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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卧室里，傅寒舟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升起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眼，那双沉如深海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在翻涌波谲。
他看着桌上的手机亮起又熄灭，深深吸了一口，烟过肺部，他皱了下眉，不适的咳了一声。
桌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似乎只要他不接就不会罢休。
傅寒舟终于还是伸出手，捞过了手机，看着上面陆晚苏的名字，他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晦暗。徒手将烟头摁灭碾碎，开口的声音沙哑低沉：“喂。”
陆晚苏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秒，随即担忧道：“你......感冒了？”
“有什么事吗？”傅寒舟声音带着明显的疏远。
陆晚苏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以为他是在为牧星野的事情生气，连忙解释：“牧星野发文澄清的事，我事先并不知情，如果你不同意，我......”
“我同意。”傅寒舟冷声打断她。
陆晚苏愣住了，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什、什么？”
傅寒舟抬手捏了捏眉心，眉眼间露出一丝疲态：“牧星野替你澄清的事，我没有意见，你让江晴安排后续工作就是，不必来问我。”
陆晚苏一脸诧异，并没有因为傅寒舟的话感到高兴，反而担忧起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觉得傅寒舟不对劲，很不对劲。他不算一向讨厌她和牧星野来往，这次怎么答应的如此干脆，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傅寒舟不想多说，语气也逐渐变得不耐冷沉：“陆晚苏，你给我打电话不就是为了让我同意这件事，现在我同意了，你可以滚了。”
陆晚苏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白好端端的傅寒舟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
“傅寒舟，我是想跟你商量，如果你不同意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