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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么?”
苏禾眉梢一挑,好奇地问道:“那就麻烦席玦先生展开说一说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们成为了想要对方性命的敌人?”
席玦看不出她脸上有一丝一毫的不悦和嫉妒。
她太过于平静了,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够激起她内心深处的情绪。
“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
不得不说,他把这个氛围感拉得很满,也勾起了她内心深处的好奇。
“你一个大男人的,说个话怎么就磨磨蹭蹭的呢?”苏禾真的很想对他翻个白眼,但还是忍住了。
苏禾说完后,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补充了一句:“你别告诉我,这个女人姓唐就行了。”
席玦闻言,轻笑道:“自然不是,唐思柔和你,以及她比,可差太多了。”
“那就别废话了,说吧,我等着听你们之间的故事。”苏禾道。
她神色自若地靠在沙发背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悠闲的模样。
“……”
席玦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便道:“当年在大学的时候,他和白洛可是号称才子佳人,在世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时候,他们两个形影不离,而白洛眼里只有他,她甚至把江晏当成了自己的一切。”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着苏禾的表情变化。
苏禾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插话。
不过,白洛这个名字,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好像是在月赋山庄的书房内……
当时,她在江晏的书架上,随手找了一本书籍,无意翻到一张合照。
但合照上面并不是只有两个人,还有景初和顾北言,以及萧斯,还有那个陌生的女孩,应该就是刚才席玦口中的白洛了。
毕竟照片后面也确实写了名字。
当时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
这女孩长得很漂亮,清纯中带着几分仙气。
苏禾看着他,平静地反问道:“所以,席玦先生这是告诉我什么呢?”
“告诉我,他的桃花历史?长得帅气,又有才华的男人,有点桃花也纯属正常,何况我老公确实挺优秀的,你口中的白小姐也不是我见过的第一朵桃花了。”
席玦道:“他们可是差一点就要结婚的,你确定一点都不在乎?”
苏禾神色微顿了一下,但也是稍纵即逝。
她勾唇道:“我八岁时就认识了他,他身边的桃花也没有断过,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没感觉了。再说了,现在他不一样是我的了,我有什么好在意这些陈年旧事的?谁还没个过去式呢?”
苏禾的坦荡和洒脱,让席玦微微一愣。
苏禾继而慢条斯理地说道:“席玦先生,你说的这些,都不能构成你当初暗杀他的理由吧?你总不能因为你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喜欢了他,你就心怀怨恨吧?那你这心胸多少有些狭义了,刚刚还夸你绅士有风度来着,我这是白夸了吗?”
虽然刚刚他没有说自己喜欢白洛,但明里暗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而且,她发现席玦在说白洛这个名字时,明显语气都不一样了。
苏禾并不知道,席玦对白洛这个名字几乎是禁忌。
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可今天他自己却主动提了。
席玦微眯着深邃的眼眸,眼底浮现一抹冷戾,声音低沉冷凛:“那你可知道,因为江晏,她变成了植物人!”
苏禾闻言,眉头一皱。
“她躺在床上七年了,可他却一次都没来看过她。苏禾,你觉得这样的男人值得你爱吗?当年,白洛对他的爱,可不比你少!”席玦说。
“七年前,他拒绝了和白洛订婚,因此白洛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不吃不喝的。直到他回国那天,白洛得知他要走了,不管不顾地飙着车去机场,半路发生了车祸。可他江晏,就算知道了她出车祸,他都没有留下来。”
“等会。”苏禾打断了他一下,说道:“不是,这件事,你怎么能赖在他身上?”
席玦阴沉着一张脸说道:“所以,你认为这件事跟他江晏无关?”
苏禾道:“本来就没关系啊。我只能说白小姐的爱太卑微了,人家都拒绝了她,为什么还要追上去?找虐吗?还是说这世间的男人都死光了,非他一个不可?”
席玦抿了抿薄唇,眼眸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所以你是想说她是自作自受?”
苏禾耸了耸肩:“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席玦:“你……”
他万万没想到苏禾是这个态度,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他说:“苏小姐,你还真的是与众不同,是个头脑十分清醒的女人,而且还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
苏禾淡然一笑道:“没想到席玦先生也是个痴情的男人,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但你这偏执的性格可不好,你们总不能因为自己的行为而酿成的后果,就把这个罪责转移到别人身上吧?”
她话里的讽刺之意,席玦自然能听得出来。
听到了事情的真相后,苏禾心中其实是有气的,因为席玦的偏执复仇,间接地把景初带走了,也间接地害了景瑄一家。
可是回过头想想,这件事的源头又是一个死循环……如果当初江晏没有拒绝白洛,那可能也不会有如今的这一幕。亦或者换一个想法,如果白洛自己能够把这段感情自己消化掉,没有独自开车去追人,或许也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她也没想到,所有的事都是归根于一个“爱而不得”的词。
……
十分钟后。
席玦带着她来到二楼了,一直往走廊的最尽头走去。
最里面的房门口处,还有两个保镖守着。
苏禾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大概猜到了住在里面的人是谁了。
两个保镖看着席玦,恭敬地喊了一声:“先生。”
席玦沉声道:“把门打开。”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