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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猪脑子。”
平常战廷做错事自责易宸璟都会大度宽恕,唯独这次不同,语气里还带几分咬牙切此之意。战廷挠挠头一脸尴尬,除了傻笑外也只能继续傻笑,他哪知道,那句话不仅骂了自己也骂了易宸璟,这才惹来主子恼火。
看见白绮歌就会不由自主想说出心里话的人,不只是老实的战廷。
难得一下午清闲,白绮歌过得并不轻松舒坦,易宸璟留给她一个太难决定的选择,思前想后总找不到两全其美之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睡醒醒,浑浑噩噩又耗去大半时光,越来越觉得疲倦不说还出现头痛欲裂的状况,穿好衣服简单梳洗,白绮歌决定出去走走,看看戚夫人或者锦昭仪。
据戚夫人自述,在遇到白绮歌被带回敛尘轩前已经吃过两副易宸暄给的药,还好剂量不大,短暂失血后一切如常。玉澈是知根知底的贴身侍女,戚夫人在敛尘轩的事又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白绮歌吩咐玉澈在戚夫人面前照看,自己一个人往锦昭仪住处走去。
锦昭仪虽然不是眼下遥皇最宠幸的嫔妃,但因老成明事理,在皇后那边可谓举足轻重。白绮歌想借锦昭仪之口去求皇后,就算不能帮戚夫人摆脱易宸暄掌握,至少让她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不争宠不图势,戚夫人只不过是想生下孩子证明自己是易宸暄的女人而已,爱到如此地步可悲又可敬,救不了她的心,那么就帮她圆了这个梦吧。
马上到年关了,平素冷清的敛尘轩也渐渐热闹起来,太监宫女们四处走动忙于收拾准备,偌大敛尘轩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唯独易宸璟的书房寂静依旧。特地绕道路过书房,白绮歌站在院外张望,门关着,看不到里面是否有人。
“大概是不在吧。”自言自语一声,白绮歌安慰自己似的转身离去。
半年前,见到易宸璟时又恨又怕,半年后,见不到他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些什么。白绮歌不敢去想自己是怎么了,她怕得出的答案太可笑,可笑到比戚夫人的愿望更加愚蠢。
粗暴残忍,喜怒无常,最初对易宸璟的印象早被洗刷得干干净净。他的光芒是要在极尽距离才看得清的,睿智,隐忍,胸怀天下而又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他会因为红绡的死对她百般折磨,却也会因为亲手伤害荔儿自责多年,非要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想来只有至情至性、爱憎分明可以稍作形容吧。偏巧这样的性格正中白绮歌心底最柔软那处,于是恨没有了,只剩下感慨与向往。
向往他的强者风华,向往他英明治理下的万千河山。
去往锦昭仪的叠翠居要路过遥阖殿,距离遥阖殿还有几十步时,白绮歌的去路被隔断了。
“绮歌!”在遥阖殿门前徘徊踱步的五皇子脸上喜忧掺半,看见那抹瘦削身影时眼中蓦地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堵住低头想要往回走的白绮歌,“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七七在你那里是吗?你知不知道昨天一整晚我都没睡,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和七七,她肚里还怀着孩子,万一有个闪失你让我如何是好?”
七七是戚夫人的乳名,以前听易宸暄这样唤戚夫人只觉得二人恩爱非常,现在听来却觉得假模假式得很,有关易宸暄的话,白绮歌一个字都不愿再相信。
与易宸暄保持三步距离,白绮歌表现得十分淡漠:“我只是路过罢了。戚夫人是五皇子妾室,她在哪里不该问我这个外人,如果五皇子还惦念她腹中孩子,我想给她自由不再干涉才是最好,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你亲生骨肉。”
“她果然在敛尘轩。”深吸口气,易宸暄如释重负,“不管她怎么对你说的,只要她们母子平安就好。绮歌,我不要求你只相信我不相信别人,谁对谁错谁真谁假,用你的眼睛去看就好,无论是你还是七七,我自认问心无愧。”
谁对谁错,谁真谁假,从进入遥国皇宫起她一直在努力辨清,而最令她剪不断理还乱的恰是眼前这个男人,五皇子易宸暄。
曾经沉溺他的温柔中难以自拔,也曾经因为他的几句话一个拥抱一个吻慌乱不已,更曾经以为这便是动了情,可是现在,白绮歌看得无比透彻。
易宸暄,只是她幻想中的一场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