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忍无可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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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也许是因为麻药的药性还没过,她的脑袋不是很清醒,看着站在床头的人,她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

虚弱的声音,试探着叫了一声:“凌楚?”

“嗯。”他轻轻哼了声,并未多说什么。

无力的笑了一下,她轻道:“谢谢,你还愿意来看我。”

这一句谢谢让凌楚的眉头微皱,可他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问了句:“喝水吗?”

袁淑摇了摇头道:“可以再走近一些吗?”

闻言,凌楚挪动脚步,靠近她的床头。

四目交接,她眼底闪着泪花,而他的依旧淡泊。

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睛,莫名他心头一颤,偏过头他走向窗外。

“凌楚,我以为这辈子我再也没有机会看见你。和齐言回来的时候,我一直害怕你恨我,恨到不想见我…”

她的语气哀凉无限:“我知道你有理由恨我,那么充分的理由,让我不知该如何开口去解释。”

站在窗边,他眉头深锁,沉默半晌,终是轻声道:“刚刚手术完,你应该好好休息。”

最初的时候,他确实是恨她的。恨她为何就这么抛弃自己,恨她为什么消失三年突然出现,却再次将他推向生死边缘。

可现在,也许时间真的是个抚平伤口的最佳良药,他对她,已无爱无恨…

如果说还有一点牵挂的话,那也真的比朋友还淡漠了…

“姗姗呢?她没有和你一起来吗?”知道他并不想继续那个话题,她立马换了话题。

手术完的身体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太多的话,可她还是很想和他多说几句。

就算是无关紧要的,她还是想要和他多说几句。怕他就这样出去,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如果生病可以换来他一点点的关心,她愿意这样一直躺在这个地方,只愿可以天天看见他。

知道这是个奢侈的愿望,奢侈到她在梦里都不敢去想…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来了,进来的时候你还在睡,她就出去了。”

房间里再度恢复沉默,她惶惶不安的躺在床上,想着接下来问什么话题。

沉默中,他开口道:“我和她已经决定结婚,应该在最近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向她诉说这件事,只是那刹那他觉得好像还是有必要通知一下她的。

他的告知让她很欣喜,连忙拖着虚弱的声音笑道:“好,这是好事,祝你们幸福。”说到最后她又有些喃喃自语:“一定会的,我想你一定会幸福的,比我幸福…”

透过窗户他看着外面的夕阳,阳光已经没有中午时候好,光线照在窗户上,却仿佛好像怎么也照不进房间。

那扇玻璃很好的阻隔了房间和阳光的距离,一如…

他和袁淑之间,那过去的心墙。

他们明明存在这一间小小的房间里,这么近的距离,近到一转身便可以看见彼此的脸,却仿佛再也无法看进彼此内心。

隔着十八年的光阴,不像这玻璃拆了,阳光照样还是会照进来。

他和她之间,那十八年的时间,永远不可能回头了。

多么多么的想问一句:这么多年你可有后悔?内心里,他对这答案还是有些期待的…

可那一句,可有后悔,终究在那沉默中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心口删除了。

若是后悔,她怎会不说。她不说,只是代表她并未悔过。

细细想来,王室夫人,确实比留在这京都做一个丧偶的凌家夫人被人议论来的好的多!

屋外——

乐姗坐在椅子上。

齐言依旧倚在那面墙壁上,只是偶尔将目光投向那个女人。在他眼里,乐姗确实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他心底对于凌楚钟情于她的事情还是有些疑惑的。

凌楚自接替凌家那个老头子的位置后,一直被外界媒体评论说不近女色。这几年关于他身体的传言风靡着整个京都,甚至洛克。甚至一度有媒体揣测他是怕不久于世,所以才这么冷情淡泊。

可今年一夜间这个传言被打破,起因居然是这个叫乐姗的女人?!一个还未毕业的学生,一个目前来说毫无特长,一个媒体们从来不曾关注过的小人物?

此前他也曾想拉拢凌楚,给他介绍了不少美女,可惜怎么也没想到他喜欢的居然是这样的…

他再一次看向乐姗的时候,姑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抬眸她澄澈的眼底有着恼意,他的眼神让她很不喜欢。感觉自己像是一件货物,在任由他审查!

寻着她的目光,他站直了身体,朝着她走去。

随着他脚步的走进,她不耐烦的一偏脑袋。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再一次挑战了他的底线,伸手,他一把攥住她的下颚。

下意识的乐姗扬手想要去挥开他的手,可他早有防范,手下一使劲,她疼的皱眉。

强忍着下颚要被他掐断的疼痛感,她缓缓吐出几个字:“神经病!”

不知道生活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疯子,一个人到底是奇葩到什么程度,才能这样让人厌恶!

那三个字丝毫没能让她得到解脱,反而让他手下力气更重几分!

“呜~”她终于忍不住,吃痛的闷哼出声。

一双手使劲掰着他的,一双脚胡乱踹一通。

他黑色的西服裤子上,瞬间多了她的几个脚印,那么醒目。

他欺近一步,彻底将她贴在椅背上,恶狠狠的眼神警告道:“以后在爷面前,你最好乖顺一点!不然爷不敢保证哪天一个不开心,就拧断了你的脖子!”

这女人明明看着一副待宰羔羊的样子,可每一次对他似乎都充满敌意!对于他的警告她充耳不闻,一次次在他的面前,挑战着他的底线!

“爷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露出除了顺从以外的一切眼神,记住了吗!”他恶声恶气的说完,手下一使劲将她摔在那一排长椅上。

强忍着眼里的泪花,她伸手摸了摸快被他掐断的下颚。

忽的起身,她站在那长椅上,趁其不备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带死死扣在手里,高高举起手掌!

“啪!”她用了十二分力气,重重的,一下准确无误的拍在他的脸颊上!

齐言眼里惊恐难掩,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畏首畏尾的女人居然也会反抗,还反抗的如此强硬?!

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她一使劲拉紧他的领带,然后抬脚猛的一下踹向他的腹部!

让齐言更没有想到的事是,她居然敢,一而再的对他动手!

她的脚似乎有些下了,踹中了不该踹的位置。他微一皱眉,后退了两步,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特么的,那玩意要是被她踹废了,他让她全家陪葬!这该死的女人,真是讨厌到让人发疯!

愤怒到仿佛着火的眼神,看向她。

乐姗对于那一无影脚,踢完真是感觉爽歪歪的。“大仇”终得报,内心激动那是难免的。

可对于他这样的眼神,她还是有些怕的。深呼吸,她站在那椅子上微微抬了下巴。

略带倔强的语气道:“早就说过,想要被人尊重你得学会尊重别人!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人,一个比陌生人关系好不到哪去的人!凭什么要求我用什么眼神看你?你凭什么管我喜不喜欢你!我就是讨厌你,因为你也从来没有做出什么值得我去喜欢你的事情!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也不会讨好你!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做一个正常的人,再来跟我讨论我该用什么眼神看你!”

说完,她从椅子上下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

她在他恨到极致的眼神里,龙卷风一般疾速的从他身边贴着墙壁跑开!

“嘎达”——

她立马开了门,闪进了病房。

看着那个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背影,他微弯了下腰,快步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他在琢磨那玩意有没有被那该死的女人…踢坏!

外面站着一长溜排队的人,好半天不见里面的人出来!

终于有人等不下去,走了进去敲着门道:“麻烦你快点,撒个尿你都这么磨蹭,你到底行不行啊!”

这句话莫名让他火冒三丈,爆吼的叫了一声:“滚开!”

“神经病!”外面的人悻悻的骂了一句转身出去。

一边走,一边嘀咕着:“撒个尿都这么慢,家伙不行赶紧去看,别拖着,拖到最后别废了!”门内齐言气恼至极,“哐”一声重重一脚踢在那门上!

大约十分钟之后,他从里面出来。

外面那那一排人齐刷刷的目光,一致投向他的某一处!

一向“无所不能”的男人何时受过这种侮辱,当下恼羞成怒的吼着:“看什么看,都想死吗?!”

心底对于那个叫乐姗的女人更加恼怒,该死的!哪儿她都敢踹!还踹的这么毫不留情!

真特么的,恨不能现在就找人将她千刀万剐了,方解了他这心头恨!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果然半点不假!他以为她是软柿子,没想到她也下得去这狠脚!

病房内——

凌楚看着慌慌张张近来的女人,皱眉问道:“怎么了?”

乐姗关了门,走过去笑意盈盈的摇头:“没有,没事。”

许是那一脚真的踢的太开心,不由的她的语气里都带着笑意。

她这幅样子让他肯定她不是受了什么惊吓,心里也就放心了,完全没往齐言那方面想。

床头袁淑显然也被她话里的笑意感染了,不由轻笑道:“这么开心是发生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姗姗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乐一乐?”

闻言乐姗忍不住又笑了一声,走去袁淑床头道:“就是做了一件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觉得很有意义,很开心!”

闻言凌楚眉头微微一皱,她有什么一直想做又不敢的事情吗?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她甚至从来没说过啊。

门外,齐言站在那里,听见她的这句话立刻气的头顶冒烟!

踹他,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还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很开心?!特么的,他现在很不开心,很暴躁!无比的暴躁!

差点将他办事的家伙踹没了,她竟然敢说这是有意义的事情!

特么的,这女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她怎么敢的!

伸手握上那门把,他恨不能立即马上让她在他眼前消失!

“嘎达”——

他手腕转了下,那门却没开!

她反锁了!

这女人看着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关键时候反应还挺快啊!

眼底窜出丝丝小火苗,他重重拍着那扇门。

房内凌楚一皱眉,走过去给开了门。

齐言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目光在屋内转一圈,准确无误的停在乐姗的身上。

那时,那女人正拿着棉花球沾着水帮袁淑擦嘴唇。

“袁阿姨,还要吗,水温够吗?”她趴在她床头,细细柔和的声音说着。

“阿姨最近你得好好休息,我和凌楚这几天都会过来看你,等你可以吃饭了,告诉我想吃什么,我帮你做好不好?”

袁淑轻笑一下道:“姗姗真体贴,不用做,太麻烦了。”

她趴在她的床边,眸光里一片纯净。

“不麻烦,真的,我会做的,只是厨艺…”

“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真的可以帮你做哦。”

袁淑笑道:“不是嫌弃你的厨艺,我是怕你累着,有人心疼。”

这一句略带取笑的话,莫名让她的小脸红了红。

微低了脑袋,她嘀咕:“不会的…”

那是一段平常无奇可听着却窝心无比的话,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让他暂时决定放过这女人。

身旁凌楚暗暗打量着齐言裤腿上的脚印,不由眉头深锁,疑惑顿生。

转身寻着齐言的目光看过去,便见乐姗的目光向自己投来。

她眼底的璀璨光芒,一下让他忘记心头刚刚冒出的疑虑。

相视而笑,他轻声道:“走吧,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乐姗起身,和袁淑道了别,走去凌楚身旁。

她的手握上他的,扭头再一次对着袁淑道:“袁阿姨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齐言的目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停了那么一秒,心中暗忖一句,女人不过都是势力的东西,她跟着凌楚,也不外乎因为他有钱罢了!

爱情?这世上怎么可能存在?!

他们一出去,病房内就再度陷入沉默。

“谢谢你打电话通知他。”袁淑终是忍不住打破了这沉默。

齐言走向窗外,语气冷厉:“我不是可怜你,只是怕你突然死在手术台上,没人给你送终!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并没有丝毫认可你的意思。”

暗暗叹息一声,她再次道:“你真的不该太过纠结于那个位置,那不适合你。我只希望你和凌楚一样,找一个相爱的人好好过一生,仅此而已。”

齐言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道:“相爱?像你和我父亲那般的爱情,还是和我母亲一般一文不值的爱情?!你相信凌楚和乐姗之间是爱情吗?如果有一天他一无所有,这个叫乐姗的女人还能这么呆在他的身边吗?爱情,现在居然还有人愚蠢的相信这玩意儿,真是可悲!”

病床上,袁淑冷静的语气道:“不,我相信他们是爱情。你和你父亲一样活得太现实,活得太过自我。爱是需要无私奉献的,你不曾奉献又怎能要求爱情降临。我期待有一天你的生命里能够出现一个,让你爱不释手的女人,这样我百年归去,你也不至于太孤单。”

他并没有说话,内心里是不认可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的。接近他的女人不是为财就是为势,跟他说无私?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那我倒是很想看看,凌楚和乐姗的爱情究竟能无私到什么程度。”女人都是一个样子,只要给钱,她们就跟谁!

微微叹息一声,袁淑道:“你总是这样,不愿意去相信一切美好的东西,总是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你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没有。总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别无所求。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定要好好把握,千万别留下遗憾。”

闻言齐言冷哼一声道:“遗憾?这世上还有钱买不来的东西吗?我还真的没有感受过,有机会倒是真想尝试!”

病房内再度恢复安静,袁淑闭着眼睛,不知是在休息还是想事情。

他依旧站在那里。

只是此时他并不知道,原来人生真的会有遗憾,哪怕再强悍的人,这一生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遗憾的。

有些东西并不适合去尝试,一旦沾染便一发不可收拾。只是那时他才体会遗憾那两个字的真实含义,那是一种无力的空洞。

遗憾,小小两个字,却也可以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车内,凌楚想起刚刚看见的齐言身上那两个脚印。

忍不住问道:“刚刚在病房外,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时乐姗还抱着手机玩着,听他问了这句话,忽然想起在病房外齐言被他踹了一脚的事情,心情瞬间美妙不少。

她呵呵傻笑了一会,扭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小小的教训了一下一个讨厌的人。”

凌楚微一皱眉,叹息道:“那个讨厌的人,是指齐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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