战士外伤严重,也怕发生意外感染的情况,所以也不敢直接就送过来。
但是明天唐大夫会回来,说看看能不能用中药想想办法,政委说让我过来问问嫂子,让你看一下家里的药。”
简单顿时就皱眉,
“阿莫西林?青霉素?这也不是退烧的药啊?小安严重了?”
“军医说,小安已经发展到肺炎了,”
简单没养过孩子,但是也知道对孩子来说,肺炎这病也是挺严重的,
“怎么就肺炎了?你等会,我给你找药。”
说完匆匆回了东屋。
程朝也有些低沉,还是太落后了,就一个药就把孩子折磨得这么严重,这要是简单手里也没有药,生生的等到唐素梅过来,孩子又要被折磨一宿。
“那边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有人受伤?”
小胡挠挠头,这事不能外传,但是程朝却不在外传范围内,
“具体的我不清楚,听团长说过一嘴,好像还有什么人不死心,趁着新兵训练的时候反扑,埋了炸弹,这才导致多人受伤。”
程朝眼里闪过一丝凶色,有些人,还真是,没完没了,不下狠手还真以为他们任人欺负呢。
“小安到底怎么回事,军医怎么说?”
小胡沉默片刻,
“还是让团长说吧,这是他的私事,小安是被大雨淋了,他本身底子就不好,这一下子就都激出来了,烧了两天,吃了药能退下去一会儿,不一会这温度就又上来了了。
现在是肺炎,军医说这烧再退不下来,就,容易烧坏了,影响,大脑,”
小胡说的都有些艰难,后面更是像挤出来的,有些事,听归听,别人的事总会有种旁观的心态,但是现在,这孩子也跟他相处了这大半年,说是自家孩子也没差多少,遇着这样的情况,他这心里也是很难受的。
门口简单的脚步也是轻轻的一顿,书上写的什么烧成了傻子,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谁能想到第一次文字变成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呢?
“胡哥,这是药,阿莫西林,青霉素,土霉素,这是儿童的退烧药你都拿过去,给军医,放在我手里,也是放着,拿去能发挥作用,也不算浪费了。”
“哎!”
小胡立马激动的语无伦次,
“嫂子,我,我这就拿回去,小安肯定没事了。
谢谢嫂子,谢谢嫂子!”
走得急,踉踉跄跄的,那步子,简单都怕他把药箱子扔了。
“你别着急,要是还需要别的药,第一时间过来找我。”
“哎,知道了嫂子!”
魏教授几个跟着起身,幽幽的感叹,
“孩子可怜,这小姑娘,也是个有大义的。
小程啊,你这个工作,我接了,明天跟我们说说你们的计划,已经这个时候,再耽搁就要入夏了,时间不多了。”
说完就跟着郑爱国往外走。
“啊?啊!”
程朝呆愣的答应着,直到人都出了门才反应过来,抓着秦义确认,
“刚才魏教授说什么?”
“说小安可怜,嫂子大义。”
“不是这句,下一句。”
秦义挠头,
“说这工作,他接了,让明天跟他说一下计划,然后,要抓紧时间。”
“什么意思,这工作他还没接?”
两秒后,程朝一手掌一手拳,两只手狠狠的击在一起,还带着一些不解和疑惑,
“难不成,这是想通了?”
秦义摸不着头脑,也没敢多问,
“程连长,我去接淮哥了?”
简单回过神来,
“不用,就这上下班的几步道,他自己就回来了,你也跟着折腾的不轻,你是回宿舍休息,还是在这跟他挤一挤?”
秦义连忙摆手,
“嫂子,我还是回去吧,郑哥在对面,我过去找他,我们俩就一起了,明天再过来。”
“那也行,好好休息,我估计他们也都累坏了,明天也不能起太早,是不是程连长?”
程朝也点头,
“好好休息吧,毕竟刚到,他们这个年纪也需要休整和熟悉,明天时间上不会太紧凑,你们也不要这么紧绷。
也半夜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秦义离开后,简单也打起了哈欠,晃着脑袋摆摆手,
“不行了我得去睡了,你自便吧,被子都在柜子里,你都知道的,”
说着人就要出门,然后又退回来说了一句,
“要是还要啥药,你们再喊我。”
简单回到东屋简直是秒睡,也难怪,就是再年轻,光是这几天坐车颠簸的,人也受不了。
这边程朝就没有那么悠闲了,想着这一路的事,想着生病的小安,想着缺医少药的卫生室,束手无策的军医,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一时间还真就睡不着了。
过一会儿秦清淮回来,就对上程朝虎视眈眈的目光。
简单是丝毫不知道两个男人在多日的舟车劳顿后,还能秉烛夜谈,她是睡得酣畅,甚至还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自己都笑出了声。
第二天不巧,是个阴雨天,光线也灰蒙蒙的,简单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坐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已经回到家属院了。
“醒了?下地吃饭啊?”
“啊?”
“还睡呢?该起了,都中午了,把早饭都睡过去了。”
第一声是秦清淮,第二声略带吐槽的是程朝,简单看了看柜上的钟表,可不是吗,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