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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北郊区治安方面的一把手都能下课,区里面的领导都会因此受牵连。
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黑恶势力躲藏在北郊,那就真的有问题。
所以还在医院呢,雷厉风行的处理结果已经送到病房来,不是希望获得那个地块吗,相关公司的法人到实控人都已经被羁押。
等待他们的肯定是法律的严惩。
然后这家公司就由这边派人过去接手算是补偿。
甚至各方都觉得是招妙棋,能把长江汽车吸引过来在北郊做这么大块产业,绝对是各方皆大欢喜。
也就几千万的债务嘛。
光是地价和地块角落的那栋地产公司十层建筑,都远远超出这个价值。
唯一的难点可能就是那地块申报审批的是住宅楼,更改土地使用类别需要费点力气。
但在各方开绿灯的情况下,肯定不是问题。
秭小伟还在吃惊这种补偿是不是烫手。
半边脸变猪头的常助理已经应承下来:“不就是块地吗,真当我这打是白挨了啊。”
等老常过来看了受伤的女儿,更加轻描淡写:“拿就拿了呗,你要明白这种表面戏台上的东西,下面是很多人的利益,甚至不能细究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指不定目的就是为了这……”
秭小伟瞬间秒懂。
同样都是二代,他那个后妈就绝对跟老常能看到和理解的层面差了十万八千里。
人的认知总是在随着视野高度变化。
但很显然到了三代没准儿又会被抹平。
所以接班人的问题愈发严峻。
秭小伟本来以为常月玲要被送回平京、沪海这些一线城市去治疗。
可这父女俩都摇头,说过几天就v8直播上市了。
这点伤算什么:“我也顺便过来考察下工厂用地的选址,江州确实是个好地方。”
秭小伟还以为是就这块地:“工厂在商务园的旁边方便工作?”
常月玲悄悄白他眼,还没我那小秘书懂,但就这么看眼头都痛,哎哟了声还是娇滴滴的。
秭小伟看老常看着他,才赶紧伸手帮忙轻轻揉。
这说起来什么有骨裂,皮下组织什么一大堆术语,就是活血化瘀的静养。
至于会不会对容貌产生影响,就看需不需要顺便做个医美了。
总之那一刻常月玲的担当,还是让秭小伟要对等还回去。
老常看他动手了,才继续说:“那能做什么工厂,一般的流水线可以放在那,但现在都是超级脉动,知道脉动什么意思吗?”
哦,这个几乎国内的男生伪军迷们都大概听说:“隐形战机的那种生产模式?产量不大而且不太有规律的高级流水线?汽车不至于啊。”
老常给他解释:“本来脉动都不叫流水线,但现在汽车产能也不规律,卖得好就猛的多少万辆,卖不好剩一堆滞销,所以这种流水线产能要怎么科学规划,得借鉴脉动那套来扩大,简言之就是流水线越长越好。”
抬手比划:“就是厂房一公里长算现在的罕见,可超级工厂能做到两三公里!”
那个地块跟内衣产业园类似,都是两三百米见方,要十个这么长?!
秭小伟惊呆,工业制造进化到这种地步吗?
老常简单描绘:“把一棵大毛竹放倒就是一条脉动生产线的结构,支脉不断汇入主脉,额外零件逐渐汇成总成再装到车辆飞机上,奔腾不息的从树根开始到树顶成品下线,这个结构放在笔直的线上就是最省钱办法。”
农学生吃惊之余纠正:“竹子不是树,是草。”
半边猪头脸忍不住扑哧,又哎哟哟喊疼,秭小伟连忙又揉细致点。
老常满意:“反正就这个意思,一两千米长的生产线铺过去,整条线恒温恒震,关键就在后两个字,高加工精度恒震对土地要求很高,凡是有过大面积水稻种植的都不行,因为水稻田时间长了下面有软泥层,会沉降和果冻颤。”
哦,果冻颤的威力秭小伟也很明白。
没想到农学还能这么跟制造业联系起来,大开眼界呀。
老常可能都没有这种给后辈滔滔不绝的轻松体会。
毕竟他说什么都是一堆人听指示的谄媚。
简单说就是没教过儿子:“跨度越大,连续精密的生产线就越不好铺设,北方几乎只有去占用大麦地,这又涉及到了耕地红线,南方很多都是水稻地,所以江州这种丘陵地带,以前没有大规模种植的地形,反而可以局部铲山来搞,粤东车企也在这么干。”
最后就是依托江州发达的汽配工业体系,几乎所有普通零配件都能在本地解决,然后靠着长江就能用最低廉的水运覆盖大半个国内市场运输。
出厂就上船,甚至还能掉头顺着亚欧铁路朝中亚东欧送。
这是以前长江汽车主打冀鲁两省靠海生产基地,都没有的优势。
秭小伟这下终于深刻理解,大国为什么能具备深厚底蕴了。
光这国内不同地形情况的宽容度,就让很多小国家一筹莫展。
譬如老常随口提到越兰,现在就痛苦这个水稻田基础问题,很多工业项目都接不了,号称工业强国的宇宙国,也只有一丁点符合用途的大麦地。
秭小伟只偷偷想,这几公里长的厂区,要做园林绿化啵?
哦,还得去看我那倒霉催的园林绿化副手伤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