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 心学之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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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日起他张谌就是这心学之祖!掌握心学大道!

至于说身躯中汇聚的气数,以及气数中孕育的镇压气数的宝物,张谌虽然还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他知道所有关乎到气数的宝物,绝对没有普通的东西,这心学气数孕育出的宝物,绝对是有大用。

好在张谌提前叫其发下心魔誓言,否则张谌还真不敢继续和渚旬呆下去,说不得要立即跑路了。

无他,就是怕渚旬起了坏心思,想要弄死自己夺取了‘祖’的身份而已。

二人又是一番客套,张谌并不想太过于引人注意,他现在实在是太过于弱小了,如果将自家的身份暴露出去,心学之祖的身份只怕是守不住。

所以张谌和渚旬讨价还价了半响,渚旬才勉强改口,不再继续叫张谌师傅,而是如往常一样称呼张谌。

“这就对了,尊敬不在于表面,而是在于心中。你只要心中尊敬我,又何必在乎表面的客套?”张谌见到说服了渚旬,满意的点了点头。

“先生,真想不到您小小年纪,竟然悟出了心学的精髓,那陈三两夫妇将您赶走,却收留柴传薪那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瞎了眼睛。陈三两若是肯收您为弟子,那日论道哪里还有钟无败那厮什么事?不对!陈三两那区区三脚猫的功夫,哪里配收您为弟子?”渚旬不断夸赞着张谌,一双眼睛看向张谌,眼神中满是狐疑:

“先生,陈三两悟道一甲子,也不过是领悟了心学的皮毛而已,您怎么领悟心学的道理远在陈三两之上?您该不会是某个儒门的老怪物转世觉醒了吧?”

“我也不过是无意间听了某位前辈的几句精髓而已。”张谌笑吟吟的扯了一个谎。

渚旬闻言点点头:“我就说,您今年不过才十五岁,您以前也没有读过书,怎么能领悟如此精深的道理呢?您几乎完善构架了一条完整的大道,除非您是某个老怪物夺舍。不过,从今日起心学之道算是立下了!”

张谌闻言点点头:“不错,从今日起,心学算是立下了。”

可惜凡人看不到气数汇聚,否则渚旬必定会发现之前张谌身上汇聚气数的一幕,知晓张谌就是开创了心学的老祖宗。

渚旬将羊杂汤一口喝光,然后一双眼睛看着张谌:“师傅,我要去整理心学典籍,争取早日将心学的学问整理出来传道天下,早日将我心学发扬光大。我先走了,您慢慢吃!”

渚旬说完话就想要开溜,但是却被张谌给叫住:“慢着,我还有事问你,我师傅的身躯呢?”

“被我葬了!埋在了城外的一座山脚下。”渚旬道。

张谌闻言眼皮跳了跳,他还想着如何复活韩素贞呢,可谁知渚旬居然将其给葬了?手脚这么麻利的吗?

“还是葬了好!韩素贞刺杀五先生,搞出来的动静太大,将其下葬也能安抚很多人的心,许多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况且想要起死回生近乎于不可能,我活了几十年,从未听人说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师傅您怕是想的太美好,就算您将其肉身保存下来,但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手段啊。”渚旬道了句。

“带我去祭奠一番吧。”张谌没有反驳渚旬的话。

他觉得渚旬的话说得很对,许多事情伴随着人死成空,生前再大的恩怨也到此为止了。伴随着韩素贞下葬,许多人对韩素贞、韩家的怒火才会减轻。

张谌放下羊杂,随着渚旬一路走出城外,此时张谌头戴斗笠,跟在渚旬的身后,一路上虽然有过往的差役,但却也没有人上前来盘问。

二人一路来到城外,入山林十里,在一座大山的山腰处,一座新垒砌的坟墓出现在张谌的眼帘。

“你师父就被埋葬在这里,可惜她一辈子为了陈三两奔波斡旋,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没有看到心学诞生的一天。”渚旬幽幽一叹,声音中满是那种恨其不争的火气:“她是被猪油蒙了心,她可是韩家的天之骄女,有大好的前程,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就沦落到这等地步呢?”

张谌闻言沉默许久后才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渚旬愣住,他这等人物,婚约只是为了家族利益,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爱情的!或许有过,但在家族利益面前,一切皆可舍弃。

坟墓前陷入了死寂,二人站在坟墓前陷入了沉默,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就在此时远处一道脚步声响,踩得地上的枯枝咯吱不停,引得张谌和渚旬扭过头去,就见一道人影自远处走了过来。

来人衣衫整齐,面色蜡黄,身形佝偻,手中提着一个篮子,正向着坟墓前走来。

“是你!你还有脸来此!”渚旬看到来人后不由得瞳孔一缩,怒气勃发忍不住骂了出来:“要不是因为你一意孤行,因为你的偏执,我表妹岂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陈三两闻言沉默,面对渚旬的责骂似乎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的走过来,面色肃穆的来到了坟墓前,从篮子里拿出贡品一一摆放整齐,然后点燃了香火,跪倒在地坟前焚烧着纸钱。

许久后才听陈三两幽幽一叹:“你将素贞的死怪罪在我身上,我却要将素贞的死怪罪在学宫上,错非你学宫步步紧逼,还暗中施展阴谋诡计,素贞怎么会出此下策?她又怎么会败亡?”

此时陈三两扭头看向渚旬,一双眼睛猩红,有血红色的泪光缓缓滑落:“学宫才是害死素贞的罪魁祸首。你才是凶手!你们整个学宫都是凶手!”

“你自己恃才傲物桀骜不驯,忤逆圣人的大道,导致学宫震怒,后来你又上书请诛平边王触怒了天子,分明是你自己作死,你也敢怪罪到我等头上?是你自己不遵守规矩,想要获得天子赏识,一步登天直接出人头地,才导致了一切悲剧的发生。你就是好大喜功喜好虚名,也敢来我面前泱泱犬吠?”渚旬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对陈三两开撕。

“你放屁!分明是你学宫想要夺取我的大道,想要夺取我的学问,暗中施展的卑鄙手段而已,你还来倒打一耙?我只恨老天无眼,居然叫钟无败那狗贼居然证道了阳神。”陈三两声音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杀机和怒火。

听闻陈三两的话,渚旬冷冷一笑:“你这不过是无能狂吠罢了,你若真有那等开创一道的才学,也不会枯坐北地几十年,才参悟出一点皮毛罢了。你的才华配不上你的野心,德不配位莫过于此。”

听闻渚旬的话,陈三两气的身躯都在哆嗦,面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许久后才听陈三两道:“你莫要猖狂,早晚有一天,我会叫你们付出代价的!”

“你一个无能的书生罢了,有几分本事也想撼动学宫?小心将你身后的陈家牵连进去,叫你陈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渚旬话语中满是轻蔑。

陈三两闻言不再争辩,而是拿起纸钱在坟墓前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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